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宝妈妈今天下午又直播了。瞧弟弟那副熊样，哭哭啼啼的。密宝妈妈赶他走，他却不走，在密宝妈妈门口待着，结果冻感冒了。 这事说起来也怪，头两天密宝妈妈去杭州找他时，弟弟可不是这副模样。那会儿他揣着卡满商场转，给她挑大衣时眼睛都不眨，买项链还特意让柜姐刻了个小字母，说是“专属记号”。 直播镜头对着梳妆台，弟弟就蹲在镜头外的墙角，肩膀一抽一抽的。密宝妈妈拿着眉笔的手顿了顿，“你走行不行？”他不说话，只是把脸埋在膝盖里，露出的半截手腕上还戴着上次在杭州买的情侣手链——她的那只早摘了，收在抽屉最里层。 密宝妈妈把直播手机往旁边挪了挪，起身去拽他。门开的瞬间，冷风灌进来，她看见弟弟羽绒服下摆沾着雪粒子，鞋边还结着冰碴子。“我数三个数。”她声音发紧，可数到“三”时，弟弟反而往门后缩了缩，像只受惊的猫。 就这么耗了快四十分钟，直到弟弟突然咳嗽起来，一声比一声闷。密宝妈妈伸手探他额头，烫得她指尖一颤——体温计甩了三次，红线稳稳停在39℃。她叹口气，侧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有人问她：“弟弟和密宝爸爸谁更有钱？”她没直接比，只说密宝爸爸实力更雄厚——话里却藏着对弟弟那份“舍得”的在意。毕竟哪个男人会为讨欢心，把半个月工资砸在一件未必能穿几次的大衣上？ 直播间的评论区吵翻了，有人说弟弟“恋爱脑”，也有人骂密宝妈妈“吊着人”。她对着镜头苦笑：“年轻时以为嫁个富豪就万事大吉，真过了十年有钱日子，又觉得心里空得慌。”这话像说给观众听，又像说给裹着被子蜷在沙发上的弟弟——他正偷偷拿手机拍她的背影，屏幕亮着，备注还是“宝”。 “你说他黏人吧，在外面谈事时嗓门大得能掀屋顶；你说他不黏人吧，能在我门口站到感冒。”密宝妈妈用粉扑拍着脸颊，遮住眼底的红，“更奇怪的是我自己，明明烦他烦得要命，看见他发烧蔫蔫的样子，又忍不住想给他煮碗姜汤。” 或许这就是成年人的感情？不是非黑即白的喜欢或讨厌，而是在“想推开”和“舍不得”之间反复拉扯。就像此刻，弟弟喝完姜汤睡着了，眉头还皱着，密宝妈妈拿毯子给他盖时，指尖轻轻抚平了那道褶皱。 直播还在继续，她拿起一支豆沙色口红试色，镜头里的笑容温温柔柔的。窗外的风还在刮，但屋里的暖气管子，正发出细微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