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一尼姑还俗后,嫁给了比自己大22岁的富商。婚后第二年,她生下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就是后来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老蒋。 在很多讲历史的大场面里,王采玉这个名字常常被淡化,好像她的一生只有一个标签,那个人物的生母。但如果把后世的光环都先放一边,重新走回十九世纪末的浙江奉化,你会看到的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女人。 她的一辈子像是在跟命运掰腕子,输了又来、倒下再爬。她最早握在手里的,不过是针线活、几本经书,后来换成盐铺的账本,到最后连自己唯一的儿子都成了她孤注一掷的筹码。 按常理来说,她前半生应该过得平稳,她出生在葛竹村的一个读书人家,懂字识文,父亲靠拓荒把家底打得挺富实。 但这点家底经不起折腾,父亲去了以后,她那两个不长进的弟弟整天赌博,把家里存的东西输掉得比烧火还快。 本来好端端的富家女,十九岁那年就被迫跌到了最底层,只能靠给村里人缝补衣服、帮别人洗洗浆浆来换几口饭吃,这样扛日子。 真正打击她的,是第一段婚姻,她的母亲给她找了个姓竺的本地人做丈夫,可那段日子没给她带来一点安稳。 孩子还没学会走路就夭折了,紧接着丈夫被疾病带走。那会儿乡下封闭、观念重,大家张口闭口就说她“命硬克亲”,那些刺耳的话她想躲都躲不掉。 二十二岁那年,她顶着那些闲言碎语跑进金竹庵,带发修行,如果不是为了能活下去,哪个年轻姑娘愿意在大好年纪把自己关进庵堂里?但命运有时候绕一圈却会给你留个口子,这座庵居然成了她跳出泥潭的出口。 帮她翻篇的人是她的堂兄王贤东,他在溪口的玉泰盐铺当伙计,老板蒋肇聪的妻子去世后,家里没人打理,他便想到了在庵里清修的堂妹。 蒋肇聪年纪比王采玉大二十多岁,是那一带出了名的盐商,脑子精得很,人送外号“埠头黄鳝”。 这门婚事说白了是一笔互相需要的买卖:男方想找个能撑起家务的人,女方想要个能让她重新站稳脚的地方,于是1886年,她在二十三岁时脱下僧衣,成了盐铺的新主母。 嫁过去后的日子并不是全是苦的,她能干、手脚利索,把丈夫的账本理得有条有理,家里大小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 第二年她生了长子蒋瑞元,这孩子后来走上了改变局面的那条路,可好景依旧不长,丈夫九年后得病离世,家里马上陷入分家争产的风波。 前房的儿子蒋介卿毫不客气,能拿的全拿走了,盘里的东西席卷而去,留给她娘俩的只剩几间破房子和几亩薄田。她又一次尝到了从高处跌进泥坑的滋味。 也正因为吃过这种苦,她教育儿子的方式格外狠,她不是那种捧在怀里怕摔的母亲,更像是把儿子当一件必须打磨得锋利的工具。 如果他在私塾里淘气,她不唠叨,直接带去田里干重活,让他身上疼过一次,记住不读书要吃什么苦,如果儿子被孩子们欺负,她不仅不去讨说法,还训他没本事保护自己,后来干脆请人教他练武,觉得文武都得行才有出路。 这一套“硬碰硬”的教法最极端的一次,是1905年那年,因为家里交不起杂税,蒋瑞元被抓进了县衙里的牢房。 王采玉把能卖的细软都卖了,才把儿子赎出来,可她见到儿子的第一句话不是心疼,而是指着那座大衙门告诉他:没权,就随时能被别人踩在脚下。 这话像钉子一样砸进年轻的蒋瑞元心里,让他从此动了一个念头:必须要变强,必须改变这个压人的世道。 儿子后来提出要剪辫子、去日本学军事时,别人都吓坏了,那时候剪辫子几乎等于站到大清的对立面,亲戚们纷纷躲得远远的。 可这个不懂什么主义,也没多少书卷气的农村母亲,脑子里只有一句话,男儿要争气,她把最后一套像样的首饰拿出来,又陆续卖掉家里的田地,只为了让儿子的路不断粮。 这件事对她来说不是支持理想,而是押上全家的命,她把自己晚年的依靠、家里所有的起死回生的希望,全压在儿子那趟看不见前路的革命路上,她不懂什么宏大理念,她只认一个结果,儿子必须比别人强。 她没能看到儿子最终站在权力巅峰的那一天,1921年她因心脏病走得突然。但她临终前的想法仍然透着一股倔劲。 她明确说不愿意和蒋肇聪合葬,因为丈夫的墓里已经埋着原配和继室,她死后不想继续做别人之下的妾室,她的儿子依她所愿,把她葬在溪口白岩山,孙中山还亲笔给她的墓碑题了字。 回过头来看,王采玉从来没有让命运把她彻底压住。富家出身却跌落为靠针线维生的绣娘,被人指指点点的寡妇后来成了盐商的主母,再后来又把所有家底押给革命路上的儿子。 她把那些年吃过的苦、受过的侮辱,都变成了把儿子往前推的力量,所谓“传奇”,其实就是一个看起来柔弱的女人,在一次次绝境里死撑着没有认输。 对此你怎么看? 信源:蒋氏秘档与蒋介石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