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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196年,刘邦架起烹猪大鼎,里面沸水翻滚,下面熊熊火焰,准备把劝韩信谋反的

公元前196年,刘邦架起烹猪大鼎,里面沸水翻滚,下面熊熊火焰,准备把劝韩信谋反的蒯通扔进去,做人肉火锅。刘邦一脸铁青:“是你教唆淮阴侯背叛我?来人,把他扔下去煮了!”蒯通大喊冤枉,刘邦说:“给你片刻时间,能说服我就饶你不死!” 长乐宫的梁柱还沾着关外的风尘,刘邦刚从平定陈豨之乱的前线回来,甲胄未解就坐在了鼎边。 蒯通被两个武士按着肩膀,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袖中竹简边缘——那是他当年劝降范阳时的策论底稿,边角已磨得发亮。 他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陛下可知范阳县令徐公?” 刘邦眯起眼。这名字有点耳熟,却想不起在哪听过。 “秦末大乱时,陈胜遣武臣北伐,兵临范阳。徐公本欲死守,是臣连夜求见,几句话就让他开城投降,一城百姓免了刀兵之祸。”蒯通挺直腰杆,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凭口舌定乾坤的营帐,“臣的刀,从来不在手中,而在唇齿间——不是为了乱天下,是为了平天下。” 这话让刘邦想起了什么。韩信破赵时,确实提过麾下有个谋士能言善辩,只是那时他正被项羽困在荥阳,没心思细问。 “平天下?”刘邦冷笑一声,“那你劝韩信三分天下,又是哪门子的平天下?” 蒯通没有回避,反而迎上他的目光:“韩信灭魏、擒赵、破燕、定齐,两年间打下半壁江山。那时他若自立,陛下能奈他何?臣不过是提醒他——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可惜他不听。” 这句话像根针,刺得刘邦手指猛地攥紧了腰间玉佩。韩信的死,是他心中一道隐秘的疤,此刻被人当众揭开,疼得他想立刻把眼前这人扔下锅。 可蒯通没给他发作的时间:“臣侍奉韩信时,他是齐王,是陛下亲封的齐王。臣为其谋划,正如当年为武臣谋划一样,各为其主而已。若说臣有罪,那天下说客谋士,哪个不曾为自己的主公算计过?陛下要煮的,恐怕不止臣一人吧?” 殿内静得只剩鼎中沸水翻滚的咕嘟声。刘邦看着蒯通,这人明明身处死地,眼神却比鼎里的蒸汽还要坦荡。 他想起韩信临死前那句“悔不用蒯通之计”,当时只觉得是乱臣贼子的怨毒,此刻听蒯通一说,倒生出几分荒诞的唏嘘。 “你倒会狡辩。”刘邦缓缓松开手,玉佩坠回腰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蒯通知道,自己活下来了。他没有谢恩,只是微微躬身:“臣不是狡辩,是实话。天下未定之时,人人皆有逐鹿之心;天下已定,自然该各安其分。” 刘邦挥挥手,武士松开了手。蒯通揉着发麻的肩膀,走出长乐宫时,阳光刺得他眯起了眼。远处,韩信的府邸已被抄没,断壁残垣在风中沉默,而他这个“教唆犯”,却踩着鼎边的余温活了下来。 后来有人说,刘邦不杀蒯通,是因为惜才;也有人说,是因为韩信已死,没必要再添杀士之名。可只有蒯通自己知道,那天救了他的,不是刘邦的仁慈,而是那句“各为其主”——帝王可以杀功臣,但不能杀一个“尽职尽责”的功臣谋士,否则,谁还敢为他卖命? 多年后,蒯通成了汉廷博士,给皇子们讲纵横之术。讲到范阳劝降时,总有学生问:“先生当年若成功劝韩信自立,今日会是何等光景?” 他总是笑笑,不说话。鼎中的沸水早已凉透,而有些道理,比鼎火更能灼伤人——比如,功高震主者的结局,从来与谋士的话无关,只与帝王的猜忌有关。 就像那天,刘邦没煮他,不是因为他说得对,而是因为他让刘邦觉得,留下他,比杀了他更有用。这世间最厉害的辩词,从来不是讲道理,而是讲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