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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郑苹如被捕,两个特务把她带到小树林执行枪决,正要开枪时,郑苹如却提了

1940年,郑苹如被捕,两个特务把她带到小树林执行枪决,正要开枪时,郑苹如却提了一个要求:“请不要毁了我的面容!” 郑苹如的身世,搁现在那就是妥妥的“顶流”配置。父亲郑钺,那是追随过孙中山先生的元老,后来在上海政法界那是响当当的人物。母亲木村花子,是日本的名门闺秀。 按理说,她身体里流着一半日本人的血,在那个年代,完全可以选择置身事外,甚至利用这层关系过得风生水起。 但她偏不。 咱们老说“家风”,这就是家风。虽然母亲是日本人,但这一家人,骨子里全是中华民族的血性。从小耳濡目染,郑苹如比谁都痛恨那群在中华大地上烧杀抢掠的日寇。 19岁那年,她登上了著名的《良友》画报封面,全上海都知道这位郑家二小姐美艳动人。那时候,她的未婚夫叫王汉勋,是一位英俊的空军飞行员。两人郎才女貌,原本定在1937年秋天结婚。 可谁也没想到,那一年的“七七事变”,把所有人的梦都炸碎了。 王汉勋要上天杀敌,郑苹如要留守上海。离别那天,两人紧紧拥抱。王汉勋把一张照片塞给她,说:“等打跑了鬼子,我就回来娶你。” 这一别,竟是天人永隔。 未婚夫走了,郑苹如也没闲着。她那时候干的事儿,现在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她加入了中统,利用自己精通日语的优势和特殊的身份,开始在日伪高层之间周旋。 这是个什么活儿?说好听点叫卧底,说难听点,在不知情的老百姓眼里,那就是“汉奸婆”、“交际花”。 邻居们戳着她的脊梁骨骂,亲戚们避之不及。她那个当大官的父亲,为了配合女儿的工作,还得装作无奈。这种被全世界误解的孤独,比死更冷。但郑苹如一声不吭,全扛下来了。 她搞到了多少情报?那是数不清的。包括汪精卫想要叛变的绝密消息,最早也是她传出来的。只是上面没重视,这才酿成了大祸。 后来,中统交给她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刺杀“特工魔窟”76号的头子——丁默邨。 这个丁默邨,人送外号“丁屠夫”,杀人不眨眼,而且极度狡猾。他睡觉从来不睡主卧,甚至在浴缸里睡觉,出门必穿防弹衣。 怎么杀?只能用“美人计”。 郑苹如正值芳华,又时髦洋气,很快就引起了丁默邨这只老色鬼的注意。为了接近他,郑苹如不得不强忍着恶心,陪他吃饭、跳舞、看电影。 大家试想一下,对着一个满手鲜血、杀害自己同胞的刽子手,还得装出含情脉脉的样子,这得需要多强大的心理素质? 她先后制造了两次杀机,每一次都惊心动魄。 最著名的一次,就是大家在电影里看到的那个桥段,在上海静安寺路的西伯利亚皮货店。 那天,郑苹如撒娇说要买皮草。丁默邨虽然色令智昏,但特务的本能还在。车子到了店门口,他还在犹豫。郑苹如挽着他的胳膊把他拽了进去。 中统的埋伏就在外面。只要丁默邨在店里多待一会儿,或者出门的时候稍慢一点,他必死无疑。 可这老狐狸太贼了。他在店里转了一圈,突然感觉气氛不对——店外的闲杂人等有点多,眼神也不对劲。 狐狸终究是狐狸,那股子对危险的嗅觉,救了他一命。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钞票,往柜台上一撒,喊了句:“你自己挑!”说完,推开门拔腿就跑,直接钻进防弹车里溜了。 枪声响起来的时候,车屁股都看不见了。 这次失败,直接暴露了郑苹如的身份。按理说,这时候她应该赶紧撤离,有多远跑多远。 但她没有。为什么?因为家里人还在上海,因为任务还没完成,因为她不甘心。 她甚至天真地以为,凭借丁默邨对她的迷恋,这事儿还能有转机,甚至想孤身一人带着枪再去搏一把。这就是她作为“非职业特工”的局限性,也是她最让人心疼的地方——她太想赢了,以至于低估了敌人的残忍。 1939年的圣诞节,郑苹如主动给丁默邨打电话,说要来“解释误会”。这一去,就是羊入虎口。 被捕后,汪伪特务想利用她要挟她的父亲郑钺出任伪职。老父亲心如刀绞,但咬着牙回了一句:“我儿不肖,随你们处置,想让我当汉奸,做梦!” 在狱中,郑苹如受尽折磨,但她一口咬定:“我是因为情杀,丁默邨移情别恋,我要报复他,跟抗日没关系。” 她至死都在保护组织,保护家人。 行刑那天,就是文章开头那一幕。 她死后,这事儿还没完。她的父亲因为悲痛过度,加上癌症恶化,没过多久也撒手人寰。她的哥哥郑海澄,作为空军飞行员,在1944年的保卫战中,驾机与日寇血战,壮烈殉国。 还有那个她等了一辈子的未婚夫王汉勋,也在后来的空战中牺牲了。 一家满门忠烈,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 更让人心寒的是,因为郑苹如是秘密处决,加上之前的“汉奸”名声,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被人误解。直到抗战胜利后,那段尘封的档案被解密,人们才知道,这位平日里穿红戴绿的“郑家二小姐”,是一位怎样的巾帼英雄。 她本可以像普通女孩一样,在乱世中寻求庇护,或者远走高飞。但她选择了那条最难、最险、最痛苦的路。 她用生命告诉了我们,什么是“商女亦知亡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