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岁男生高考四十五天后确诊 HIV 阳性。他在疾控中心拿到一张薄薄的纸,上面仨字母——HIV,红得晃眼,一瞬间把他从“准大学生”打成“感染者”,还是未成年那种。 回想那一个多月,小周用四个字总结:嗨到失联。同学聚餐、KTV通宵、酒吧开业优惠,他统统打卡。其中一晚,隔壁技校的姐姐看他会玩,又长得嫩,多灌了几杯,两人就迷迷糊糊去了酒店。套?当时脑子被酒精泡成豆浆,早忘了长啥样。事后小周也心虚,可身体没掉链子,能吃能跳,他就把这事塞进“青春小秘密”文件夹。 直到暑假工体检,护士抽走两管血,顺口问:“要不要顺手查个艾滋?免费的。”小周心想:查就查,反正我又不乱。结果手机收到短信:初筛阳性,请复检。他当场把汽水喷一地,脑子嗡嗡全是弹幕:17岁、高考、一本线、HIV,四个关键词像麻将机洗在一起,怎么都胡不了。 复检那天,他特意穿了校服,想告诉医生:我还是个孩子。可报告不认校服,只认病毒。确认阳性那一刻,小周把脸埋进臂弯,眼泪顺着肘子往下淌,心里狂喊:我就放纵一次,一次而已!医生拍拍他肩:“病毒不挑人,只挑行为;日子还长,别让一次翻车把一辈子掀翻。” 他回家蹭饭,筷子刚拿起来,老妈察觉不对:“考上一本还不开心?”小周憋得脸都紫了,最后憋出一句:“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那顿肉他嚼得味同嚼蜡,却死死扒饭,好像把饭塞满嘴,就能把秘密一起咽下去。夜里三点,他溜到客厅,打开搜索引擎输入“17岁艾滋”,自动跳出“能活多久”“能不能上大学”“有没有人爱我”三连击,屏幕光打在脸上,白得吓人。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一个人去疾控中心,领回一兜免费药。药盒上全是英文,长得像钙片,却每天只能吃一颗,多一颗肾罢工,少一颗病毒开趴。小周把药藏进抽屉最底层,上面压满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像给青春加了个暗锁。可纸包不住火,老妈还是翻到了药盒,她没哭也没闹,只问了一句:“能治好吗?”小周摇头:“能控制,治不好。”老妈深吸一口气,转身进厨房,二十分钟后端来一杯牛奶:“那就先控制,再好好活。” 消息还是走漏了。班级群里有人发截图:“听说我们班有人得了艾滋。”瞬间99+,有人震惊,有人调侃,有人艾特全体“注意洁身自好”。小周盯着屏幕,手指冰凉,却鬼使神差打下一行字:“是我,但我还在。”群里瞬间安静,像被按了暂停键。几分钟后,死党私聊:“打球吗?缺控卫。”一句话,让小周哭得比拿到确诊报告还惨。 开学报到那天,他背着药和录取通知书一起踏进校门,辅导员早已收到疾控的报备,悄悄给他安排了独立卫浴宿舍,还附送一句:“别怕,知识不会歧视任何人。”小周把抗病毒药放在书架第二层,和《高等数学》并排站立,像把病毒也送进大学,一起上课,一起考试,一起毕业。夜里,他给自己定了十个闹钟,提醒吃药;也给未来写了一张便签:17岁翻车,不是终点,是换胎继续跑。 来源 :陕视新闻艾滋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