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1年，戚继光偷偷娶了3个小妾，生了5个儿子，发妻王氏知道后提着利刃杀气腾腾地去找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内一男一女的说笑声，王氏一脚把门踹开，怒吼:"看我不把你杀了。 刀刃在廊下灯笼光里闪着冷光，戚继光怀里抱着刚满月的幼子，僵在原地说不出话。 这场面，怕是把旁边伺候的丫鬟都吓得差点瘫在地上。 王氏提着刀的手没抖。 她是万户王栋的女儿，自幼跟着父兄在军营里长大，刀法比寻常男子还利落。 当年嫁给戚继光，看中的是他领兵抗倭的锐气，可眼下这个躲在小妾房里的男人，让她觉得陌生又刺眼。 戚继光扑通跪下，说都是自己糊涂，可话里话外总绕不开"戚家不能无后"的话。 他们成婚十七年，第一个孩子早夭后，王氏再也没能怀上。 在那个年代，"无子"是《大明律》里"七出"之条的头一条，丈夫休妻名正言顺。 戚继光在东南沿海跟倭寇厮杀，每次出征都可能回不来，家族香火成了老母亲天天念叨的事。 我觉得这或许是他冒险纳妾的缘由，但瞒着发妻做下这一切，终究伤了夫妻情分。 刀最终没劈下去。 三个月后，倭寇突袭新河城，当时戚继光正在台州打仗，城里只剩老弱妇孺。 王氏把家中财物全拿出来赏给士兵，又让妇人们穿上军装站在城头，自己带着亲兵守在城门。 倭寇远远看见城墙上旌旗林立，竟以为有重兵驻守，迟疑间被援军打退。 这一仗，让戚继光对她刮目相看。 后来戚继光把小妾生的儿子过继给王氏，两人关系慢慢缓和。 史书里说王氏"性刚"，却没提她守新河城时，把自己的嫁妆熔了铸兵器；说戚继光"惧内"，也没写他晚年逢人就讲"我家夫人，能顶半个戚家军"。 那些藏在军功章背后的夫妻争执与并肩，其实比刀光剑影更有温度。 多年后人们在整理戚继光遗物时，发现一个旧木盒，里面装着半块断裂的玉佩，那是他们成婚时的信物，裂痕处还留着刀劈的痕迹。 而新河城的老城墙砖上，至今能看到当年妇孺守城时留下的斑驳手印。 在男性主导的史书里，王氏这样的女性身影或许模糊，但她们在关键时刻的选择，同样刻进了历史的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