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王姐被开除了，交接完工作就立马闪人了。她走那天大家都觉得可惜，毕竟王姐在公司干了五年，手里握着好几个大客户，平时做事也麻利，怎么突然就被开了？问张总，他只含糊说"工作调整"，谁都知道这是借口。 王姐走的第二天，办公室就炸了。市场部的小李刚打开邮箱，三个加粗的“终止合作申请”就跳了出来，全是王姐手里的核心客户：李总那边的建材项目、刘总的电商代运营，还有张总自己拉来的老客户赵总。三个单子加起来，占了公司今年营收的三成。 张总当时正在开周会，接到市场部经理的电话，脸一下就白了。他立刻拍桌子让行政把王姐的私人联系方式调出来，结果发现王姐留的手机号是空号，微信也搜不到了——原来她走那天就注销了工作用的企业微信，私人号直接把公司所有同事和领导都拉黑了。 那会儿张总正扯着嗓子开周会呢，讲到“下半年业绩冲刺”的时候唾沫星子横飞，手机一响他瞅了眼屏幕，立马跟被针扎了似的站起来，“你们先聊着”，夹着手机就往走廊跑。等他再回来，那脸白得跟刚从冰柜里捞出来似的，手里攥着手机指节都泛白，“砰”一声把杯子砸桌上，“客户！三个客户全他妈要终止合作！” 整个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连平时最爱接话茬的销售部老杨都张着嘴没合上。张总急得在屋里转圈，高跟鞋踩得地板咚咚响，嘴里不停嘟囔：“不可能啊！赵总那单是我亲自跟的，怎么会……”说着突然停下来，眼睛瞪得溜圆，“王莉！肯定是王莉搞的鬼！” 他让行政小姑娘赶紧查王姐的紧急联系人，结果翻遍员工档案，除了那个空号，就只有个早就停机的老家座机。张总气得直拍大腿，“我就说她走得那么痛快！合着早就想好要给我来这么一下！” 这事儿一传开，办公室跟炸了锅似的。坐我对面的小张偷偷跟我嘀咕：“你记不记得上礼拜王姐加班改方案，张总还当着全部门的面说她‘效率低，这点活儿磨磨蹭蹭’？那天王姐脸都青了，没吭声，默默把文件抱走了。” “何止啊，”隔壁工位的老李凑过来，压低声音，“上个月发提成，王姐那个建材项目明明签了五十万，财务却说‘按公司新规定，提成要压三个月’，王姐去找张总理论，张总直接说‘不想干就走人，有的是人排队’。当时我就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 最绝的是市场部小李，他说前几天帮王姐搬资料时，瞥见她电脑里存着个文件夹，名字叫“客户维护记录”，里面全是她跟客户吃饭、送样品、甚至帮李总孩子找学区房的聊天记录。“王姐当时还笑着说‘这些客户啊，处成朋友才靠谱’，现在想想，人家哪是维护客户，分明是把客户变成自己的人脉了！” 张总后来亲自开车去堵李总，在人家公司楼下等了俩小时，李总下来就丢给他一句：“小王在的时候，我们项目出问题她半夜都来解决，你们公司换了新人，昨天对接的小姑娘连项目进度都搞不清。再说了，你们这么对老员工，我们合作着也不踏实。”说完头也不回就上车了。 刘总更直接，电话里听完张总的道歉，冷笑一声：“张总，当初小王跟我说你们公司待遇好、老板仗义，我才把代运营交给她。现在她被你们开了，理由还是‘工作调整’？说实话，我信小王的人品，不信你们公司的德行。” 就这么着，三个项目全黄了。财务部很快发通知，“因业务调整，本季度绩效奖金暂缓发放”，瞬间整个公司都蔫了。张总被大老板叫去办公室骂了一下午，出来的时候头发都白了几根，据说连总监的位置都悬了。 这两天办公室特安静，没人敢大声说话。昨天我去茶水间，听见保洁阿姨跟前台小姑娘聊天：“那个王经理啊，走之前还帮我把饮水机滤芯换了，说‘阿姨您年纪大，别搬重物’，多好的姑娘，怎么就被开了呢？” 我突然想起王姐走那天，抱着箱子经过我工位，还冲我笑了笑，说“以后常联系”。当时我以为是客套话，现在才明白，人家哪是需要跟我们联系，人家早就把路铺好了，走得潇洒，留我们在这儿对着一堆烂摊子发呆。 说到底啊，这年头打工，谁还没点心眼？你把人家当工具人，人家就把客户当人脉。平时对员工抠抠搜搜、呼来喝去，真等人家手里有牌了，掀桌子的时候，哭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