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刘伯承6岁女儿遇害身亡,死前曾对凶手说:叔叔我认识你 在延安,有个地方叫“洛杉矶托儿所”。 那时候延安穷啊,甚至可以说是“一穷二白”。孩子们的吃穿用度成了大问题。这时候,宋庆龄女士帮了大忙,她通过“保卫中国同盟”,联系到了美国洛杉矶的爱国华侨。这些华侨也是真给力,募捐了大量的药品、衣服、食品,甚至还有维生素和玩具,千辛万苦运到了延安。为了感谢这些远在大洋彼岸的同胞,这个中央托儿所就改名叫了“洛杉矶托儿所”。 刘伯承的二女儿刘华北,就住在这儿。 见过刘华北的人都说,这孩子长得太招人稀罕了。圆圆的小脸,眼睛大大的,睫毛长得像个洋娃娃。最关键的是,她特别懂事。那时候托儿所里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有点淘气,或者因为想爹妈哭闹,但华北不。她只有6岁,却像个小大人一样,整天跟在哥哥刘太行屁股后头,从来不给保育员阿姨添乱。 刘伯承和夫人汪荣华偶尔回趟延安,见到女儿那一脸灿烂的笑,那是他们最解乏的时候。可谁能想到,这短暂的温情,竟然成了特务眼里的“软肋”。 1945年8月18日,这个时间对于延安的高层来说,这反而是最凶险的时候。蒋介石那边磨刀霍霍,特务活动更是猖獗到了极点。他们不敢明着跟八路军的大部队硬碰硬,就把黑手伸向了后方,伸向了这些无辜的孩子。 那天晚上,托儿所的气氛其实挺紧张的。所长丑子冈是个非常负责任的老革命,她知道局势乱,特意加强了安保。 晚上查房的时候,丑子冈提着马灯,把每个窑洞都转了一遍。看到华北睡得香甜,她还帮孩子掖了掖被角。那时候大概是夜里11点半。临走前,她特意叮嘱当晚值班的两个保育员:周桂枝和梁国欣,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千万不能出岔子。 那天夜里山风有点凉。两个保育员在院子里巡视了一圈,觉得没啥动静。过了一会儿,周桂枝去烧开水了,留下梁国欣一个人守着。偏偏就在这时候,梁国欣肚子突然疼得厉害。她想喊人,又怕吵醒了窑洞里熟睡的孩子们;想忍忍,又实在忍不住。 她想着,就去拿个止痛片,一来一回也就几分钟,应该没事吧?就是这短短的几分钟空白,恶魔钻了空子。 梁国欣吃了药回来,碰上烧水回来的周桂枝,两人又去巡视了一圈。那时候窑洞里静悄悄的,一点异响都没有。她们以为孩子们都睡熟了,谁也没想到,就在那层薄薄的窗户纸里面,罪恶已经发生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哨吹响了。 保育员发现,那个平时最乖、从不赖床的刘华北,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保育员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跑进窑洞,嘴里喊着:“华北,起床啦!” 没人应。 保育员走上前,一把掀开被子。那一瞬间,眼前的景象让她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可怜的小华北仰面躺着,身体早就僵硬了。她浑身是血,腹部被凶手残忍地剜去了一块肉。 这消息传到刘伯承耳朵里的时候,他和汪荣华正准备去托儿所接孩子。 这对久经沙场的夫妻,听到噩耗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懵了。赶到现场,揭开白布,看着女儿惨白的小脸,那个指挥千军万马连眉毛都不皱一下的“军神”刘伯承,当场泪崩。汪荣华更是哭得晕了过去。 刘伯承颤抖着声音说了这么一段话:“你们别难过,这不是你们的错。敌人的目标是我,他们是想让我刘伯承心神大乱,没办法指挥打仗。我偏不上他们的当!” 案子马上就开始查。当时的延安保卫部门把现场封锁了,每个人都过筛子。 在这过程中,一个关键的线索浮出水面。和小华北住同一个窑洞的一个小男孩,怯生生地说出了那晚的真相。 孩子说,昨天夜里,有个头上包着布的叔叔进来了。他拿着手电筒,直接走到了华北的床边。当时华北醒了,看着那个人,居然说了一句:“叔叔,我认识你。” 那个男人听了,赶紧拿出一块饼干塞给华北,小声说:“你吃饼干,别吵,叔叔过会儿就走。” 第一,凶手是男性。 第二,是熟人作案。 第三,是有预谋的刺杀。 那个年代,没有监控,没有DNA技术,指纹提取也很困难。再加上那是抗战刚结束、内战一触即发的时候,延安的人员流动非常复杂,那个“包着头巾的叔叔”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露过面。 刘伯承压着心里的血泪,安葬了女儿。他在女儿的坟前立誓,一定要打败反动派,为千千万万的孩子创造一个和平的世界。转身,他就投入到了紧张的备战中。 就在华北遇害后不到一个月,上党战役爆发。刘伯承带着满腔的悲愤,和邓小平一起指挥作战。刘邓大军一口气歼灭了国民党军3.5万多人,生擒了敌军总指挥史泽波。这场胜利,直接打痛了蒋介石,也成了刘帅对女儿在天之灵最好的告慰。 但赢了战争,却输了女儿。 据他的儿子刘太行回忆,老父亲晚年的时候,神智有时候都不太清醒了,但只要一提起华北,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他总觉得亏欠女儿,亏欠那个还没来得及长大就成了政治斗争牺牲品的小天使。 直到刘伯承去世,那个“认识的叔叔”到底是谁,依然是个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