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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小玉,1945年出生,河南省巩县人,豫剧表演艺术家常香玉的长女。自幼随母学习豫

常小玉,1945年出生,河南省巩县人,豫剧表演艺术家常香玉的长女。自幼随母学习豫剧表演艺术。 1945年,常小玉出生在陕西,祖籍是河南巩县。那时候正是兵荒马乱的年代,跟着父母颠沛流离,耳濡目染的都是戏。 常香玉大师深知艺术这东西,得博采众长,底子得打得宽才行。1958年,13岁的常小玉被保送到了北京戏校。 去干嘛?学京剧。 1960年,常小玉学成归来,进了河南省豫剧一团。紧接着,1962年,在河南省文化局举办的拜师大会上,她才正式跪下,给母亲磕了头,成了常香玉的入室弟子。也就是从那时候起,《花木兰》《拷红》《大祭桩》《破洪州》这些常派看家戏,才真正交到了她手里。 而且,常小玉这人好学。除了跟母亲学,同年她还拜了著名豫剧武生曹彦章为师,专门练那个“三功一绝”——腿功、眼功、翎功,还有那手绝活“窜椅子”。这也让她成了旦角里少有的身上带“武功”的演员。 咱们外人看,母女俩同台,那是佳话。但在常小玉心里,母亲首先是严师。这种严,有时候近乎“无情”。 有个事儿,我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心里一颤。那是60年代初,常小玉已经能挑大梁了。有一次演《大祭桩》,连演三场。第一场演完,母亲夸了两句;第二场演完,母亲点了点头;到了第三场,出事了。 因为连轴转太累,常小玉在台上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词。下台后,她也没太当回事,顺嘴说了句:“不就是说错了一句词吗……” 这话还没落地,常香玉大师的火就上来了。她随手抄起练功用的枪杆子,照着女儿身上就打过去了!一边打一边吼:“你不知道我天天讲的‘戏比天大’吗?你在台上说错一句词把我的天捅个窟窿,你还当是小事呀!” 那一顿打,结结实实,没有半点水分。母亲没有因为她是亲闺女就手软,反倒是因为她是亲闺女,打得更狠。因为在常香玉看来,这一句词错了,是对观众的不敬,是对艺术的亵渎。 这件事成了常小玉一辈子的心理烙印。从那以后,不管多累、多苦,只要大幕拉开,她心里就只有四个字:戏比天大。这份敬畏心,是打出来的,也是刻进骨子里的。 还有1964年去大庆油田慰问演出。常小玉演《花木兰》,底下的石油工人掌声雷动。演出结束大伙合影,大家都让常小玉站中间,毕竟是主演嘛。可常香玉大师坚决不让,一把将女儿拉到边上,严肃地说:“她还年轻,戏演得好那是老艺术家的帮衬,她得接着当学生。” 你看,这就是那个年代的家风。没有捧杀,只有更加清醒的敲打。 人生哪有直得像尺子一样的路?常小玉的艺术生涯,也经历过极其魔幻的低谷。 特殊时期就不提了,那是时代的伤痛,常小玉身心受创,艺术生命被迫中断了好几年。咱们单说80年代中期。1985年,正值壮年的常小玉被调到了河南省艺术辅导站。 这一下子,从舞台中央的“角儿”,变成了幕后的辅导员。更让人心酸的是,因为单位安排,她甚至还在传达室当了整整两个月的门卫。 没事干怎么办?自己找戏演!她天南海北地跑,去基层,去边疆。只要有剧团,她就去搭班;只要有戏迷,她就去辅导。她说:“我从小学戏演戏,也不会干别的。”这话说得朴实,却透着一股子心酸的执着。 但也正是这种韧劲,让她等来了新的机会。1986年,常小玉应邀赴美,那是豫剧常派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走出国门。 1986年6月,她登上了芝加哥的舞台。当那一声高亢的豫剧腔调在美国响起时,她不仅代表了常家,更代表了河南,代表了中国戏曲。 时间来到新世纪。常香玉大师走了,作为长女,常小玉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2009年,她整理推出了自己的戏曲大碟,把《花木兰》《拷红》《五世请缨》《桃花庵》这些经典唱段保留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年纪大了,得给后人留点真东西。 2016年,她受邀担任海峡两岸豫剧培训班的特聘教师。面对一群来自台北艺术学校的孩子,常小玉老师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她一字一句地教,从发音开始,硬是让这些台湾学生学会了《拷红》和《白蛇传》。看着豫剧的种子在海峡对岸生根发芽,老人家心里那个美啊,比自己拿了奖还高兴。 最新的消息是2022年7月。那时候天气多热啊,河南豫剧大剧院举办了“国家艺术基金资助项目——豫剧常派表演《红白花》艺术人才培训班”。 此时的常小玉,已经年逾古稀。但她作为主教老师,依然每天顶着酷暑往返,跟学员们吃住在一起。在开班仪式上,她说了一段特别动情的话: “我16岁拜母亲为师,跟在母亲身边学戏、唱戏,余生别无所求,就是把常派艺术传承好,将母亲一字一句、一招一式教我的,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学生们。” 这哪里是客套话,这就是一位老艺术家的“军令状”。她教《拷红》,教《白蛇传》,每一个眼神、每一个指法,都力求原汁原味。她不仅是在教戏,更是在传递一种精神——那种对艺术一丝不苟、视戏如命的常派精神。 如今,当我们再听到那一曲曲激昂奔放的常派豫剧时,除了怀念大师常香玉,也请别忘了这位默默耕耘、把自己活成了一座桥梁的常小玉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