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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门生第一人--胡宗南 在黄埔军校一期学习时,胡宗南(1896~1962)

天子门生第一人--胡宗南 在黄埔军校一期学习时,胡宗南(1896~1962)就很出名。“文有贺衷寒,武有胡宗南”的说法甚为流行 1935年底,《大公报》记者范长江冒着风雪奔波数百里,来到陇南三十里铺采访胡宗南时,时任第一军军长的胡宗南正像伙夫一样住在北风呼啸的破庙里:我们到庙里去看看,他住的是正殿,门窗不全,正当着西北风,屋子里没有火炉,他又不睡热炕,身上还穿着单衣单裤,非到晚上不穿大衣,我看他手脸额耳,都已冻成无数的冻疮,而谈话却津津有味。他会他的部下,就在寺前山下的松林里,把地上的雪扫开,另外放上几块砖头,就是座位。记者有点奇怪,因问他:“人生究竟为的什么?”他笑着避开了这个问题没有答复,而却滔滔不绝的谈起他的部下,某个排长如何,某个中士如何,某个下士又如何,这样的态度倒使人有点茫然了。(范长江《中国西北角》,新华出版社1980年版) 然而,就蒋介石将抗日反共、屏障重庆这些关系到国民党统治命运的大事交给胡宗南,对他表示了最大的信任和期待而言,胡宗南没有能够完全满足蒋介石的预期。在他亲自坐镇的西安,八路军的七贤庄办事处源源不断地向延安输送人才、情报和物资 1940年秋,时任国民政府教育部长的陈立夫,在西安视察时对胡说:“蒋公以北伐第一军之基本部队授兄,并以最佳美援武器补充兄,兄宜做一件轰轰烈烈之事以报之,则今后之天下,兄乃能承其绪。兄如有此魄力,我愿共负其责。我告以计划。”这一“轰轰烈烈之事”就是率部突袭延安及陕甘宁边区。此论是否得到蒋的授意,无法证实,但以胡宗南的身份地位及其与蒋的关系,他应当明白中共是蒋的心腹大患,也应当知道蒋不会在国共合作的背景下直接下令进攻延安。从各为其主的立场说,一个真正称职的下属,应当做些上级想做而不敢做或不能做的事。如果胡要为蒋分忧,就应该如陈立夫所说,无须蒋的命令就以其强大的军事力量拿下延安。但胡宗南思想虽新,却没有胆量接受陈立夫的建议,错过了时机。陈对此感叹说:“宗南兄不敢冒此险,我知其虽有大志而无大胆,不可以有为矣。”(经盛鸿《胡宗南大传》) 1943年5月底,共产国际解散,延安整风进入“审干阶段”。蒋介石密电胡宗南:确悉,奸党连年整风,内争激烈,共产国际解散对奸党是沉重打击。他命令胡宗南乘此良机,闪击延安,一举攻占陕甘宁边区,限6月完成部署。胡宗南照办了,但拟定好的计划被外泄,延安对之公开谴责并做了相应的准备。在讨论“这一仗打不打”的会上,面对打与不打两种观点,胡宗南作结论:不能坐待指示,应为委座分忧,我们要主动提建议。委座原定闪击、偷袭。不料共产党采取非正规手段,利用朱德电报大肆张扬。如仍按原计划进行,不但日军可能乘隙渡河,而且定会受到盟邦责难。……此时进军陕北,将给共党口实,损害委座声誉,美国可能转而支持共产党。我们只能停止行动,恢复原态势。 蒋介石也有不可解之处。虽然胡宗南在“制共”方面作为不大,但其获得的实力与权威却一再增强,所部多是国民政府军的精锐。在抗战后军事人物三鼎甲中,汤恩伯不能与之相比,只有老一辈的陈诚可与之平分秋色。然而,即使如此,胡宗南在国共争雄中也毫无建树。除1948年4月“泾渭河谷之战”差一点全歼彭德怀部主力之外,胡宗南所主导的西北战场是一连串的失败,1947年3月19日确实攻下延安,但其所得是一座空城。1949年11月败退西南,12月在川西全军覆没。陈立夫得报后恨恨地说:“大陆沦陷,胡之数十万大军,冰雪消融,一无作为,我为之浩叹不已。”国民党丢了大陆,胡宗南难辞其咎。 1947年10月,熊向晖的联系人之一王石坚在西安被捕,他们的上级李克农非常担心熊的安全,周恩来却指出:“王石坚的事,是下面保密局系统的人搞的,蒋介石不会马上知道。从戴笠起,沿下来的郑介民、毛人凤,都同胡宗南有很深的关系,他们唇齿相依。胡宗南一定会压住。王石坚没有供出你们三人的真实身份,那当然好。其实供不供,无关紧要……即使王石坚招供,胡宗南也会让保密局保他的驾。他不是爱护谁,是为了他自己,共产党员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还带你去打延安,保荐去美国,这件事捅出来,蒋介石饶不了他,同他有矛盾的陈诚这些人更会落井下石。我估计胡宗南心里有数,必然压着顶着,不敢声张,还会否认。对这样的事,我有点准头。”结果确如周公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