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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年,国画大师李苦禅,与师妹凌嵋琳成婚。谁料6年后,凌嵋琳竟登报解除婚约,

1928年,国画大师李苦禅,与师妹凌嵋琳成婚。谁料6年后,凌嵋琳竟登报解除婚约,李苦禅全然不知。没曾想她转身却嫁给了李苦禅的徒弟。 1928年的北平,胡同里飘着槐树花的香。李苦禅把一方刚裱好的墨竹图挂在墙上,回头看向站在画案边的凌嵋琳,眼里的笑藏不住:“师妹,今儿咱就把事办了,不请外人,就咱师徒几个喝杯薄酒。” 凌嵋琳是他师父齐白石的再传弟子,比他小几岁,画得一手好工笔,性子活泼得像春日里的雀儿。两人在画案前磨墨、研色,一来二去就动了心。齐白石看在眼里,笑着撮合:“苦禅的画有筋骨,嵋琳的画有灵气,凑一对正好。” 成婚那天,李苦禅特意画了幅《双鹰图》,苍劲的鹰爪下缠着几枝桃花,他对凌嵋琳说:“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研墨的地方。”凌嵋琳红着脸,把亲手绣的荷包塞给他,上面绣着两只依偎的鸟儿。 起初的日子过得像幅水墨画,淡而有味。李苦禅在北平艺专教书,课上得认真,回家就钻进画室,一画就是半夜。凌嵋琳总在旁边陪着,给他研墨、温茶,偶尔凑过去添两笔,他从不嫌烦,反而笑着说:“你这两笔,比我有灵气。” 他们的小院里种着葫芦藤,夏天架下能摆张竹桌,李苦禅常带着学生来家里讨教。有个叫张少甫的徒弟来得最勤,二十出头,嘴甜,总“师母、师母”地叫着,帮着浇水、扫叶,眼里满是对老师画艺的崇拜。凌嵋琳觉得这后生机灵,常留他吃饭,李苦禅也乐得有人帮着照看院子,没多想。 变故是从1933年开始的。李苦禅性子刚直,看不惯当局的不作为,常在课堂上针砭时弊,没过多久就被学校辞退了。没了俸禄,日子顿时紧巴起来,他却还坚持买最好的宣纸,说“画品不能降”。凌嵋琳嘴上没说啥,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 她开始抱怨他“不务正业”,嫌他的画换不来米粮。有回李苦禅得了幅好墨,兴冲冲回家想和她共赏,却见她把他的画稿往角落里塞:“整天画这些有啥用?少甫今天送了两袋米来,你看人家多会过日子。” 李苦禅心里不是滋味,却只叹了句:“画画是咱的本分。” 那年冬天特别冷,李苦禅去外地办画展,想赚点钱贴补家用。临走前,他把仅剩的几块银元塞给凌嵋琳:“买点炭,别冻着。”凌嵋琳接过钱,没抬头。 他在外辗转了一个多月,画卖得不算好,却也凑了些钱。回家那天,北风卷着雪沫子,他裹紧棉袄往家赶,心里琢磨着给她买块新绢帕。可推开院门,却见张少甫正帮着凌嵋琳扫雪,两人挨得挺近,说笑的声音飘过来,刺得他耳朵疼。 “你们这是……”李苦禅的声音发僵。 凌嵋琳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你回来了。”张少甫慌忙站直,低着头喊了声“老师”,眼神却躲躲闪闪。 李苦禅没再多问,径直走进屋。画案上落了层灰,他常用的那支狼毫笔不见了,倒是多了些绣活的针线。他心里咯噔一下,却还安慰自己:或许是她闷得慌,找点事做。 直到那天去茶馆听书,邻座的人拿着张报纸议论:“你看这凌嵋琳,刚登报跟李苦禅解了婚约,转头就跟他徒弟好上了,够热闹的。” 李苦禅一把抢过报纸,头版角落的启事赫然写着:“凌嵋琳与李苦禅情分已尽,即日起解除婚约,此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登报日期,正是他在外办展的第三天。 他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原来那些天的冷淡、张少甫的殷勤,全不是错觉。他跌跌撞撞跑回家,凌嵋琳正在收拾包袱,张少甫站在旁边帮忙。 “为啥?”李苦禅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凌嵋琳停下手,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跟着你,看不到盼头。少甫年轻,懂生计,比你实在。” “那当初……”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她打断他,拉着张少甫就往外走,“这院子归你,我啥都不要。” 门“吱呀”一声关上,带走了屋里最后一点人气。李苦禅站在空荡荡的屋里,看着那幅《双鹰图》,上面的桃花像是褪了色。他拿起桌上的砚台,想摔,却又慢慢放下——墨还没干,是他临走前磨的。 后来有人说,凌嵋琳嫁去了天津,张少甫开了家画店,日子过得红火。李苦禅却还是守着那间小院,只是画里的鹰,眼神里多了些说不清的沉郁。有回学生问他:“老师,您还信‘画为心声’吗?” 他望着窗外的葫芦藤,沉默了半晌,缓缓道:“画是画,日子是日子,总得接着往下过。” 那年的雪下得特别大,把胡同里的脚印全盖住了。李苦禅在画室里待了三天,出来时,案上多了幅《孤鹰图》,鹰爪紧握崖石,眼神望向远方,像是在等什么,又像是在跟什么告别。 (来源:人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