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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有道理的一段话: “人过五十九,两地不久留,最好的活法是“销声匿迹”。一、“

非常有道理的一段话: “人过五十九,两地不久留,最好的活法是“销声匿迹”。一、“久闹之地”:你方唱罢我登场。世间无物堪比论,金风未动蝉先觉。闹太狠的人,会变成出头鸟,结果很糟糕。二、“久利之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拼命赚钱的人,应该学一学范蠡。拼命占高位的人,应该学一学张良。最好的人生,是符合三七定律。名利权情得七分足矣。任何事情,有三分余地,才能有游刃有余。” 五十九岁生日那天,我在阳台修剪茉莉花,手机在客厅响个不停。都是些行业协会的邀约、老同事的饭局、徒弟们的祝福。我把剪刀放下,看着白色花瓣簌簌落进泥土里,突然明白了什么叫“金风未动蝉先觉”。 退休手续办完第三周,书法协会换届选举。几个老友轮番来电:“老陈,你是创始副会长,你不来镇不住场。”我握着话筒,想起去年此时为了会长之位,两个相交三十年的老友在会议室拍桌子对骂,一个当场血压升高送医。那场景还历历在目。 “最近腰疼,医生让静养。”我缓缓放下电话,顺手把协会的群聊设置了免打扰。窗外蝉鸣正盛,想起年轻时读“你方唱罢我登场”,如今才懂这不仅是戏台,更是所有热闹场的宿命。 女儿家的事更是如此。上个月女婿想投资新项目,亲家那边不同意,女儿天天打电话让我去“说句公道话”。我去了,但没说话,只是泡茶。茶过三巡,我说:“这普洱存了十五年,现在喝正好。再放十年,味道就过了。”女婿若有所思,第二天告诉我项目暂缓。有些闹局,你不在场就是最好的调解。 老同事老张上个月来喝茶,说起单位人事变动,愤愤不平:“那个位置本该是你的。”我给他续茶:“记得范蠡吗?功成身退,三徙成名。咱们这把年纪,该学他泛舟西湖了。”他愣了下,转而大笑。是啊,“久利之地”如激流,年轻时尚可搏浪,如今该上岸了。 最考验人的是上个月那个电话。某地产老板想请我当顾问,年薪是退休金的三倍。我去了他公司,落地窗外车水马龙,办公室里挂着他与各路名流的合影。他滔滔不绝讲着上市计划,我却在想阳台上那盆还没翻土的茉莉。 “我年轻时读过张良的故事,”我慢慢转着茶杯,“他帮刘邦得了天下,却选择‘愿弃人间事,从赤松子游’。”对方还要再劝,我笑笑:“三七定律您听过吗?什么事做到七分就够了。那三分余地,是留给自己的。” 真正让我坚定这种活法的,是上周末的事。孙子学校要请“成功人士”讲座,女儿极力推荐我。我翻出尘封的获奖证书,摩挲着烫金字体,最后还是放回抽屉。 第二天,我带着孙子去郊外钓鱼。水波不兴,浮漂微动,孙子突然说:“爷爷,比我们班王明的爷爷讲得有意思多了。”我看着他被阳光晒红的小脸,突然明白:最好的传承不是功名利禄,而是这般宁静的午后。 现在的生活很简单。早晨去早市买最新鲜的豆腐,挑那些还带着豆香的。午后在书房练字,写到“静”字最后一笔,墨迹在宣纸上慢慢晕开,像岁月沉淀的智慧。傍晚和老伴沿着护城河散步,看柳枝点水,一圈圈涟漪散开又消失。 《菜根谭》说得好:“醲肥辛甘非真味,真味只是淡。”年轻时不懂,总想在每个场合留下自己的声音。现在才明白,“销声匿迹”不是消失,而是另一种存在,像茉莉开花,安静却满室生香。 前天整理旧物,翻出三十年前的工作笔记。纸页泛黄,那些曾经绞尽脑汁的方案、彻夜不眠的会议,现在看来都像别人的故事。我把笔记本整齐码好,准备卖给收废品的。腾出来的书柜空格,正好放新淘来的紫砂壶。 老伴笑我越来越像隐士。我说不是隐士,是明白了“两地不久留”的真意——不在名利场久留,不在是非地久留。把时间留给晨露未干的茉莉,留给刚出锅的嫩豆腐,留给孙子钓起第一条鱼时的惊呼。 人生如四季,春生夏长,秋收冬藏。五十九岁之后,该是藏的季节了。藏起锋芒,藏起声名,藏起所有不必要的热闹。 陶渊明在《归去来兮辞》中欣然吟咏:“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远离不是为了被遗忘,而是为了在宁静中更好地守护灵魂的灯火。 杨绛先生以百年智慧告诫我们:“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 所有的热闹,最终都会归于平静。那些在人群中“闹太狠”、非要争个高低的“出头鸟”,往往在耗尽心力后,才发现所求并非内心真需。 《史记·货殖列传》中盛赞范蠡:“乃乘扁舟浮于江湖,变名易姓,适齐为鸱夷子皮,之陶为朱公。” 范蠡助勾践雪耻,功成名就之时,却能洞察“飞鸟尽,良弓藏”的天道,毅然舍弃即将到手的极致尊荣,转换身份,三致千金而散之。 张良在功盖天下时,选择“愿弃人间事,欲从赤松子游”。 真正的智慧,在于功成身退,在名利面前保持一份超脱与清醒。 人至五十九,宛若行至山腰,俯瞰来路云烟,仰望前路清辉。此时方悟,人生最好的活法,莫过于在这喧嚣与利禄交织的世间,寻得一方心灵的净土,懂得适时“销声匿迹”,此非退却,而是生命智慧的精进与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