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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于右任被“胁迫”离开大陆,这是他在赶飞机时,留下的一张老照片。 照

1949年,于右任被“胁迫”离开大陆,这是他在赶飞机时,留下的一张老照片。 照片里穿深蓝色杭绸长袍的老人,手里攥着枣木拐杖,胡须白得像雪,眼神却直勾勾盯着远方。 谁都看得出,这不是要去主持什么“监察院务”,倒像是要把魂儿留在这片土地上。 飞机引擎的轰鸣里,于右任悄悄把孙中山送的汉玉印章塞进内袋。 后来这枚印章成了他在台湾唯一的贴身物件,晚上睡觉都压在枕头下。 当时谁也没想到,这一飞就成了永别,西安老宅里的妻子高仲林,直到1977年去世都没再见过他。 到了台北,青田街7号的小院被他改了又改。 最显眼的是院里那座“望大陆”石亭,每天清晨天不亮,老人就拄着拐杖爬上去。 副官说他常站到太阳落山,嘴里念叨“黄河之水天上来”,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1956年“光复节”那天,他在纪念会上喊“国共该第三次合作”,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回来后把自己关在亭子里,一天没吃饭。 1962年冬天,于右任躺在医院病床上,肺炎烧得他说不出话。 弥留之际,他抓着秘书的手比划,让人写下那首后来传遍两岸的诗。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发表在《中国时报》那天,台北好多老人拿着报纸哭,说这哪是诗,是戳心窝子的乡愁啊。 其实早几年,他就偷偷托人给西安家里捎过东西。 一张他和小女儿的合影,背面题着“三十一年骨肉分离”,现在还放在陕西历史博物馆的展柜里。 1964年做白内障手术,他非要等上海的周医生来,结果台湾当局不答应,最后右眼彻底看不见了。 副官说,那以后他摸拐杖的次数比看文件还多。 去年去西安于右任纪念馆,我在那根枣木拐杖前站了好久。 木头被摩挲得发亮,手柄处有个深深的凹痕,像握了一辈子没松开。 讲解员说,这拐杖陪着他在青田街的石亭上望了二十年,望穿了海峡,也望白了头发。 如今两岸往来方便了,可老人终究没能等到回家那天。 现在每次读《望大陆》,总会想起照片里他攥着拐杖的手。 那双手写过檄文,办过学校,最后却只能在台湾的清晨,一遍遍地指向西北方。 或许对那个年代的知识分子来说,家国从来不是口号,就是藏在印章里、刻在拐杖上、写进诗里的念想,简单,却重得一辈子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