1936年冬,浙江庆元南阳村,粟裕请叶飞喝酒,几杯酒下肚,叶飞忽然发现粟裕眼神不对,下一秒,一队警卫冲进屋,把他绑了。
南阳村的冬天,风冷得像刀子。村里一间破旧的屋子里,粟裕和叶飞围着张小木桌,桌上摆着几碗黄酒,热气冒得屋里有点暖乎。叶飞端起碗,咕咚一口,笑着拍桌子:“老粟,这酒够劲!咱哥俩得好好合计合计,最近敌情可不简单。”
粟裕低头抿了口酒,嘴角扯了扯,没吭声,眼神却有点不对劲,像藏着啥事。叶飞正想再开口,门“砰”地被撞开,几个警卫冲进来,手里攥着绳子,二话不说就扑向叶飞。绳子勒得他胳膊生疼,叶飞瞪大眼,盯着粟裕:“老粟,这是啥意思?”粟裕还是不说话,起身就往外走,背影冷得像块冰。
叶飞被绑着,推搡着出了屋,外面黑漆漆的,山路坑坑洼洼。粟裕带队走在前面,手里枪握得紧紧的,警卫们押着叶飞,个个绷着脸。走了没多久,山口那儿突然传来几声枪响,火光一闪,乱套了。一队国民党兵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子弹嗖嗖地飞,警卫们慌忙还击,喊声骂声混成一片。
叶飞瞅准机会,使劲一挣,绳子松了点,他猛地朝旁边草丛冲去,脚下一滑,直接滚下了山崖。崖边上,粟裕举起枪,对着草丛“砰”地放了一枪,子弹擦着树干飞过去,崩起一块土。叶飞摔得七荤八素,顾不上疼,借着夜色钻进林子,跑得没影了。
那晚的事像块石头,砸得两人路越走越远。粟裕回了部队,表面上还是指挥打仗,但上面的人对他盯得更紧,动不动就开会点他名,话里带刺。
叶飞呢,跳崖后跟组织断了联系,一个人在福建山里躲着,饿了啃野菜,渴了喝溪水,几次差点被国民党兵逮住。他东躲西藏,费了好大劲才在个小村子找到地下党,重新接上头。
过了些日子,俩人又在战场上碰面了。那会儿新四军正跟敌人干得热火朝天,粟裕还是那个沉稳的指挥官,叶飞带着一帮兄弟冲锋陷阵。
一次大战,粟裕点了叶飞的名,让他带队偷袭敌人后路。叶飞二话没说,带着人连夜摸过去,硬是把敌人的补给线给断了。仗打完,粟裕递了根烟过去:“干得不错。”叶飞接过烟,点了火,狠狠吸了一口,没多说啥。
再往后,仗越打越大,叶飞带着部队跟粟裕配合,次次都冲在最前面。有一回,敌人火力猛得像泼水,叶飞带着人硬扛了三天,愣是啃下块硬骨头。粟裕在指挥部听说后,拍着桌子说:“这仗要没叶飞,悬了!”
后来攻城的时候,粟裕又把最难啃的口子交给叶飞。叶飞带着人,顶着枪林弹雨,三天打穿了敌人的防线,城门一开,全军士气大振。
多年后,俩人都老了,头发白了,腰也弯了。粟裕病了,躺在床上,叶飞每年都去看他,带点烟,坐那儿抽上几口,话不多。
粟裕走的那天,叶飞去了江边,看着骨灰撒进水里,站了半天,嘴里嘀咕了句:“老粟,你这一走,有些事真没人知道了。”南阳村那顿酒,那一枪,早就没人再提,可对这俩人来说,那些年,那些仗,早就把啥恩怨都磨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