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躺那儿还没凉透，你就指着那帮未来的国家大佬，骂他们是凶手。 你攥着酒瓶子，眼睛通红，嘶吼着，像一头困兽。 当时大家可能觉得，这是儿子伤心，喝多了说胡话。 谁能想到，这句胡话，就是你后半辈子的判决书呢。 21天。 就21天。 你从空军中将，莫斯科天空的指挥官，直接被撸到底。 理由？你爱喝酒，脾气爆。 笑死，这些毛病你爹在的时候，不叫毛病，叫“性格”。 你爹不在了，这些就都成了要你命的罪证。 说白了，树倒了，猢狲哪还有活路。 其实你挺拧巴的。 12岁妈就没了，爹是那种神一样的存在，你活在他巨大的影子里，又叛逆又渴望被他看见。 你没当怂包，真开着飞机上天跟德国人干过仗，26岁就当上将军，风光得不行。 但你心里应该清楚，这一切，风光也好，特权也好，都是借来的。 你爹是债主。 他一走，人家就来收债了。 以前你酗酒闹事，是小事。现在，你在饭店跟人打个架，就能给你判八年。 将军成了囚犯，代号“飞行员”。 听说你在监狱里，每天都把鞋擦得贼亮。 这是你最后那点儿，属于一个将军，或者说属于“斯大林之子”的体面了吧。 你至死不肯改掉“斯大林”这个姓。 这姓氏是你的原罪，也是你最后的铠甲。 最骚的一步，是你被放出来后，居然跑进了中国大使馆。 我的天，在那个苏联和咱们关系最微妙的节骨眼上，你这操作，等于直接把“我是叛徒”四个大字自己用油漆刷脸上了。 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41岁，死在流放地的小破屋里，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你爹走，世界抖三抖。 你走，像一片叶子掉在雪地里，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