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终止与芬兰能源协议部分条款俄罗斯最近正式出手，终止了与芬兰之间一项持续了半个多世纪的能源协议的部分条款。这份从1972年就开始的合作文件，在走过53年之后，终于走到了部分“失效”的境地。表面上看，这只是对一个早已“名存实亡”协议的法律确认，但它背后所代表的，是冷战时期建立起来的合作框架彻底崩塌，也标志着北欧地缘政治格局的根本性转变。

俄罗斯总理米舒斯京签下这道命令，并不是突然起意。俄方说得明明白白：这是对芬兰从2022年4月起就单方面拒绝采购俄罗斯电力的直接回应。换句话说，你芬兰先不买了，那我俄罗斯也就正式“断”了这份契约。

这件事看似是能源合作的中断，背后其实是两国关系持续恶化的一个缩影。芬兰在二战后长期奉行中立政策，哪怕在冷战时期，也一直和苏联、后来的俄罗斯保持着务实合作。但2022年爆发的俄乌冲突，彻底改变了这一切。

冲突才刚开始三天，芬兰就宣布军援乌克兰，紧接着在2022年5月，就和瑞典一起正式申请加入北约。要知道，芬兰过去一直走的是“军事不结盟”路线，这次转向，完全是出于安全上的现实考量。用芬兰总统的话来说就是：“每个国家都在最大限度地提高自身的安全，芬兰也是如此。”

从俄罗斯的角度看，这次终止协议也不是没有理由。芬兰率先切断电力采购，在俄方看来，已经单方面破坏了协议的执行基础。更何况，芬兰之后还实施了一系列被俄方视为“对抗”的举措，包括制裁、针对俄公民的签证限制，以及切断双边贸易和地方交流。

更关键的是，芬兰加入北约对俄罗斯来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安全威胁——俄西北边境一下子多了约1300公里的北约陆地边界，圣彼得堡这样的大城市几乎直接暴露在前线。作为回应，俄罗斯已经重组了西部军区，重建了列宁格勒和莫斯科军区，并在西北方向加强军事部署。

那么，协议终止对双方影响大吗？对芬兰来说，其实已经不太致命。他们的电网早就和俄罗斯做了物理切割，电力来源也转向了风电、核电和北欧内部电网。而对俄罗斯而言，这不过是其整体战略转向的一部分，能源出口的重点正加速往东方和南方市场转移，比如中国和土耳其。

真正令人担忧的，是双方关系会不会继续往下滑。俄罗斯方面已经放出信号，可能重新考虑“波罗的海无核化”政策，甚至不排除在与芬兰接壤的地区部署核武器。曾经的合作哨所正在关闭，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多的军事哨所。

只能说，当政治信任荡然无存，哪怕是最务实、最讲利益的能源合作，也难以为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