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仗美国怎么可能打得赢!”上甘岭战役中,一位美军将领看到,一个瞎了眼的志愿军战士,竟然背着一个断腿的战友,向全副武装的美军发起了冲锋!一时间,震撼不已的美国将领感慨万千。 这两个人,一个叫王合良,一个叫薛志高,都是四川娃。说起这俩兄弟,他们当年奔赴朝鲜的时候,估计压根没想过自己会成为英雄,更没想过会被写进历史。他们脑子里想的,可能就一件事:今天死不了,就能跟兄弟们多守一个钟头。 上甘岭,光听这地名,就透着一股子刀口舔血的寒气。那会儿,美军的总指挥范佛里特,是个狠角色。他信奉“火力制胜”,把几百门大炮、无数架飞机一股脑全砸在了这几个小山头上。炮弹密集到什么程度?据说阵地上的土都被翻了十几遍,石头都炸成了粉末。范佛里特原以为,这种打法,几天就能解决战斗。 可他算错了,他面对的是一群刚从泥土里站起来的中国人。 王合良就是其中一个。他参军前的日子,苦得没法说。四川农村长大的孩子,家里穷,受尽了欺负。直到新中国成立,家里分了地,他才第一次感觉,自己活得像个人,脚下的土地是自己的。所以当战火烧到鸭绿江边,他心里那杆秤,清楚得很。保家卫国,保的不是什么大道理,保的就是家里那几亩地,保的就是爹娘能安稳吃口饭。 他个子小,一开始部队看他机灵,想让他当通讯员,在后方安全点。可王合良不干,一门心思要上火线。用他的话说:“好男儿,哪有躲在后面的道理?” 薛志高呢,比王合良还小点,也是四川老乡。这小伙子脑子活,打仗有股子灵气,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班长。俩人同在一个连队,又是老乡,没事就凑一块儿,用家乡话唠嗑,互相鼓劲。在那个冰天雪地的朝鲜,这份战友情,比火炉子还暖心。 他们谁都没想到,最严酷的考验,在上甘岭等着他们。 那是一场真正的“绞肉机”战役。志愿军的补给线被死死掐住,弹药打一发少一发,粮食更是没有。到最后,战士们渴了,只能舔岩石上的水汽,甚至喝尿。饿了,就嚼干草根。很多人不是被枪打死的,是活活渴死、饿死的。 就是在这种绝境里,王合良和薛志高所在的部队接到了反攻537.7高地北山的命令。 冲锋号一响,王合良端着枪就往上冲。可敌人的火力网太密了,一排手榴弹扔下来,天崩地裂。等王合良从昏迷中醒来,只觉得脸上黏糊糊的,他一摸,左边的眼球已经被炸了出来,挂在脸上,右眼也模糊一片,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慌了,扯着嗓子喊战友,四周静得可怕,只有不远处传来一阵微弱的呻吟。他摸索着爬过去,发现是副班长薛志高。薛志高更惨,两条腿被炸断了,白森森的骨头茬子都露了出来。 整个突击排,就剩下他们两个活口,一个瞎了,一个瘫了。 那一刻,死亡的气息就像冰冷的雾,把他们俩裹得严严实实。换做一般人,可能就躺在那儿等死了。可川娃子的“犟拐拐”脾气上来了。沉默了一会儿,王合良忽然开口了,声音沙哑:“班长,我背你!我当你的腿,你当我的眼,咱们接着干!” 薛志高愣了一下,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 于是,朝鲜战场上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王合良摸索着背起薛志高,薛志高趴在他背上,用尽全力指挥着方向。“往左三步,停!前面有个坎!”“正前方,有机枪,打!” 一个看不见路,一个走不了路,两个人硬是合体成了一个移动的战斗堡垒。他们捡起牺牲战友的爆破筒、机枪,对着美军的火力点一通猛扫。远处的美国兵都看傻了,他们想不通,这两个“疯子”到底是什么构造?而那位美军将领,正是在望远镜里看到了这幅画面,才发出了那句绝望的感叹。他看到的不是两个残兵,而是一种让他无法理解、无法战胜的精神力量。 弹药很快打光了,王合良把薛志高安顿在一个弹坑里,自己冒着炮火去搜集弹药。就在这时,一颗炮弹在附近炸响,巨大的气浪把王合良掀翻在地。等他摇摇晃晃爬起来,就看到薛志高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拖着残废的双腿,抱着最后一颗手榴弹,滚向了冲上来的几个美国兵。 一声巨响过后,世界清净了。 王合良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班长”,也昏死过去。 后来,他被后续部队救了,是他们那个排唯一的幸存者。他的左眼最终没能保住,安了假眼,右眼也只剩下微弱的光感。战后,国家授予他“二级战斗英雄”称号,记特等功。 可他回到老家,从没跟人炫耀过这些。他就像个普通的农民,默默地在农场干活,娶妻生子,过着最平凡的日子。直到1991年去世,他都很少提及那段往事。只是家里人说,他偶尔会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发呆,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他在想那个永远留在了上甘岭的四川老乡,那个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选择和他“合体”的兄弟。
上甘岭战役后期,美军损伤惨重,将前线部队换下,派来一直作预备队的日裔独立第五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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