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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克是八路军师长中唯一一个没有授元帅衔的,甚至连大将也不是,多少有些高开低走。

萧克是八路军师长中唯一一个没有授元帅衔的,甚至连大将也不是,多少有些高开低走。 “萧克镇上将”这个外号,听着像个玩笑,其实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酸。 看看他这一生吧,打过仗、建过军、开过根据地,早年也风光过,是红二方面军的副总指挥,到了抗战时是一二〇师的副师长,按资历讲,哪怕不是元帅,起码也该是个大将。 结果一九五五年授衔的时候,只是个上将。别人往上走,他像是被谁在半道上一把拽住了,生生停住了脚步。 井冈山时期那阵子,是他人生的第一个分岔口。 一九二八年他跟着朱德、陈毅上了山,红四军刚搭起框架不久,谁该说了算这事,争得凶。结果,一九二九年红四军第七次代表大会上,毛朱都没当选前委书记,陈毅成了书记。 这脾性,到了长征路上又露了头。 红六军团西征,他是军团长,和贺龙的红二军团会合之后,一起走上长征路。 一九三六年甘孜会师,张那股劲头还没散,妄想着把二六军团拽到他那边去。 王震当场撕了张的小册子,贺龙嘴上挂着笑话,两人一个刚一个硬,张碰了钉子。 可萧克信了。 信张说他们北上是错的,还当着人讲了几句重话,连三十一军军长的帽子也接了。朱德知道后,连夜找他谈话,说了整整一晚,他才收了口。 他也不是没自己反思过,回忆录里写得很明白:当时对中央苏区的失利心里有怨,听了张的歪理,情绪就跑偏了。 后来才明白,那是他“政治生活里最深刻的一课”。 毛主席倒没拿这事为难他,还让他继续干活,一九三六年当红二方面军副总指挥,一九三七年改编为八路军后,任一二〇师副师长。这么看,毛主席还是留着一份情分的。 可惜,他的这身兵皮,后面越穿越不合身。 一九三四年他俩一起创建湘鄂川黔苏区,红六军团发展得挺快。 敌军围上来时,贺龙建议用运动战摆脱敌人,中央也有类似指示。 可萧克不听,坚持打阵地战。 后坪镇那仗,计划是合兵吃掉敌十九师。鸡公垭高地原本由萧克部队镇守,结果没说一声就撤了,敌人上去占了高地。 贺龙那边还在死扛,等发现没了支援,部队已经伤得不轻。贺炳炎拼了命才把人救出来。 贺龙翻阅战后总结,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第一,萧克不提自己不采纳运动战思路的事;第二,对鸡公垭高地的事只字不提;第三,居然说这仗打了个“平手”。 贺龙看完就说:“这不是脱了裤子谈的,不太老实啊。”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后面俩人心结越积越深。 接下来,冀热察挺进军的那摊子事,更是让他吃了个大亏。 一九三九年二月,他被调去开辟平西根据地,起步条件不错,部队近八千人,还有邓华、宋时轮、高志远当支队长。但他对高志远那支冀东抗联有成见,没让人进军政委员会,埋下祸根。 后来他指控高志远“通敌”,把人枪毙了。宋时轮坚决反对,结果被他拿下所有职务,发回延安学习。邓华也不满,要求离队。主力一散,部队就没了气,到了一九四二年,挺进军只剩下两个团,连番号也被撤了。 他自己在煤洞子里写《浴血罗霄》,倒也真写成了。 解放战争再给他一个机会。 一九四六年晋察冀野战军重组,他当了司令员。这一下,是能正面“封神”的位置。他却没打出一场漂亮仗。大同、集宁、张家口,连连失利,承德也没守住,野战军被撤编。他被调去当华北军政大学副校长,一路靠边站。 后来进了四野,做林彪的参谋长。林彪南下那一路基本没大仗,他自然也没立什么大功。 到了一九五八年,他又撞上枪口。 那年,部队都在学苏联,南京军事学院搞“六小时一贯制”,考试搞成“三堂会审”,兵都快崩溃了。 有人告到中央,说军事学院成了“教条主义大本营”。 彭德怀带人去查,还写了报告。 萧克当时是国防部副部长、训练总监部部长,站在风口浪尖上。 他在会上不同意“教条主义大本营”的说法,还写信给彭德怀,表达不同看法。这封信成了导火索,说他“向彭总进攻”。到了七月十九日,萧克当即被撤掉所有职务,调去农垦部。 一九八七年,又下通知彻底平反。 再回军队时,已经是七十年代。 他当过军政大学校长、军事学院院长,最后做到全国政协副主席。 他在煤洞子里写下的《浴血罗霄》,拿到了茅盾文学奖荣誉奖。晚年人们叫他“将军诗人”“将军学者”,可那年授衔,只是个上将。 他活了一百零二岁,岁数挺大,可那身戎装从来没真合身过。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