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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一个志愿军战士,为娶一个朝鲜姑娘,选择留在朝鲜,并放弃中国国籍,可2

1958年,一个志愿军战士,为娶一个朝鲜姑娘,选择留在朝鲜,并放弃中国国籍,可20多年后,他却多次申请恢复国籍。 1980 年深秋,中国驻朝大使馆签证窗口前,王兴复头发已泛白霜。他攥着泛黄的复员证明,声音发颤:“我 1950 年入朝当志愿军,当年为结婚退了国籍,现在就想回中国。” 工作人员盯着申请表上 “恢复国籍” 四个字,沉默了会儿。这样的申请不多见,但履历栏里 “抗美援朝第四兵站战士” 的字样,藏着他跨越半生的抉择。 三十年前的石岭里,1953 年 7 月《朝鲜停战协定》签署后,25 万志愿军留在朝鲜重建。王兴复所在的兵站负责物资调配,常看见个瘦小女孩在营地外徘徊。 女孩叫吴玉实,才 12 岁。她两个哥哥都死在战场上,只剩母女俩相依为命。“小丫头总盯着我们的粮袋,我就把省下来的白面馒头掰给她。” 王兴复后来才知,那些馒头够吴玉实和母亲吃好几天。 兵站放电影时,王兴复会特意留把瓜子,递给挤在人群后的吴玉实。女孩红着脸鞠躬,用生硬的中文说:“谢谢叔叔。” 岁月随着重建的号子声溜走,志愿军那时正帮朝鲜修房屋、建水利。吴玉实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主动加入志愿军组织的扫盲队。一次搬运建材,王兴复见她踮脚够木板,赶紧上前帮忙:“这些重活让我们来。” 吴玉实抬头笑,眼里有光:“你们帮我们打跑敌人,现在该我们一起建家园。” 这份默契慢慢变成了爱意,可 1958 年撤军令传来,现实给了他们沉重一击。 指导员盯着王兴复的眼睛说:“现役军人不能和当地女性通婚,要留就得复员。但就地复员和国内不一样,按规定得放弃中国国籍。这步踏出去,再想回祖国就难了!” 帐篷外传来战友收拾行李的欢笑声。王兴复想起吴玉实得知撤军消息时泛红的眼眶,又想到老家年迈的父母,最终开口:“我答应过她,要陪着她。我选就地复员。” 1958 年冬,王兴复在退籍申请表上签了名。这一年 10 月 26 日,志愿军最后一批部队撤离朝鲜,而他留在了这片曾浴血奋战的土地上。那一刻,他没料到这张纸会成为此后二十年的心结。 1961 年,王兴复和吴玉实成了家。朝鲜政府安排他到平壤华侨小学任教,后来升了校长。虽说文化程度不高,他讲 “孔融让梨”“岳母刺字” 的故事却绘声绘色。 课后,王兴复会和孩子们掰手腕、唱中国民歌。家长们都说:“王校长身上有中国味儿。” 日子不算富裕,但很安稳,吴玉实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可吴玉实渐渐发现,丈夫总对着中国地图发呆,逢年过节就摩挲那枚褪色的志愿军徽章。那徽章是他参军时发的,边角已磨得光滑。 1979 年,吴玉实的母亲去世。她看着丈夫又在端详老照片,轻声说:“妈不在了,这里没牵挂了。咱们回你老家去吧,我也想看看生你的地方。” 王兴复猛地抬头,眼里泛起泪光。 按照朝鲜法律,王兴复因特殊贡献顺利退籍。中国这边,1980 年施行的《国籍法》第十三条规定,曾有中国国籍的外国人,有正当理由可申请恢复。考虑到他的志愿军经历,公安部特事特办批准了申请。 “我当年留朝鲜是为了爱情,但从没忘自己是中国人。” 王兴复在使馆递交回国申请时,声音很坚定。工作人员核验材料时,看到他履历里 “1953 年参与平壤重建” 的记录,默默点了头。 1981 年春,王兴复带着妻子和两个孩子踏上归途。火车驶过鸭绿江时,他紧紧握着那枚志愿军徽章,三十年的乡愁终于有了归宿。同车还有几位当年留朝的老战友,大家凑在一起翻看旧照片,话里全是故土的模样。 回国后,王兴复继续当老师,教孩子们认识祖国的山川河流。吴玉实则凭着流利的中朝双语做了翻译,常参与中朝文化交流工作。两人的工资虽不高,却总把家里收拾得干净整齐。 1992 年退休后,老两口走遍了大江南北。到丹东时,他们特意去看了志愿军纪念馆,王兴复对着当年的军大衣看了许久,给孩子们讲起石岭里的岁月。到北京时,他指着天安门说:“当年在朝鲜,做梦都想看看这儿。” 他不是个例。抗美援朝后留在朝鲜的志愿军里,不少人后来都想方设法回国。他们有的在朝鲜当工人,有的做教师,却都没断过对故国的念想。爱情在异国扎了根,乡愁却始终牵着故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