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新四军26团被日军重兵包围,眼看突围无望,团长决定与日军同归于尽,一个战士却兴奋地大喊:“团长,骑兵!” 寒风卷着硝烟刮在脸上,像刀子割一样。淮北朱家岗的土圩墙早已被日军的炮火轰得残缺不全,新四军第4师9旅26团的战士们依托断壁残垣,已经坚守了整整12个小时。团长罗应怀的左臂缠着渗血的绷带,那是刚才反击日军冲锋时被流弹擦伤的,他望着圩墙外密密麻麻的日伪军,眉头拧成了疙瘩。 这是1942年11月的淮北反“扫荡”战场,日军纠集了7000余兵力,带着坦克、汽艇和飞机,分五路合围淮北抗日根据地,26团奉命留在内线牵制敌人,却在朱家岗陷入了1500多名日伪军的重围。 战士们的子弹所剩无几,不少人手里握着的是大刀和梭镖,有的战士胳膊被刺刀挑伤,简单包扎后仍死死盯着敌人。罗应怀摸了摸腰间的驳壳枪,枪里只剩三发子弹,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疲惫不堪的战士,其中还有十五六岁的“小鬼班”成员,最小的才刚满14岁,是乡亲们含泪送到部队的。“同志们,宁死不当俘虏!”罗应怀的声音沙哑却坚定,他正准备下令点燃仅剩的炸药包,与冲上来的日军同归于尽,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脆又兴奋的呼喊。 喊出声的是“小鬼班”的战士陈小二,这孩子家就在洪泽湖边,当初彭雪枫师长组建骑兵团时,他还跟着父亲送过自家的马。此刻他趴在圩墙缺口处,手指着西北方向,眼里闪着光:“团长你看!是咱们的骑兵!红鬃马,亮刀子的!”罗应怀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平原上,一队骑兵正疾驰而来,马蹄扬起漫天尘土,像一股黑色的洪流冲破天际。 那正是新四军第4师骑兵团,彭雪枫师长亲手创建的“红色哥萨克”。当初4师在平原作战屡屡被敌骑兵偷袭,彭师长痛下决心组建自己的骑兵部队,不仅拿出全师3万元经费买马,还带头捐出自己的坐骑“火车头”,乡亲们也纷纷送马支援。 骑兵团的马刀是特制的,比日军的马刀长五公分,轻巧锋利,训练时战士们要练到“上马像蚂蝗,骑马像盘石,奔驰像闪电”。此刻带队冲锋的是骑兵团大队长周纯麟,他一眼就看到了朱家岗圩墙上的新四军军旗,当即拔出马刀高喊:“跟我冲!解救26团!” 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骑兵们俯身贴在马背上,马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日军原本正准备发起总攻,突然看到骑兵杀来,慌忙调转枪口射击。但骑兵速度太快,转眼间就冲到近前,周纯麟挥刀劈向一名日军军官,马刀顺势划过,敌人惨叫着从马背上摔落。战士们跟着效仿,有的用马刀劈砍,有的用冲锋枪扫射,日军的阵型瞬间被冲乱,那些原本嚣张的步兵在骑兵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圩墙内的26团战士们见状,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呐喊。罗应怀大喊:“同志们,援军到了!冲出去!”他带头跃出圩墙,受伤的左臂挥舞着驳壳枪,打死一名正要逃跑的日军。陈小二跟着老兵冲出,捡起地上的日军步枪,朝着敌人后背开了一枪。骑兵们在日军阵中来回冲杀,特制的马刀所向披靡,日军骑兵的马刀还没来得及出鞘,就被新四军骑兵劈中落马。 这场突围战打得酣畅淋漓,骑兵团像一把尖刀撕开日军包围圈,26团战士紧随其后展开反击。激战中,骑兵团战士王玉坤的马被日军击中,他摔落在地后,爬起来继续挥刀砍杀,直到接应的战友把他拉上另一匹马。罗应怀在冲锋时再次负伤,但他始终冲在前面,与周纯麟会合时,两人紧紧握了握手,满是硝烟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夕阳西下时,日军终于溃败而逃,战场上留下了200多具日伪军尸体。26团和骑兵团的战士们相互搀扶着,有的坐在地上包扎伤口,有的给战马喂着乡亲们送来的草料。陈小二摸着骑兵的马鬃,想起父亲送马时说的话:“这马跟着彭师长的骑兵,能杀更多鬼子。”他没想到,自己当初送的马,如今真的成了救星。 这场朱家岗战斗,成为淮北反“扫荡”的转折点。谁能想到,当初因缺乏快速机动部队而吃尽苦头的新四军,会靠着自己组建的骑兵团扭转战局。 彭雪枫师长说过,骑兵是平原作战的“王牌”,这支部队从无到有,靠着官兵的血汗和乡亲们的支持,成长为抗日精锐。26团与骑兵团的协同作战,不仅粉碎了日军的合围企图,更证明了团结的力量——无论是前线将士的浴血奋战,还是根据地军民的同心协力,都是抗战胜利的底气。 抗战岁月里,这样的绝境逢生不是偶然。是无数先烈用信念坚守,是无数支像骑兵团这样的精锐部队挺身而出,是军民同心筑起的钢铁长城,才让胜利的曙光最终穿透黑暗。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