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云南一小伙上山采药时听到奇异叫声。 那声音不像鸟叫也不像兽吼，倒像是某种从未听过的嘶吼，在山谷里来回回荡。 当时谁也没想到，这怪声背后藏着比大熊猫还稀有的生物，更没想到一场恐慌会变成保护的开端。 那天清晨，无量山脚下的施启明像往常一样背着竹篓进了山。 雨后的竹林雾气弥漫，他正弯腰挖草药，突然听见溪流边传来一阵嘈杂声响。 刚开始以为是野猪群，躲在树后偷看时，却看见一群黑乎乎的东西在水里翻滚，眼睛在暗处泛着绿光。 吓得他连药篓都没拿，连滚带爬跑回村里。 山里人见过的动物不少，但谁也说不出这是啥。 消息传开后，村里开始流传“山鬼作祟”的说法，甚至有人说看见那东西长着獠牙。 不到三天，20多户人家联名去林业站报案，说山里有吃人的怪物。 当时林业站的老王还笑他们迷信，直到跟着施启明上山查看，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研究人员在溪流边蹲守了两天，架设的红外相机拍下了关键画面。 镜头里不是什么山鬼，而是一群长相特别的蟾蜍，雄性下巴上长着黑刺，眼睛在夜里发出绿光。 比对资料后才确认，这是1980年发现的哀牢髭蟾，中国特有物种，全球数量比大熊猫还少。 本来想当成普通蟾蜍处理，后来发现这可是极危物种，现存不到2000只。 这种蟾蜍确实有点特别。 雄性到了繁殖期，上颌会冒出十几根角质黑刺，用来打架争夺配偶。 它们的瞳孔是竖条形的翠绿色，反光能力特别强，难怪村民会看成绿光眼睛。 更重要的是，它们只生活在海拔1600米以上的溪流里，对环境变化极其敏感，堪称生态系统的晴雨表。 这几年因为水电站建设和气候变暖，繁殖地已经少了一大半。 村里的老人们怎么也想不到，让他们恐慌的“怪物”，竟然是需要重点保护的对象。 2015年，当地成立了保护队，施启明成了第一批监测员。 每天沿着溪流记录蟾蜍的数量和卵带情况，每月能领到生态补偿。 现在村民们都知道，这些小家伙比熊猫还金贵，上山采药时都会绕开它们的繁殖区。 如此看来，这件事给我们提了个醒。 很多时候，人类对自然的恐惧都源于不了解。 就像哀牢髭蟾，要是早知道它的珍贵，或许就不会有当初的恐慌。 现在全球有40%的两栖动物面临灭绝，中国建立了28个专项保护区，但光靠专家还不够。 需要更多人像施启明那样，从害怕到了解，再到主动守护，毕竟每个物种都是生态链上的重要一环。 保护生物多样性不只是专家的事，每个人都能出份力。 去山里游玩时不随意丢弃垃圾，发现不认识的物种及时联系相关部门，这些小事积累起来就能产生大作用。 无量山的经历告诉我们，当普通人成为保护者，珍稀物种才能真正安全。 希望未来能有更多这样的故事，让每个“怪物传说”都变成保护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