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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一郎中夜行山路,遇一美貌女子,美女请他为父治病。 月凉如水,山风卷着落叶

古时,一郎中夜行山路,遇一美貌女子,美女请他为父治病。 月凉如水,山风卷着落叶打在杨文的药箱上,发出窸窣声响。 他刚给山那头的张婶看完咳喘,正往家赶,却被一道白影拦住去路。 “先生留步,家父病重,求您救救他。” 女子声音发颤,月光下脸色比纸还白。 杨文盯着女子单薄的衣衫,山里的夜有多冷他最清楚。 “带路吧。” 他只说了三个字,药箱带子往肩上紧了紧。 那时的郎中都这样,背着药箱翻山越岭是常事,不像现在有车代步,宋代的医书里就写过,乡村医者“日行数十里”,杨文这双脚,早磨出了厚茧。 木屋藏在老槐树下,柴门虚掩着。 里屋炕上躺着个中年男子,左腿插着支箭,血把粗布裤染红了一大片。 杨文没多想,烧了热水烫了剪刀,镊子夹着箭尾轻轻一旋,箭簇带着黑血拔了出来,这箭头上竟抹了东西,后来才知道,明清时山里猎人常用毒箭,《清稗类钞》里就记过类似的法子。 他正缠纱布,男子突然抽搐起来,身子缩成一团,白毛从领口冒出来,再抬头时,竟是只白狐。 杨文往后退了半步,药箱“哐当”砸在地上。 女子扑通跪下,“我们是山中灵狐,家父被猎人所伤,先生若怕,现在走还来得及。” 换作旁人怕是早吓瘫了,但杨文握着药箱的手没松,我觉得这不是胆子大,是医者的本能在撑着,就像他给高烧的孩童喂药时,从不会因哭闹而撒手。 “箭伤得换药。” 他弯腰捡起药箱,“明晚我再来。” 之后一个月,杨文每天上山。 狐父趴在草垫上,乖乖让他换药,女子则采来带着露水的草药,教他认哪种能治风寒,哪种能止血。 有天夜里下山,女子塞给他个小布包,打开是团雪白的狐毛编的符。 “山里夜路滑,这个护着你。” 杨文揣进怀里,那团毛暖烘烘的,后来每次夜行,摸着它就觉得心里踏实。 狐父能走路那天,女子捧来个木盒,里面躺着株碗口大的灵芝。 “这是山里找的,先生拿着。” 杨文摆手,“治病是本分,哪能要东西。” 女子坚持塞给他,“您救的是命,这点心意不算什么。” 他后来才知道,灵芝在《神农本草经》里被称为“上品药”,可遇不可求,但他更记得,那些日子里,狐父用尾巴扫开他脚边的碎石,女子指着天边的晚霞说“先生看,那像不像您熬药的火?” 如今杨文的药箱还放在老屋的梁上,锁扣生了锈,但打开来,那枚狐毛平安符依旧躺在最底层,毛梢有点卷了,像被人摸了千百遍。 他常跟徒弟说,行医这些年,见过最贵重的不是灵芝,是那双在他换药时,悄悄按住他手腕的毛茸茸的爪子。 原来真正的善良,从不怕跨越山海,哪怕对方是山里的狐,只要你肯伸手,它就敢把真心捧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