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新高一的分班结果出来了，不出所料，大约70%的学生选择了物化生，不到10%的学生选择了历政地，剩余的大约20%的学生，选择了物化政或物化地。 2025年秋天开学，高一的分班名单刚贴出来，人就全围上去了，七十多个学生挤在物化生班，剩下二十来个散在物化政和物化地，最冷清的历政地班，连十个人都凑不齐，我从没劝过谁选哪科，可这结果，跟去年我在黑板上画的那张志愿填报图，一模一样。 学校走廊里堆着没发完的宣传册，油墨味还飘在空气里，上面写满了各专业要选的科目，想学医的自然选物化生，想考公的多半盯上物化政，拿不定主意的，最后也跟着人说理科好找工作，就报了理科，上周我在教师办公室听见几个历史老师对着茶杯叹气，他们备了半年的高一课件，现在只能塞进储物柜最底下。 现在最头疼的还是文科组，张老师昨天跟我抱怨，教了十五年历史，今年居然被派去初中部监考，隔壁办公室的地理老师更倒霉，听说要管食堂的菜单，昨天路过高三文科班，看见李老师一个人对着三个学生讲课，粉笔字写得又重又密，好像要把满屋子的安静全写进黑板里。 其实我也在想，等明年我们这届学生高考，那些教了三年历史的老师，会不会站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忽然想起以前走廊里挤满考生的日子，就像现在我看着后排那几个选了物化地的男生，他们大概永远不知道，自己随口一选，就悄悄改了整栋教学楼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