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校长太会了！”内蒙古某学校，几名学生看到校长，不仅不躲，反而抓起雪球就砸了过去，校长被砸到后，不仅不起闹，反而笑着大喊大喊：班主任老师，管管你学生，打校长了！原来，这是今年第一场大雪，他想让孩子们在校园里肆无忌惮，快乐的一起玩玩雪，校长坦言：学校嘛，本来就是一个释放孩子天性、育人的一个场所。 内蒙古的第一场雪，下得跟撒盐似的，一夜之间把整个校园裹成了白馒头。天刚亮，教学楼后的松树就压弯了腰，枝桠上的雪时不时“噗簌簌”掉下来，砸在地上扬起一片白尘。 初三（2）班的几个男生扒着窗户瞅，脚底下跟长了钉子似的，上课铃响了都没听见。班主任李老师敲着黑板笑：“再看眼珠都要粘雪上了，下节课体育课，想玩雪的提前把手套戴上。”话音刚落，教室里就炸了锅，前排的王小胖差点把桌子掀了。 体育课刚上十分钟，操场就成了战场。男生们团着雪球追来跑去，女生们堆的雪人已经有模有样，胡萝卜鼻子插得歪歪扭扭。就在这时，有人喊了一声：“校长来了！” 操场上瞬间静了静，几个正扬着雪球的手僵在半空。校长老杨穿着件军绿色大衣，手里还拎着个保温杯，正笑眯眯地往这边走。按平时的规矩，学生见了校长总得喊声“老师好”，可今天不知是谁带的头，初二的捣蛋鬼张强抓起个雪球就朝老杨扔过去，嘴里还喊着：“校长，接招！” 雪球“啪”地砸在老杨的肩膀上，雪沫子溅了他一脖子。他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撸起袖子也团了个雪球，朝着张强的方向扔过去，可惜力气没掌握好，砸在了旁边的冬青丛里。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学生们一看校长没发火，胆子全大了。“砸他！砸校长！”不知谁喊了一嗓子，瞬间有七八个雪球朝着老杨飞过去，有个准头好的，直接砸在他的棉帽上，把帽子都砸歪了，露出里面花白的头发。 老杨一边躲一边往后退，嘴里还嚷嚷：“李老师！王老师！管管你们学生！这都翻天了！打校长啦！”可他脸上的笑压根藏不住，退到台阶上时，还故意放慢脚步，给孩子们留机会瞄准。 李老师站在操场边看得直乐，掏出手机录视频。镜头里，老杨的大衣上沾满了雪，活像个刚从雪堆里爬出来的圣诞老人，正弯腰团雪球反击，结果脚下一滑，差点坐在雪地里，引得学生们笑得前仰后合。 “校长，你这技术不行啊！”王小胖举着个大雪球跑过来，老杨瞅准机会，把手里的雪球往他脖子里一塞，冰凉的雪顺着衣领滑进去，王小胖“嗷”地一声跳起来，逗得周围人全笑疯了。 玩到上课铃响，大家才恋恋不舍地往教学楼走。老杨站在雪地里拍着身上的雪，棉鞋湿了大半，却一点不恼。有个女生递给他纸巾，他摆摆手：“不用不用，雪水干净着呢。” 回办公室的路上，他跟李老师说：“你看这帮孩子，平时上课坐得笔直，哪有这会儿精神？学校本来就不是光读书的地方，该撒欢就得让他们撒欢。”李老师想起刚才的场景，忍不住点头——平时见了校长就躲的女生，今天敢追着他扔雪球；总低着头的转学生，刚才还抢着帮校长拍身上的雪，这雪一闹，师生间那点距离感全没了。 下午课间，广播里突然响起老杨的声音：“通知一下，下午最后两节课改成雪天活动课，各班带好工具，咱们堆个全校最大的雪人！”教室里顿时爆发出的欢呼声，差点把屋顶掀了。 放学时，校门口的雪人已经堆到两米高，脑袋上扣着老杨的军绿帽，鼻子用的是食堂的胡萝卜，远远望去，就像个站岗的哨兵。家长们来接孩子，看着满身是雪却笑得满脸通红的娃，又看了看雪人脑袋上那顶熟悉的帽子，都乐了：“你们校长可真会玩。” 老杨站在雪人旁边，看着孩子们拉着家长的手炫耀“我今天砸中校长三次”，心里暖烘烘的。他知道，这第一场雪带来的不只是欢乐，还有比课本更生动的东西——比如师生间没大没小的亲近，比如孩子们脸上那股子肆无忌惮的朝气。 雪还在下，落在雪人身上，也落在老杨的肩膀上。他呵出一口白气，觉得这校园啊，就该是这样的：有朗朗的读书声，也有雪地里的欢笑声，这样养出来的孩子，心里才能揣着光，眼里才能映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