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执意要去日本的后果，现在终于显现出来了！ 想回来根本就是难上加难，日本关西机场被塞得满满当当，里面有多少想要回中国的人，排队直接排到机场外面，改签的，取票的，有的排队排了一两个小时，当初来日本有多信誓旦旦，现在就有多狼狈。   这座平时秩序井然的机场，眼下被想要返回中国的同胞塞得满满当当，连呼吸的空隙都得仔细找，更别提顺畅通行。   拎着装满伴手礼行李箱的人，把值机柜台到安检口的通道堵得水泄不通。队伍从航站楼内的改签窗口开始，绕着免税店转了好几圈，径直延伸到机场外的露天广场，远远望去像一条缓慢蠕动的长龙。   穿格子衬衫的男生把手机举过头顶，屏幕上是航空公司的购票页面，他手指不停刷新，每一次加载失败的提示音响起，他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些。   航班管家DAST的监测数据给出了最残酷的注解，未来一周赴日航班取消率将在11月27日飙到21.6%，创下一个月以来的峰值。   其中天津滨海到关西国际的航线取消率高达65.0%，南京禄口到关西的取消率也有59.4%，就连上海浦东、广州白云这些热门航线，取消率也分别达到30.1%和31.3%。这样的数据摆在面前，本就紧张的返程机票更成了众人争抢的稀缺品。   穿碎花裙的女生靠在行李箱上，跟电话那头的家人说着近况，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委屈。   她当初出发前，在朋友圈发了大阪城的照片，配文“开启治愈之旅”，还跟妈妈拍着胸脯保证“一切都安排好了，放心”。现在她手里攥着已经改签三次的机票，从最初的直飞改成中转，后来又从中转改成待机候补，排队的两个小时里，她脚边的矿泉水瓶空了三个，队伍往前挪动的距离还不到十米。   四十多岁的老张蹲在队伍末尾，手里捏着皱巴巴的打工合同。他当初辞掉老家五金厂的工作，跟工友们说日本小时工工资比国内高两倍，言语间满是得意，说要攒够钱给儿子买婚房。   现在他的工棚因为合作方违约停了工，身上的钱只够买张返程机票，可这张机票他排了一个半小时还没取到。他时不时抬头望向前方的队伍，又低头掏出手机看儿子发来的微信，屏幕上“爸爸什么时候回家”的消息，让他眼眶泛酸。   关西机场的工作人员比旅客还要忙碌。穿蓝色制服的改签窗口员工，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手里的笔就没怎么停过，在表格上记录着乘客信息和改签需求。她面前的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改签申请不断弹出，每处理完一个，就得立刻接听下一个咨询电话。   她跟旁边换班的同事说，这几天每天要处理三百多个改签申请，嗓子早就已经哑了，面前的水杯从早到晚都是满的，根本没时间喝。   就连机场的保洁阿姨都看在眼里。她推着清洁车在队伍的缝隙里慢慢穿梭，地上的矿泉水瓶、面包包装袋比平时多了不少，粗略看下来得有平时的三倍多。   她弯腰捡起一个空瓶时，看到队伍里的老奶奶正扶着行李箱喘气，旁边的孙女帮奶奶捶着腿。老奶奶见了，跟保洁阿姨念叨起来，说她们当初跟着旅游团来日本，原本计划逛遍京都和奈良，结果刚玩了两天就接到航班取消的通知，现在就想早点回家。   更让人心里不是滋味的是那些提前结束行程的人。一对年轻情侣原本订了下周的返程机票，看到航班取消率飙升的新闻，果断退掉了后续的酒店，拎着还没来得及打开的行李箱就往机场赶。   男生手里的行程单上，奈良公园、伏见稻荷大社这些景点还打着勾，如今那些勾都被划掉了，旁边写着“紧急返程”。他们排了一个多小时队才轮到改签，被告知最早的航班也要三天后，只能先在机场附近订家酒店暂时住下。   回想当初出发时的那些场景，如今的窘迫就更显得格外刺眼。有人辞掉了稳定的工作，跟老板说“日本的机会比国内多不少”，转身就背着双肩包去了东京；有人拿着父母给的留学费用，在成田机场拍了张照片发在朋友圈，配文“未来可期”；还有人跟朋友说“三个月就能在大阪站稳脚跟”，结果刚过一个月就遇上返程危机。当初那些信誓旦旦的话，如今都成了打在自己脸上的巴掌。   那些当初不顾别人劝阻、执意要去日本的人，在关西机场的长队里，彻底读懂了什么是“冲动的惩罚”。他们当初对返程可能遇到的问题有多轻视，如今就为自己的盲目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行李箱的轮子被磨得发烫，手机电量消耗得飞快，肚子饿得咕咕叫，可这些身体上的疲惫，都比不上心里的那份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