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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崇禧评价胡琏,最有名、流传最广的是这一句:“胡琏所到之处,有敌无我,有我无敌。

白崇禧评价胡琏,最有名、流传最广的是这一句:“胡琏所到之处,有敌无我,有我无敌。” 白崇禧的这句评价,不知国民党军政内幕的局外人初听会以为是赞誉,只有局内人才知道,这是白崇禧对胡琏的嘲讽与不屑,而且是有依据的。 1946年12月的宿北战役,胡琏的表现很不地道。 彼时,胡琏率领的整编第11师与戴之奇的整编第69师组成宿新兵团,奉命合击沭阳,两部同受徐州绥靖公署节制,实际战场指挥权归胡琏执掌。解放军集中兵力合围整编第69师后,戴之奇迭电求援,此时胡琏所部距被围友军仅十余里,且无解放军主力牵制,完全具备救援条件。然胡琏顾虑自身部队安危,仅派战斗力薄弱的整编第18旅作象征性进攻,稍遇阻击便仓促回撤,任由友军陷入绝境。 整编第69师全军覆没后,残部集体上书国民党当局控诉:“十一师近在十余里之间,又无共军之兵力牵制,不可谓之力量不及,乃不令一兵一弹赴援”,戴之奇自戕前更是痛斥“孰料革命军人打仗亦学滑头也。” 蒋介石命国防部二厅彻查,厅长郑介民的调查报告明确指出:“迨六十九师被围后,胡琏未驰援解围或作牵制战斗,致演成六十九师四面被围之战局”,这份结论成为胡琏见死不救的铁证。 有史料说,此战之后,白崇禧公开批评胡琏,根本不配称为名将。 两年后的洛阳战役,胡琏的抗命与玩忽职守更显荒诞。 1948年3月,解放军发起洛阳战役,守军邱行湘的青年军第206师陷入重围,白崇禧于战前一日便预判战局,急令驻守许昌的胡琏率整编第18军驰援,两地相距不过五日行程。然胡琏却将驰援军令抛诸脑后,率部行至登封时,竟与幕僚一同游览嵩山庙与少林寺,时任整11师师长杨伯涛在回忆录中直言“忙里偷闲,游览了这里的名胜古迹。” 这般游山玩水直接延误了行军,待其行至伊河岸边,恰逢暴雨导致水位暴涨,而此时距洛阳城仅三十里,邱行湘的求援电报早已堆满案头。胡琏部在河岸迁延两日,直至3月17日抵达洛阳时,邱行湘已兵败被俘,解放军早已主动撤离,白崇禧事后怒斥其“驰援不力,视同抗命”,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白崇禧开始讽刺胡琏“所到之处,有我无敌,有敌无我。”意思是说,胡琏在战场上不敢与强敌硬碰,专打滑头仗,经常在解放军出现时选择避战,只在没有危险,没有敌人的地方才积极表现。 白崇禧所言不假,同年6月的豫东战役,胡琏的避战抗命更趋明目张胆。 华东野战军奇袭开封后,蒋介石严令胡琏率部四日内驰援,彼时胡琏所部驻防漯河,完全有能力按时抵达。然其接令后当即复电,以“与中野交战伤亡八百余人,武器弹药不足”为由,要求整补后再出发,实则蓄意拖延。 蒋介石勃然大怒,严令即刻出击,胡琏虽勉强应承,却仍在原地磨蹭两日,直至6月19日才缓慢开拔,且行军路线刻意避开解放军阻击阵地,名曰“迂回增援”,实则避战不前。 当区寿年兵团被围、黄百韬部陷入困境时,胡琏部明明已突破中野阻击防线,却迟迟不向战场核心推进,最终坐视区寿年被俘、黄百韬部遭受重创,而其部直至粟裕大军撤围时,才勉强推进至淮阳、太康之间,所谓“驰援”不过是事后诸葛般的姿态。 因为这三战,胡琏的劣迹有目共睹,所以白崇禧后来坚决反对胡琏出任第十二兵团司令。 1948年国民党组建第十二兵团,该兵团以胡琏长期执掌的整编第18军为核心,辅以第10军、第14军等土木系主力,全军上下皆认为司令一职非胡琏莫属,黄维被俘后亦在回忆录中坦言“按常理当由胡琏出任”。然兼任华中“剿总”总司令的白崇禧却坚决抵制,在国防部会议上拍案怒斥:“胡琏这个人骄傲自大,不听指挥,最擅长的还是见死不救,要是让他当兵团司令,我华中地区的军事就没法统筹了!” 白崇禧向蒋介石列举胡琏两大罪状:其一便是战场三次见死不救,置友军于死地而不顾;其二为治军无方,其部军纪败坏,洛阳战役后竟发生士兵强抢民财、奸污民妇并报复村民的恶性事件,地方政府查证属实后,胡琏却矢口否认。 当然,白崇禧此举,更深层的原因还在于派系纠葛与指挥权之争,胡琏身为陈诚土木系核心将领,向来只听命于蒋介石,对华中“剿总”的命令屡有敷衍,白崇禧深知“若用胡琏,我华中剿总无法指挥”,而十二兵团归华中“剿总”节制,启用不听调遣的胡琏,无异于自缚手脚。加之何应钦等派系首领与陈诚积怨颇深,与白崇禧联手施压,蒋介石虽属意胡琏,却忌惮桂系与中央军的矛盾激化,最终被迫妥协,启用久离战场的黄维出任司令。 研读历史,我们有时候需要用一段确切的历史来审视那一些并不确切的历史。 关于白崇禧评价胡琏,网上还有一种说法很流行,说白崇禧晚年最佩服的人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胡琏。 很显然,这种说法与白胡二人在历史关键节点的公开对立关系是严重不符的,据此可以基本判定,白崇禧最佩服胡琏说,是有悖真实历史的杜撰。 再说回胡琏,或者胡琏这一类的悍将,他们固然能打,很厉害,但这样的人往往也有致命缺点,那就是滑头,动不动要抗命,总跟老板耍心眼。 这也是胡琏后来始终没获重用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