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共同社12月2日报道，今天日本政坛“铁娘子”小渊优子去拜会了中国驻日本大使吴江浩。笔者认为，这可能是日本近期对华政策的一个缓和，但她应该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关于小渊优子（图1），可能有些读者不太了解，我简单介绍一下，她身上有四大标签： 第一个标签是“政治世家继承者”。其父小渊惠三1998至2000年任日本首相，任内正值中日关系“蜜月期”，1998年访华时敲定“日中友好合作计划”，当年中日贸易额突破600亿美元，同比增长12%。这份“友好基因”是她的核心政治资产，自民党对华沟通派系愿推她台前，正是看中“小渊家”的名头能弱化历史包袱，比右翼政客更易开展对话。 第二个标签是“政坛常青树”。她26岁当选众议院议员，系当时最年轻女议员之一，连续7次当选后历任厚生劳动大臣、经济产业大臣等职，负责对华经济合作达5年。2023年日本对华汽车出口下滑20%，丰田、本田在华销量低迷，她以经济产业大臣身份牵头“对华产业合作促进会”，联合索尼、松下等企业洽谈供应链合作，虽未扭转颓势，但足见其对华经贸经验远超普通政客。 第三个标签是“政坛铁娘子”，擅长派系平衡。自民党内部对华态度分裂：岸田派依附美国持强硬立场，麻生派、谷垣派因财界对华依赖主张缓和。小渊优子无派系背景，凭其父人脉居中协调。2024年上半年，自民党就恢复对华农产品出口谈判争执不下，正是她出面促成双方磋商，虽未达成共识，但成功避免矛盾激化，这种协调能力在当前政坛尤为重要。 第四个标签是“对华沟通熟面孔”。2010年以来她12次访华，与多任中国官员有交集，2019年更以自民党代表团团长身份赴北京参与中日青年交流。相较于空谈口号的政客，她更明晰中国底线——谈及历史问题时，会表态“正视历史方能前行”，虽不代表政府立场，却为沟通保留了空间，这也是她被委以重任的关键。 日本选她出面实则经过权衡：一是借其“友好牌”试探中国，缓和经贸紧张；二是安抚国内企业——2024年1至10月，日本对华出口同比下降8.3%，汽车、电子零部件两大支柱产业受创严重，丰田在华工厂减产30%，索尼半导体设备对华出口跌45%。企业施压下，小渊优子的拜会可视为政府释放“重视对华合作”的信号。 但根本问题绝非她能解决，首要桎梏是美日同盟。美国将中国视为主要竞争对手，逼日本推进“印太战略”，去年还施压日本出台《特定重要技术及材料出口管制法案》，限制半导体设备对华出口，致日本相关企业损失200亿美元。 2023年小渊优子任经济产业大臣时，曾试图推动汽车零部件对华出口，遭美国驻日大使馆约谈后被迫搁置，足见其受制于美国的现实。 历史与领土问题同样棘手。2024年8月，日本文部科学省修改教科书，将“侵略”改为“进出”并淡化南京大屠杀，直接导致多场中日文化交流中断；钓鱼岛海域摩擦加剧，日本海上保安厅对华渔船拦截次数同比增15%。 这些问题牵涉日本右翼势力与民族情绪，小渊优子既无法迫使政府修正教科书，也无力改变钓鱼岛相关主张，单靠“友好姿态”根本无法弥合分歧。 更关键的是日本国内的政治分裂，自民党内部对华态度的分歧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岸田文雄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一直跟美国绑在一起，上个月还刚跟美军搞了联合军演，喊着“应对中国海空活动”；而跟财界关系深的派系，天天催着政府跟中国恢复自贸谈判。 小渊优子夹在中间，最多只能当个“传声筒”，根本做不了决策。就像2024年她牵头搞的“对华产业合作促进会”，最后出台的政策全是些不痛不痒的小优惠，比如简化对华出口的报关流程，对企业最关心的关税减免、市场准入这些核心问题，一个都没解决，因为自民党内部根本达不成共识。 说白了，小渊优子拜会中国大使，更像是一场“政治表演”，传递出日本想在经贸上“松口气”的信号，但要解决美日同盟束缚、历史领土争议这些根本问题，她的分量还差得远。 日本现在的对华政策，就像个被线牵着的木偶，线的另一头攥在美国手里，同时还被国内的派系斗争、右翼势力扯着，小渊优子就算再有能力，也只能在这些绳子的缝隙里活动，想彻底改弦更张，除非日本政坛来一次大洗牌——但从目前的情况看，这可能性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