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放弃中国国籍,自愿加入英国!2004年,34岁的姜丰在入籍申请书上签下名字时,大概没料到,这个让她在伦敦豪宅里签下的决定,会让十年后的自己在上海某培训机构的狭小教室里,对着一群中学生反复讲解英语语法。 1993年的姜丰可不是这样的。 那会儿她还是复旦大学辩论队的主力,和蒋昌建搭档参加首届国际大专辩论赛,愣是凭着逻辑清晰的表达和犀利的反驳,帮队伍拿下冠军。 尤其是辩《人性本善/本恶》那一场,她引经据典的样子,让全国观众记住了这个戴眼镜的“辩论女神”。 赛后没两年,她就进了央视,从《正大综艺》的编导做起,一路做到《文化视点》的主持人兼制片人。 那节目当年挺火的,专访谈文化现象和知识分子,余秋雨、季羡林这些大家都上过她的节目,观众评价说有深度又不枯燥。 本来以为她会在央视一直做下去,毕竟台里高层挺看重她。 听说当年台长杨伟光还亲自找她谈过,想让她当驻欧洲记者,可她没答应。 2001年,她拿着硕士学位,坚持要去剑桥读博,研究方向是“中国社会转型期的媒体角色”。 身边人劝她,央视的平台已经够好了,再读个博士回来岂不是更稳?她却说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现在回头看,那时候的她,可能真觉得学术理想比眼前的名利重要。 在剑桥的学术晚宴上遇到理查德·杜比时,姜丰大概觉得这就是“外面的世界”该有的样子。 杜比是英国地产大亨的儿子,搞艺术品投资的,出手阔绰,据说当时为了追她,连家族继承权都放话说可以放弃。 2003年认识,2004年就结了婚,连国籍都跟着改了。 搬到伦敦肯辛顿的豪宅后,生活一开始确实像童话。 可2007年双胞胎出生,童话就变味了。 杜比一周回家不到三天,说是忙生意,实际上谁也说不清他在哪。 婆家更别提,嘴上说的是“贵族传统”,其实就是不管事,孩子发烧哭闹,姜丰一个人抱着跑医院,回来发现冰箱里只有过期牛奶。 后来《泰晤士报》披露过她的日记片段,里面写着“凌晨三点,看着孩子烧红的脸,手机却怎么也打不通他的电话”。 这种“丧偶式育儿”,换谁都扛不住。 2010年她提出离婚,杜比那边直接翻脸。 婆家请的律师拿出她婚后放弃事业的证据,说她没资格分财产。 那时候英国的离婚法对没收入的一方不算友好,折腾了好几年,她最后几乎是净身出户。 搞不清她当时有没有后悔,只是2015年45岁的她带着孩子回国时,样子确实有点狼狈。 中国国籍早就没了,想回央视?规定摆在那儿,不可能。 去外资企业面试,人家嫌她脱离行业太久;国内同行更直接,私下议论她“价值观有问题”。 无奈之下,她去了家民办培训机构教英语,一节课一小时,挣得还没当年在央视做一期节目的车马费多。 这些年总有人拿她的事当例子,说跨文化婚姻不靠谱。 其实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18年有个报告,说中西方跨国婚姻离婚率高达58%,主要问题出在“家庭角色认知不一样”和“原生家庭掺和”上。 社会学家李银河也说过,八九十年代那会儿,不少中国女性觉得嫁老外就是嫁了好日子,根本没想过文化差异这回事。 姜丰大概也是这样,以为凭着聪明和学历就能搞定一切,却忘了婚姻里最磨人的从来不是语言,是柴米油盐里的观念碰撞。 现在的姜丰偶尔会在社交平台发些文化活动的照片,说是转型做了文化策划人。 只是比起当年在辩论赛上意气风发的样子,现在的她脸上多了些疲惫。 如此看来,人生的选择从来都不是单选题,你选了这条路,就得承担路上的风雨。 全球化时代,跨国婚姻也好,出国发展也罢,都不是不能选,只是选之前得想清楚,你要的究竟是别人眼里的光鲜,还是自己能扛住的生活。 说到底,姜丰的故事像一面镜子,照出了很多人在时代浪潮里的迷茫。 从央视名嘴到剑桥博士,从豪门贵妇到归国求职者,她的每一步都踩在了时代的节点上,却又因为太想抓住所谓的“更好”,丢了自己原本的根。 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只是这代价,对她来说确实有点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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