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有些人，天生就是干大事的料，但他自己不说。 八十年代，老山。有个连长，大胡子，叫郑炳荣。 别人都说，阵地前沿太暴露，白天出去就是活靶子，白天别干活了。 他说不行，“阵地是防线的眼睛，不能闭上。” 就这一句话，他就带着人上去了。 那阵地，炮弹跟犁地一样翻了好几遍，壕沟里全是烂泥、碎石头、拧成麻花的钢筋。 他带头挖。 用手一点点抠。 一个连长，指甲缝里全是血和泥。 有人问他，你一个当官的，犯得着吗？ 他说了一句我记一辈子的话： “不亲自走一遍，你不知道哪儿能站人，哪儿能死人。” 后来晚上真出事了，敌人摸上来。 他没在指挥所里拿对讲机喊，而是第一个从洞里窜出去，抄起枪就干。 事后上头来问责，问为什么预警慢了。他不吵不闹，不辩解，就交了份报告。 报告里写的是：观察哨白天藏、晚上用，哨兵换岗路线天天换，绝不走固定的壕沟。 这法子，后来整个防线都在用。 再也没出过事。 他手下的兵，不怕炮弹，就怕猫耳洞里那股能把人闷死的湿热。有人长痱子烂了一身，他二话不说，直接把人从阵地上背下去。 他那把大胡子，也不是为了有型，就是懒得刮，省水。他还开玩笑，说胡子拉碴的，敌人狙击手瞄不准脸。 轮战结束，他们连，一个人没少，一寸阵地没丢。 他没要功劳，也没提什么要求。 很多年后，一部纪录片里，他的脸闪过去一秒。 有人认出来了，说： “哎，这就是当年带我们在老山挖洞的那个大胡子。” 他没讲过什么豪言壮语。 但他守过的地方，就真成了谁也打不穿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