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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得志曾回忆,他在一军团45师部看到一个身材瘦小的年轻人,背还有点驼。拿着笔划来

杨得志曾回忆,他在一军团45师部看到一个身材瘦小的年轻人,背还有点驼。拿着笔划来划去。沉思不语。他以为是个文书。后面有人告诉他这是师长。他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师级指挥员,那应该是身姿挺拔,老成稳重。18岁的寻淮洲给他留下太深的印象。 灯光昏黄的时候,杨得志还以为眼前这个低头拿笔在地图上比划的青年是个文书。 毕竟那人瘦得跟竹竿似的,背还驼点,一句话不吭,窝在那儿瞅地图。 结果转头一问,才知道——这是师长,叫寻淮洲。杨得志差点把茶喷了,心说,这不是开玩笑?十八岁,个子又矮,哪像个能带兵打仗的主儿?可等到真正接触、了解了,才知道,人家不是靠身板立威的,是靠脑子、胆子,还有命拼出来的。 寻淮洲十五岁上井冈山,年纪还没够打仗的门槛,就跟着毛主席混山林。也不晓得他是哪根筋动了,一头扎进去就没打算再退出来。那时还只是个共青团员,跑腿儿的活儿干得勤快,农民协会的事也摸过。他不声不响地学,敌人打进来,他第一个拎枪,跟着队伍就冲上去了。 一九二八年正月刚过,江西那边来了个国民党营,要硬闯井冈山。 这是敌人头一回动真格,寻淮洲当时只是个代理排长,说白了,就是带半截队伍的年轻人。 可他那仗打得硬,脑袋冷,手却狠,跟着部队把敌人从宁冈新城赶出去。这一仗打完,他的名儿就出去了,党组织也看出苗头不凡,干脆批了他入党,十六岁,正式成了红旗下的兵。 又过了俩月,湘南暴动和南昌起义的队伍赶往井冈山,会师的路上敌人咬得紧,寻淮洲跟着部队护着走,那路不是人走的,全靠胆气撑。到了地头儿,上级一看这小子能打,又给他提了个连长。他不是那种听到升官就乐开花的人,反而一听说要指挥人,愣了半天。从扛枪到发号施令,这个坎,他自己心里清楚,怕不是随便能迈过去的。 到了一九三零年秋,局势更热了。蒋介石派出十几万人马,放话说要在三个月内踏平中央根据地。这么一大堆兵马扑过来,红军那头儿顶得都快喘不上气。寻淮洲那时是红十二军三十四师第一百团的团长,部队里个个眼巴巴盯着他。他一声不响,带队就冲前面去了。敌军第十八师号称是精锐,可在他手下没撑过几回合,硬是被打崩了,连带着师长张辉瓒也成了俘虏。 打完这仗,上级把师长的帽子扣他头上。他那会儿才二十出头,入伍不到四年。可上上下下都服他,没人说半句不该说的话,谁让人家拿命拼出来的本事,值。 再过三年,三十三年十月,他干脆成了红七军团的军团长。 这军团不是随便就能管的,是要统揽几万人打仗的大架子。他呢?才二十一岁。那时候谁看了都得嘀咕一声,这么嫩的娃娃,撑得住这摊事儿不?但事实就是,红军那阵子不看胡子多少,只看你敢不敢死、能不能赢。寻淮洲就这么一步一步,从泥巴地里蹚出自己的将路。 到了一九三四年十二月,局势变得糟透了。红十军团的人马好不容易在谭家桥地区喘了口气,准备往北撤,可敌人像狗皮膏药,撕都撕不掉。国民党几十万兵,分头夹击,想一口把这支部队吞下去。那会儿,红军手里的装备比不过人家,只能靠脑筋和地形来对付。 乌泥关,地势险要,是个把敌人分开的好地方。 能不能守住,就看有没有人肯站出来当那堵墙。寻淮洲二话不说,把红十九师领上去了。他不是命令别人顶上,而是自己走在最前头。他清楚,那里是送命的地儿,但不挡住,整支军团都得完。 枪林弹雨里,他一身血,站也站不稳了。敌人的火力凶得像不要钱,子弹擦着耳朵飞,他还在吼着让士兵坚持。后来有人说,他最后那几分钟,说的不是“我疼”,而是“顶住”。就那几个字,跟千斤一样沉。三天之后,也就是十二月十六日,他走了,二十二岁。 有些人活到八十岁,别人只记住他退休那年领了几斤米票。 而寻淮洲,才活二十二年,就让无数人记了一辈子。方志敏说他牺牲是红军的重大损失,这话不是客气,是掏心窝子讲的。 粟裕,解放后堂堂开国大将,到了晚年还在提他,说可惜。 这种怀念,不是每个人能有的。 后来,他的事迹被拍成了节目,在中央台播出,起名就叫《国家荣光——寻淮洲》。 节目里一个个老兵回忆他,说他不是闹着玩的少年英烈,而是能扛得起整个战场风向的“指挥脑”。 那种在硝烟中站出来的人,不靠嗓门,不靠架势,就靠一点:别人慌的时候,他能静下来;局面乱的时候,他能看出一条生路。 他不是神话,不是雕像。 他是活人,是扛枪流汗的,是打仗流血的,是用自己的身体替别人挡子弹的。 他死的时候没写遗书,也没喊口号,甚至连照片都不多。 可有时候,就是这种人,才最让人记住。因为他说要“为民族利益牺牲到底”,不是写在纸上,是写在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