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称 “莫言是最有勇气的作家!”,这一评价在《天堂蒜薹之歌》中得到充分印证。若仅听闻书名或片段,难体会这份勇气的重量,唯有完整阅读,才能看清莫言如何以文学为刃,剖开现实的褶皱。这部作品以蒜薹滞销事件为原型,直面农民在时代转型中的困境:丰收却滞销的绝望、求助无门的挣扎、现实与民声的碰撞。莫言没有回避现实的粗粝,而是用充满张力的文字,将农民的苦难、愤怒与韧性铺展在纸上。他敢于触碰社会痛点,不做粉饰,不避尖锐,这种对现实的直面,正是余华所说的 “勇气” 的核心。 若跳过书中对蒜农奔波细节的描写,忽略人物在绝境中的心理挣扎,便会错失莫言勇气的深层内涵 —— 他的勇气不止于揭露,更在于对 “人” 的坚守。作品中,无论是为蒜农奔走的民间艺人,还是在苦难中仍保有善意的普通人,莫言都赋予他们鲜活的灵魂,让读者在感受到现实沉重的同时,也看到人性的微光。 正如完整阅读是评价莫言的前提,读懂《天堂蒜薹之歌》,才能真正理解余华评价的分量。这部作品不是简单的现实批判,更是莫言以文学之笔为弱者发声、为时代留痕的担当,这份担当,正是一位作家最珍贵的勇气。 莫言,原名管谟业,1955 年出生于山东高密的一个小村庄,那里是他文学创作的源头,也是他一生都魂牵梦绕的精神家园。在这片充满生机与苦难的土地上,莫言度过了他的童年与少年时光。小学尚未毕业,他便因时代的浪潮辍学回家,投身于农村劳动之中 。放牛、放羊、割草、收割庄稼,这些看似平凡的劳作,却成为了他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 农村劳动的艰辛,让莫言深刻体会到了生活的不易,也让他对这片土地和土地上的人民有了更深的理解与感悟。在田间地头,在劳动的间隙,他听着大人们讲述着各种各样的故事,鬼怪传奇、民间逸闻,这些故事如同一颗颗种子,在他心中生根发芽,为他日后的文学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正是这种独特的 “耳朵的阅读” 方式,让莫言汲取了中国口头文学传统的丰富营养,形成了他作品中鲜明的民间文学特色。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大地,莫言便牵着牛、赶着羊,走向那片熟悉的田野与草地。他的身影,在晨曦中显得格外孤单。田野里,庄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故事;草地上,野花肆意绽放,散发着淡淡的芬芳,却无人欣赏。莫言坐在草地上,看着牛儿悠闲地吃草,羊儿欢快地奔跑,心中却满是孤独。他渴望与小伙伴们一起玩耍,一起学习,可这一切都成了奢望。 12 岁那年,莫言迎来了一次难得的机会 —— 给打铁老人拉风箱 。在那个热火朝天的打铁作坊里,风箱的 “呼呼” 声与铁锤的 “当当” 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独特的劳动乐章 。莫言看着老人熟练地操纵着铁锤,火花四溅中,一块普通的铁逐渐被锻造成各种实用的器具 。这段经历不仅让他感受到了劳动的力量,也为他日后创作《透明的红萝卜》积累了宝贵的素材 。多年后,莫言在回忆起这段经历时,依然感慨万千:“那时候,我看着打铁老人的动作,听着风箱的声音,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 。那种劳动的场景,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 除了打铁,莫言还积极参与其他集体劳动 。14 岁时,他申请参加队里割麦子的劳动 。尽管第一次割麦子时,他速度慢、麦茬高,还遭到了生产队会计的嘲讽,但他并没有因此而退缩 。相反,这次经历让他更加渴望融入成年人的劳动群体,学习更多的劳动技能 。 在集体劳动的间隙,莫言总是全神贯注地听大人们讲故事 。这些故事涵盖了鬼怪传奇、民间逸闻、历史典故等各个方面,每一个都充满了神秘色彩和生活智慧 。从古老的狐仙传说,到英雄豪杰的壮举,从邻里之间的琐事,到远方世界的奇闻,莫言如饥似渴地聆听着,仿佛置身于一个丰富多彩的故事世界 。 莫言曾经回忆道:“在生产队劳动休息的时候,老人们就会讲各种各样的故事 。那些故事,有的很恐怖,有的很有趣,有的很感人 。我每次都听得入迷,感觉自己就像是走进了故事里一样 。这些故事,后来都成为了我写作的素材 。” 在这些故事中,有一个关于狐仙的传说让莫言印象尤为深刻 。据说,在村子附近的一片山林里,住着一只修炼多年的狐仙 。狐仙常常化作美丽的女子,帮助那些善良的村民 。但如果遇到心术不正的人,狐仙也会施展法术,给予他们惩罚 。这个故事让莫言对神秘的大自然充满了敬畏之情,也启发了他在作品中对人性善恶的思考 。在他的小说《红高粱家族》中,就有一些充满神秘色彩的情节,或许正是受到了这些民间故事的影响 。 除了鬼怪传奇,大人们讲述的历史典故也让莫言受益匪浅 。从古代帝王的兴衰荣辱,到英雄豪杰的壮志豪情,这些故事让他对历史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在《檀香刑》中,莫言通过对历史事件的艺术加工,展现了清末民初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 。书中对人物性格的刻画、对社会现实的批判,都可以看到他从民间故事和历史典故中汲取的营养 。
白岩松在书中写道:“没有完整看过莫言作品的人,没资格整天对他说三道四!”在当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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