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八路军在公路上伏击日军,排长见日军人数太多,就下令撤退,谁知一个小战士没有听到,眼瞅日军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小战士低声问道:“排长,鬼子来了,还打不打呀?” 1945年,在鲁南山区,八路军某排奉命在此设伏,预定目标是一支日军巡逻队。 当望远镜中出现钢盔反光时,排长瞳孔骤缩。 足足三百余人的混编中队,配有歪把子机枪和掷弹筒,兵力十倍于己。 顿时,撤退手势在草丛中闪电传递。 可当战士们沿预设路线消失于山脊线后,唯独赵友金埋伏在最边缘的土坎后。 这个自幼听力受损的沂蒙少年,没能捕捉到排长压低嗓音的指令。 他紧盯渐行渐近的敌群,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缝在内衣的子弹袋。 那里装着全排最金贵的十发子弹。 当第一个日军士兵的刺刀映入眼帘时,赵友金终于意识到异常。 他扭头回望的瞬间,冷汗浸透粗布军装。 身后阵地空无一人,唯有被压倒的野草在风中摇晃。 此刻撤退等于自投罗网,冲锋无异于以卵击石。 少年攥紧滚烫的枪托,随即脑子中迸发出一个念头:“横竖是死,撂倒两个够本”! 第一声枪响撕裂寂静。 赵友金选择的射击目标是日军中队长,那个骑在马上不断挥舞军刀的身影。 当距离缩短至五十米,他屏息扣动扳机。 子弹穿透钢盔的闷响中,军官应声坠马。 瞬间队伍开始混乱,机枪手本能地朝枪响方向扫射,子弹暴雨般倾泻在他方才藏身的土坎。 而少年早滚向三米外的乱石堆。 这是老兵传授的保命诀窍,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他像壁虎贴附岩壁,借着弹坑和灌木的掩护二次现身。 第二枪击毙了试图架设机枪的副射手,第三枪打哑了观测兵的望远镜。 日军指挥官抓狂地嘶吼着分散兵力,却不知这个神出鬼没的射手始终在移动。 “弹弓神童”的基因在战火中苏醒。 九岁那年目睹日军屠村后,赵友金用枣木弹弓练就的精准如今在枪膛延续。 第四枪穿透正在装弹的弹药兵咽喉,第五枪让试图迂回包抄的伍长膝盖爆出血花。 当第十发子弹钻进最后一名机枪手的眉心时,暮色已染红西天。 赵友金听着日军重新集结的呼喊,知道最后的生机在黑暗里。 他贴着地面向记忆中的沟壑爬行,腐叶的霉味混着血腥涌入鼻腔。 身后子弹追着脚后跟掀起尘土,有颗流弹擦过他肩胛,鲜血浸透的补丁在身后拖出蜿蜒红线。 爬进深沟的刹那,少年迸发出惊人潜能。 他像山涧的岩羊窜上陡坡,荆棘撕破裤腿也浑然不觉。 当营地的篝火跃入视野时,哨兵的子弹已擦着他头皮飞过。 “鬼啊!”的惊呼中,赵友金踉跄扑进战壕。 满身血污的少年仰面躺在地上剧烈喘息,手里紧攥的枪管还在发烫。 庆功会上,排长攥着赵友金的手直发抖。 这个曾因浪费子弹被训斥的新兵,此刻成了全排偶像。 卫生员清理伤口时发现,他后背嵌着七块弹片,肩胛骨被子弹贯穿。 而这样的重伤员,竟独自在敌阵周旋两小时。 “赵二枪”的威名从此传遍沂蒙。 此后蒙阴攻坚,他伏在焦土中狙杀三百米外敌指挥官。 在大反攻时,单枪缴获三挺机枪。 当1945年8月莒县解放的红旗升起,表哥赵友奎的阵亡通知书却同期抵达。 而那位引他参军的引路人,永远定格在冲锋路上。 1955年授衔仪式上,佩戴大尉肩章的赵友金总会摸向胸前暗袋。 那里收着西坡村六位烈士的名册,其中就有九岁时教他打弹弓的邻居铁柱。 1982年离休后,他跑遍三省档案馆查证战友信息,自掏腰包在故乡竖起三米高的纪念碑。 2015年抗战胜利七十周年,八十七岁的老人抚摸纪念章泣不成声:“该戴章的人都在碑上刻着呢……” 其实所谓的英雄,不过是凡人被逼出的神性闪光。 主要信源:(抗日战争纪念网——《为抗战老兵记录历史》:赵友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