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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某年的乡试中,有个江阴秀才俞生,刚考完头 一场,就收拾行李准备走。大家觉得奇

乾隆某年的乡试中,有个江阴秀才俞生,刚考完头 一场,就收拾行李准备走。大家觉得奇怪,问他原因,他说话支支吾吾,说什么此地不可久留……”脸色还很凄惨。 当时上千名考生提着考篮排队等待搜身进场,其中江阴秀才俞生格外显眼,别人都紧张地默诵经文,唯独他盯着院墙外的槐树发呆,仿佛那枝叶里藏着什么秘密。 第一场考试刚结束,俞生就疯了一样收拾行李。 同乡拉住他问:“俞兄,还有两场没考,你这是做啥?” 俞生嘴唇哆嗦着:“得走……再不走要出大事!” 这是什么情况?魔怔了? 时间回到三年前,俞生在江阴县学是出了名的才子。 当时教谕夸他“八股文如行云流水”,同窗笑他“将来必中解元”。 唯有他自己知道,每次作完时文,总要把文章烧给后院那棵老槐树看。 而这习惯源于十六岁那年。 当时在他深夜苦读时,他常见槐树下有白影晃动。 起初以为是眼花,直到月亮老大那天晚上,他才看清是个穿素衣的姑娘坐在树杈上,赤脚悬空,哼着听不懂的曲调。 看到这一幕直接给他吓呆住了。 “你是狐仙还是鬼?”俞生握紧砚台壮胆。 姑娘轻笑:“我是这槐树的魂,看你读书认真,想讨教学问。” 这啥情况你一个魂体还探讨学问,但是见她没什么坏心思也就答应了。 此后夜夜相见,槐树精教他诗经楚辞,他教槐树精制艺文章。 有次槐树精说:“你科场路不顺,要历三劫。最后一劫在南京贡院,到时无论发生什么,考完头场必须走。” 当时俞生只当笑谈。 谁知乾隆二十一年乡试,他因墨卷沾污被逐出考场。 接着次年赴考又遇暴雨淹路,误了考期。 如今第三次进考场,他忽然想起“三劫”之说。 都到这时候了也容不得他不信了。 乡试分三场,每场考三天。 考生进号舍前要脱衣搜检,连馒头都掰开查夹带。 俞生的号舍正对明远楼,半夜能听见巡考官钉鞋踏在青石板上的回响。 首场考四书文,题目是《论语》“子曰:君子不器”。 当俞生正写到“故君子体足以为器,而用非器所能拘”时,突然听到隔壁号舍传来给那哭哭啼啼的。 伸头一看,新科举子瘫坐在地,墨卷上晕开一团血渍,竟是咬断舌根自尽了! 压力太大了?还是碰到鬼了? 差役抬尸经过时,俞生瞥见死者腰间系着红丝绦,和他出发前槐树精赠的护身符一模一样。 当晚他梦见槐树精站在血泊里:“有人用邪术换卷,你的文章若被盯上,就是下一个冤魂。” 要知道清代科举防作弊手段极严。 试卷要糊名、誊录,考官只能看到朱笔抄写的副本。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考官利用“关节暗号”作弊:比如约定在破题句第三个字用“也”字,阅卷时见暗号便提分数。 而乾隆年间最轰动的是辛卯科场案。 当时副主考赵晋受贿,让盐商程光奎等人中举。 事发后赵晋被斩,程光奎流放宁古塔。 此后朝廷增设“监试御史”,专门盯防考官舞弊。 然而今年南京乡试,俞生发现更可怕的勾当,有人用巫蛊之术偷换文运。 死者或许发现了秘密,才被灭口。 就在首场放榜那日,俞生的文章被学政评为“理境清澄”。 在众人贺喜时,他却盯着榜文旁新贴的告示:昨夜有考生溺毙在贡院井中,腰间同样系着红丝绦。 回到客栈,神秘客敲门递来字条:“若想中举,第二场用‘之乎者也’连珠破题。” 落款画着槐树图腾。 俞生顿时冷汗直流,这分明是试探他是否参与舞弊团伙。 与此同时,真正的危机来自考场外。 江阴县衙送来家书,说老槐树无故枯死,树心渗出暗红汁液。 此时的俞生明白,这是槐树精用最后灵力示警:一旦屈从舞弊,多年苦读将化为泡影。 俞生最终烧掉字条,背着行李离开南京。 在经过长江时,他把槐树枯枝抛入江心,忽见一条金鲤跃出水面,衔走枯枝游向远方。 三年后,俞生改名参加顺天乡试,终成举人。 赴任知县前夜,他梦到槐树精化作女子模样:“当年贡院确有考官用巫蛊偷文运,那些系红丝绦的考生都成了替死鬼。你守住了文人骨气,这才有今日。” 后来俞生翻查乾隆二十三年南闱档案,发现那科中举者多半暴毙或疯癫。 唯有他因提前离场,阴差阳错躲过杀身之祸。 俞生晚年致仕回乡,在枯槐原址种了新树。 每逢乡试之年,总有书生来听他说这段往事。 有人问若重来一次可会留下考完? 他总指指槐树新发的绿芽:“草木尚且知时,人更要懂得何时进退。” 主要信源:(《阅微草堂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