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婚三年了，儿子被前妻带走了。每次想去看他，前妻总说孩子“不想见我”，其实我知道，她就是想让我彻底死心。我一个人住在出租屋，白天在工地搬砖，晚上回来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头堵得慌。那晚，我喝多了酒，在朋友的撮合下认识了阿玲。她也是个离过婚的，带着俩闺女，大的读高中住校，小的还在上初中。我们聊着聊着，不知怎的，就滚到了一起。 那之后，我隔天就去她家。每次去，我都忍不住，一见面就想那事儿。完事儿后，我就找各种理由赶紧溜，“工地要加班”、“同事住院”、“我妈说孩子想我”……这些借口我自己都听烦了，可阿玲从不戳穿我，只是默默听着，眼神里透着啥，我也说不上来。 其实，我不是不想好好处。可我每天累得跟狗似的，下了班就想找点慰藉。阿玲带着俩孩子，日子也难。我本想着，能搭把手就搭把手，可每次去她家，我都觉得不自在。她总把客厅灯调得很暗，卧室床铺收拾得整齐，连小女儿的房门都轻轻带上。可我呢？进门连鞋都懒得脱，直奔主题。完事儿穿衣服时，才想起编个理由走人。小闺女有次悄悄问她：“妈妈，那个叔叔是不是不喜欢我？每次来都不跟我说话，走得还特别快。”阿玲怎么回的，我不知道，但我心里不是滋味。有次，她故意把小闺女的数学卷子放在茶几上，想让我帮忙看看。可我眼都没瞟，走的时候，卷子被我碰掉在地上，我也没捡。 那个夜晚的雨，把一切都浇没了。小闺女没带伞，阿玲加班走不开，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我满口答应，可工地临时有事，我实在走不开。我想着，学校离她家不远，孩子应该自己能回去，就没当回事。结果，等我赶到阿玲家时，小闺女浑身湿透，发着高烧蜷在沙发上。阿玲红着眼瞪着我：“孩子发烧了！我让你去接她，你去哪了？”我愣住了，支支吾吾说：“我去了学校没找着人，以为她自己回来了……”“鬼话！”阿玲突然爆发了，声音都在抖，“你从来就只想着自己！把我当什么？泄欲的工具吗？你有真正把我跟孩子当回事吗？” 我被她骂得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又气又委屈：“大家都是成年人，各取所需罢了！我又没让你白忙活，每次不都给你留钱了？”我边说边掏钱包，阿玲却抓起水杯朝我泼来：“谁稀罕你的钱！我要的是能一起扛事的人！你这种自私鬼，就算单身一辈子，也比跟你凑合强！”她把我留在她家的衣服全扔了出来，砰地关上了门。 我站在门外，浑身湿透，又气又无奈。是啊，我自私，我无能，我除了那点需求，啥也给不了她。可我是个男人啊，我也想要个家，想要个人陪，想要孩子叫我一声“爸”。可现实呢？前妻不让我见儿子，阿玲这边，我又像个外人，连小闺女都怕我。我蹲在楼道里，抽完了一整包烟，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出租屋。 听了远房侄儿的倾诉，我问他现在咋样了？他点上一根烟，又说：我再也没去过阿玲家。偶尔想起她，想起那个雨夜小闺女烧得通红的小脸，心里就跟扎了根刺似的。我知道，我配不上她，也配不上任何女人。也许，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在工地上累死累活，晚上回来喝闷酒，孤独终老。但我后悔吗？说不清。我只知道，我这辈子，活得就像个笑话，饥渴又无奈，想抓住点啥，却啥也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