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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一个叫叶依奎的老头哆哆嗦嗦地回到大陆,下了飞机,他没回家,直奔组织,

1988年,一个叫叶依奎的老头哆哆嗦嗦地回到大陆,下了飞机,他没回家,直奔组织,当着所有人的面,他撕开自己棉袄的内衬,掏出一份发黄的名单,说:“我叫谢汉光,我回来了。” 1950年,一张字条摆在他面前,“速离,保命为要”。与此同时,他手里攥着另一张纸,一张用毛笔抄写的发黄纸页,上面是126个潜伏同志的名字,他没选生路,他选了这张纸。 这份名单到底是什么?它从来都不是一张简单的纸,在接下来的38年里,它有了自己的生命,一种三重生命。 它既是谢汉光在深山里赖以活命的物理载体,也是他对抗孤独的精神圣殿,更是最终带他“回家”的唯一桥梁。 要在荒山野岭护住一张薄纸,这本身就是一场物理战争,名单的存亡,就是那126条人命的存亡。 他把名单缝进贴身衣物,白天贴着胸口,晚上压在枕下,洗澡时都得死死攥在手里,后来,他又把名单装进布袋,时刻系在腰间。 可深山潮湿,纸张会烂,他便在床底下挖了个地窖,里头衬上好几层油纸,给名单造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家。有次台风掀翻了屋顶,他整个人都淋在雨里,却死死抱着装名单的木盒,在墙角熬了一整夜。 最悬的一次是六十年代的户口清查,警察就在眼前,他手心全是汗,心里怕的不是身份暴露,而是汗水会把名单上的墨迹给晕开,他靠着编造的身世和谎话混过去了,警察一走,他直接瘫坐在地。 后来,38年过去,他终于要回家了。他又用上了最原始的方法,把名单重新缝进了旧棉袄的内衬里,这趟旅程,是要把这份物理载体,从一个求生的秘密,变成一个交付的使命。 如果说保护纸张是场物理战,那对抗遗忘就是一场精神上的血战,在花莲山区的煤油灯下,他一遍遍地默背那126个名字。这不是阅读,这是一种仪式,他要把纸上的墨迹,刻进自己的脑子里。 为了守住这座记忆的圣殿,他几乎隔绝了自己的一切,他拒绝再婚,怕连累别人,更怕“叶依奎”的世俗生活,会污染“谢汉光”这个守护者的纯粹。 有一次在集市上,他听到有人讲家乡话,那种乡音让他心头一颤,可他只敢远远地看,根本不敢上去相认,夜里做梦,他会下意识地喊出母亲的名字,醒来后,竟会懊悔地扇自己耳光。 在他启程回大陆的前一晚,他对着大陆的方向,重重地磕了几个头,他轻声念着名单上那些早已烂熟于心的名字,仿佛在说:兄弟们,我带你们回家了。此刻,他不再是孤独的守护者,而成了126个灵魂的引路人。 这份名单,更是连接“叶依奎”与“谢汉光”这两个撕裂身份的唯一桥梁,38年里,他是砍树、种槟榔的农民叶依奎,但那份名单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是背负着天大秘密的谢汉光。 1988年,他一踏上故土,没先回家,而是直奔组织。在众人面前,他撕开棉袄内衬,掏出那份名单,然后大声说出了那个埋藏了近四十年的名字:“我叫谢汉光”。这个动作,宣告了“叶依奎”的死亡,和“谢汉光”的重生。 可故事没有就此圆满,一开始,没人相信他的故事,只当他是个生活困难的台胞,每月给他发20块钱补助,原来,只有一张名单是不够的,他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当年的战友陈仲豪。 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早已认不出彼此的模样,靠着一点点回忆旧事的细节,才终于相认,抱头痛哭。通过战友的证明,再经由中组部长达数年的核实,直到1994年,他的身份和党籍才被正式恢复。 名单,完成了它作为“物证”的使命,被小心地装裱起来,谢汉光还有一份复印件,他常常在灯下用红笔标注,这个“已找到亲属”,那个“待查”。他的余生,就是为名单上的每个名字,画上一个句号。 1996年,谢汉光走了。据说,他离世时,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份名单,也或许,他枕头底下,还压着那份标注过的复印件。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那张发黄的纸,早已和他融为一体。他用一辈子证明了一种信仰,哪怕只剩一个人,也能扛着所有人的名字,走到底。 参考资料:梅州网《潜伏台湾42年,回大陆找到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