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娱乐网

1930年,罗南辉被捕,敌人还没有用刑,他却先招了,敌人为试探他,就放他出狱,谁

1930年,罗南辉被捕,敌人还没有用刑,他却先招了,敌人为试探他,就放他出狱,谁知他却说:“再关我一段时间吧!” 牢门外寒风卷着碎雪,罗南辉死死抱住青石板门槛,指节泛白。他满脸鼻涕眼泪,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官爷,再给口热粥喝,再关两天吧!”看守踢了踢他的胳膊,这人刚才还瘫在地上哭爹喊娘,怎么放他走倒赖上了? 万县特务处办公室里,王陵基捏着那封川东特委军委书记的任命信,指尖都泛白。“就这?”他猛地把信纸甩在地上,墨字在青砖上洇开,“哭着喊着要粥喝的怂包,也配当共产党的官?”手下递上罗南辉的“招供状”——字歪歪扭扭,全是些“我怕疼”“再也不敢了”的废话。王陵基冷笑一声:“废物一个,放出去碍眼。” 没人知道,罗南辉早在被捕当晚就把算盘打得噼啪响。他见过太多硬扛的同志,骨头是硬,可脑袋掉了,任务谁来接?王陵基那双三角眼毒得很,寻常伪装瞒不过去。他索性把自己往泥里踩——牢饭吃得一粒米不剩,夜里抱着墙根挠虱子,嘴里胡喊“长官饶命”,连狱卒都嫌他脏。 出狱那天,他没往人多的地方钻,反倒绕了三十里山路到忠县。码头茶馆里,他穿件洗得发白的长衫,破书袋装着本卷边的《古文观止》,见人就问“书摊在哪儿”。这是暗号——川东特委刚折了陈进,交通线断了,重建得像孵小鸡,得捂着,不能见风。 其实罗南辉的“软”,是裹着钢的棉花。1929年他潜伏夹金营川军时,谁也不信这个“老实营长”敢反。他白天带着士兵出操,晚上就往弟兄们被窝钻,讲“谁在养着军阀”。半年后一声枪响,他带着几十号人端了军械库,上百支枪连夜送进山里。军阀气得调一个旅来搜,彭县那片山,枪声愣是响了半个月。 这次重建交通线,比兵变更磨人。他骑头老骡子,混在运货客商里,从万县摸到忠县,再钻石柱、涪陵。每到一地,先找家杂货铺,假装买笔墨,指尖在柜台敲三下——“找书摊”的暗号对上了,就换个身份住下。在忠县三个月,他当过货郎、账房、甚至算命先生,五个身份无缝切换。离开那天,他摸着祠堂的柱子说:“这路,以后要走金贵东西。” 后来的事,印证了他的话。“万忠线”成了红岩前线的血管。红军小分队转移,他三天送走八个人,从万县山口摸黑走,绕堰塘、穿古镇,天亮到渡口时,人影子都没留一个;药品、电台零件,装在酒坛、书箱里,顺着这条线往前送,敌人查了半年,连箱子角都没摸到。 有人说,要是1930年他硬气点,会不会更像英雄?可地下工作哪有那么多选择题?那年涪陵十几个同志牺牲,忠县只剩三个联络员,他躲在祠堂教私塾,学生满院子追蝴蝶,他蹲在门槛上,用火柴梗在泥里画路线图——光有骨头不行,还得有让骨头活着的智慧。 1935年他再回川东,杨蔚攥着那本夹着密码的线装书,手直抖。罗南辉按住他的手腕:“你怕的是死?我怕的是这线断了。”后来榨油坊那场袭击,电台位置准得像拿尺子量过,敌人的通讯网,再也没站起来。 如今“万忠线”的石板路上,还能看见当年的马蹄印。交通站的老墙根,刻着模糊的“罗”字。没人再提那个“哭着要粥喝”的怂包,只记得有个把骨头藏在戏文里的人——他用狼狈换来了通路,用“软”托着更多人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