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岁的齐白石，画了一个老虎，送给了一个过生日的朋友，后来这幅画拍了3200万，有意思的是，这幅画说的是老虎，连老虎的脸都不露出来，就画了个背影。 你敢信吗？一幅看不见正脸的老虎画，竟然卖出了3200万的天价。 2010年北京秋拍现场，当拍卖师报出这个数字时，整个大厅都安静了。 藏家们盯着屏幕上那团浓墨勾勒的虎形，谁也想不通这没头没脸的猛兽，凭什么值这么多钱。 1954年的跨车胡同，齐白石的画室里总飘着松烟墨香。 九十岁的老人握着狼毫笔，在宣纸上反复勾勒一条尾巴。 这笔贺寿礼，他画了整整半月。 朋友七十大寿，按常理该画松鹤延年，他却偏选了百兽之王，还故意藏起虎头。 画里的老虎透着股憨劲儿。 赭石色的皮毛晕染得像晒暖的猫，四条腿敦实站着，最醒目的是那根扬起的尾巴，末端微微上钩，像在跟人打招呼。 后来有人说，这虎尾巴比戏台上的翎子还精神，倒像是寿星公自己拄着拐杖的模样。 传统画师画虎，总得露着獠牙瞪着眼。 唐代吴道子画虎要配火焰纹，张善孖笔下的老虎能吓哭小孩。 齐白石偏不，他把猛兽画成了街坊邻居，连脸都懒得画全。 有人说这是老人视力不济，可懂行的都知道，他晚年的《墨虾》连虾须都透着灵气。 2011年辽宁博物馆办特展，把这幅背影虎和另外两幅虎画摆在一起。 观众这才发现，另外两幅都是龇牙咧嘴的正面虎，唯独这幅藏着温柔。 原来齐白石一辈子只画过三只老虎，两只现藏博物馆，流到市场的仅此一件。 拍卖行的专家后来揭秘，画左上角题着"某某先生七十大寿，白石九旬画贺"。 这种私人订制的寿礼，比批量创作的花鸟册页稀罕多了。 就像2009年胡适旧藏的《牵牛花》，光凭题跋就多拍出几百万。 现在去看这幅画的高清图，还能发现虎背上有几处干笔皴擦的痕迹。 本来想画得蓬松些，后来发现留白更显精神。 我觉得这种取舍里藏着大智慧，就像老人经历了一辈子风雨，终于明白有时候少就是多。 去年故宫搞"古画新诠"展览，有个年轻画家照着画了幅《背影千里江山图》，只截取了渔夫撑船的背影。 展厅里好多人站在画前琢磨，就像当年人们对着齐白石的老虎猜虎头朝向。 那根高扬的虎尾，现在成了艺术圈的暗号。 苏州缂丝艺人把它织成挂毯，美院学生拿它做毕业创作。 大家爱的或许不是老虎本身，而是那个敢不画虎头的倔老头，用一根尾巴就挑破了千年不变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