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剧照,而是陈宝仓烈士牺牲前,敌人给他拍下的最后影像,这位已经50岁的中年汉子,脖子上勒着麻绳,穿着一件旧西装,眼神坚定,毫无惧色。 说起这张照片,总让人心里一沉。它不是什么电影里的道具,而是国民党当局在1950年抓捕陈宝仓后,特意安排的记录。那年他刚满50岁,身上那件旧西装是他们从他住处随便翻出来的,麻绳套在脖子上,明显是预备行刑的架势。可他的眼神,就跟当年在前线指挥作战时一样,稳稳的,没半点慌张。这张影像流传下来后,成了很多人了解他一生的窗口,也提醒着那段隐蔽战线上的血泪史。 陈宝仓这个人,出生在1900年4月15日,北京城里一个军官家庭,祖籍河北遵化。家里条件不算差,父亲是清末的武官,从小耳濡目染军旅事。他小时候就跟着父亲练骑射,基础打得牢实。1918年,他考进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第九期工兵科,那时候学校里规矩严,训练苦,他假期还常步行从保定跑到北平,省下盘缠买书啃战术。1923年夏天毕业后,他没像有些同学那样四处碰运气,直接跟几个要好的军校哥们儿——郭宗汾、段翔九他们——一块儿去太原投奔阎锡山。那会儿阎锡山在山西站稳脚跟,部队里机会多,陈宝仓从一个普通排长干起,手底下管着几十号兵,负责巡逻和筑壕啥的。 军阀混战那几年,他一步步往上爬,全靠实打实的本事。排长时,他带队在晋北山里挖排水沟,营长了又去河谷拉铁丝网,团长阶段指挥侧翼迂回,师参谋长时军衔到上校。没啥后台,就凭战场上那股子准头和耐力,熬出来了。1937年卢沟桥事变一打响,全民族抗战拉开帷幕,他调到国民党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武汉分校,当教育科长,还兼武汉城防指挥所主任。张发奎那时候是第八集团军总司令,淞沪会战刚开打,他就指挥部队在武汉周边构筑工事,挖壕沟、设路障,防着日军从长江水路摸上来。武汉会战打得最凶的时候,他在前线调度兵力,调整布防,还抽空去越南边境靖西一带,帮当地搞经济反封锁,查禁走私,改组民团,宣传抗日联防。岳圩战斗里,他的布置让部队毙伤日军三四百人,当地老百姓记着这份功劳。 抗日打到后期,他运气差点儿。1938年日军空袭指挥所,一枚炸弹碎片崩到他右眼,从此瞎了那只眼。可他没歇着,养伤没几天就回阵地。1940年德安战役,他率部在江西山坡设伏,精准开火,砸了日军机枪架,击毙联队长田中大佐,那仗打完,部队士气高涨,算是给日寇来了一记重拳。抗战期间,他还去过第四战区当副参谋长,第八集团军参谋长,战区长官部高参,辗转南疆,威震一方。1945年胜利了,他主持青岛日军受降仪式,码头上接过敌方军刀,那一刻见证了八年血战的收官。可好景不长,国民党内部腐败越来越露骨,军官们忙着捞油水,内战一开打,他就看不下去。老百姓遭殃,他心里堵得慌,早想抽身。 1948年春天,转机来了。他在香港秘密加入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算是找到了方向。那年国民党还给他升官,防务部中将高参,听着风光,可他早看穿这层皮。相反,他利用这个身份做掩护,受中共中央华南分局和民革中央派遣,1949年潜入台湾,开展地下统一工作。去台湾那会儿,风险大到随时掉脑袋,他二话不说就上路。到了岛上,他表面上当高级参议,暗地里联络同志,交换情报,配合“大舅”——吴石他们——推动祖国统一。台湾国民党当局那时候白色恐怖正盛,保密局到处抓人,他小心翼翼,化装成商人走街串巷,深夜在小旅馆折纸条传消息,手指头都练出老茧。 可惜,树大招风。1950年2月,地下党高层蔡孝乾被捕后叛变,把一大批人供出去,包括吴石、朱枫、聂曦和他自己。国民党特务顺藤摸瓜,6月上旬破门抓人,没给公正审判,直接扔进特别军事法庭,草草判死刑。陈宝仓和其他三人——吴石、聂曦、朱谌之——被列为“台湾大间谍案”主犯,6月10日下午,在台北马场町刑场执行枪决。那天他50岁刚过,国民党当局还安排摄影师拍了行刑前照,留作所谓“证据”。这张照片后来流传,成了他不屈的标志。枪决后,遗体草草埋在郊外乱坟岗,没碑没祭,国民党封锁消息,岛上地下网络几乎全毁,超一千名同志被捕杀,高层几乎死光。 陈宝仓走后,事情没完。1951年,华东局批准朱枫为烈士,上海市委组织部也跟进。1952年7月,毛泽东亲笔签署《革命牺牲工作人员家属光荣纪念证》,编号零零玖,寄到他家属手里,北京家里人围着灯看那证书,眼圈红了。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民革主席李济深也书面证明,他是到台湾从事统一工作而牺牲的,这话在香港秘密传开,鼓舞了海外同志。1953年2月,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办公祭,李济深主祭,祭坛上堆满鲜花,亲友焚纸钱,烟雾里读祭文。他的外孙女李敏后来回忆,外祖父那副旧眼镜还留着,镜片上刻着抗日时的痕迹。
这不是剧照,而是陈宝仓烈士牺牲前,敌人给他拍下的最后影像,这位已经50岁的中年汉
落叶随风呀
2025-10-08 19:4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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