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沈醉说:当年徐远举刑讯江姐时,要扒掉江姐的衣裤,沈醉目睹了江姐怒骂徐远举,免遭侮辱的全过程。罗广斌说:江姐的机智、勇敢没写进小说,太可惜。 屋里灯泡昏黄,像泡在一缸脏油里,人影晃一下,墙皮就掉渣。徐远举叼着烟,烟灰落在皮靴上也不擦,笑得跟猫逮耗子似的。两个特务刚伸手,江姐突然抬头,肿成缝的眼睛里冒出冷电,声音劈头盖脸砸下来:“徐远举,你要脱,就自己来!别脏了小特务的手!”一句话,像把刀,先把空气割开。沈醉后来回忆,他当时就站在门边,脚跟不自觉地往后挪,仿佛那刀也扫到自己。 徐远举愣了半秒,脸涨成猪肝,烟头抖到地上。江姐趁他愣神,又补一句:“你不是要看骨头?我江竹筠的骨头就在皮肉底下,有种你亲手剥!剥下来,明天重庆报馆头版给你留广告位!”说完,她竟自己把破衣襟拢了拢,血手印按在胸口,像盖了个章。特务们面面相觑,手悬在半空,活像被点了穴。沈醉说,那一刻他忽然想起抗战前线,枪林弹雨里都没发怵,可那间阴湿的刑讯室,让他后背冒凉汗——原来怕的不是子弹,是有人拿命当镜子,照出你的脏。 徐远举骑虎难下,真上去脱?传出去“军统少将当街扒女人”,他这脸往哪搁;不动手?台阶被江姐拆得稀碎。江姐再添一把火:“徐远举,你姐姐也是女人,你娘也是女人,你扒我,就是扒她们!”话落,屋里静得能听见血滴在地上的声音。沈醉后来写,他第一次发现,语言也能像手榴弹,拉环一扯,炸得权势粉身碎骨。徐远举憋了十秒,憋出一句“臭娘们,关起来!”转身就走,步子踉跄,像喝醉了。门“咣当”合上,江姐才被架回黑牢,人却挺直了——她赢了,用嗓子眼最后一口气。 沈醉起义后,写回忆录写到这段,停笔三天,说“笔头有千斤重”。他打过仗,杀过人,自认心硬如铁,可那幅画面老在梦里晃:灯泡晃,血手印晃,江姐的眼睛晃。他这才明白,真正的刑讯不是竹签、不是辣椒水,是有人在你眼皮底下,把“羞耻”两个字钉进你心里,让你后半辈子一闭眼就疼。罗广斌听他说完,拍大腿:“该写!比竹签更锋利的是骨气,可惜《红岩》里没腾出篇幅。”沈醉苦笑:“写了也白写,读者爱看竹签,不爱看衣服扣子。” 我读到这段时,正坐夜班地铁,车厢灯一闪一闪,像那间刑讯室的破灯泡。旁边小姑娘刷短视频,配乐“噔噔噔”,屏幕里小姐姐扭腰摆胯。我忽然想,如果江姐活在今天,会不会被弹幕骂“矫情”?会不会有人敲键盘:“脱就脱呗,命要紧!”这么一想,后背也冒凉汗——原来不是过去太遥远,是有人把过去打折促销,包装成“爽点”“泪点”,却独独漏掉“羞耻点”。我们习惯把就义拍成慢镜头,BGM一响,英雄光环万丈,可谁肯细究:她凭什么敢骂?凭的是对“人”字最后一笔的死守——那一笔,是尊严。 第二天,我跑去重庆渣滓洞,刑讯室早变展厅,玻璃柜里摆着竹签、老虎凳,游客拍照“咔嚓咔嚓”。我蹲在最里角,找那个灯泡,没找到,只看见墙皮新刷过,白白净净。讲解员说:“江姐就是在这里受刑。”声音甜美,像播报天气预报。我喉咙发痒,想喊:还有衣服!还有骂!话到嘴边,变成干咳。出了馆,门口卖纪念品,钥匙扣、冰箱贴,江姐头像印在上面,笑得温柔。我买了一个,回酒店却怎么也挂不到钥匙上——总觉得那笑被抽了芯,空壳子轻飘飘。 夜里睡不着,我翻出沈醉回忆录的影印件,一行字被红笔圈过:“如果当时有人替我喊停,我也许会做人。”字写得潦草,像急就章。我盯着那圈红,忽然明白:历史不是非黑即白,是灰扑扑的人心。沈醉们不是天生恶魔,是一步步把“羞耻”外包,外包给命令、外包给“党国”,最后外包给“反正大家都这样”。江姐那一骂,骂的是徐远举,也骂了所有外包者——把羞耻还给你,让你夜夜自己啃。 啃到晚年,沈醉在政协礼堂做报告,有青年举手问:“您当年为什么不当场救人?”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1964年,沈醉说:当年徐远举刑讯江姐时,要扒掉江姐的衣裤,沈醉目睹了江姐怒骂徐
三色堇芳草湾
2025-10-03 18: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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