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个空位摆好了。 就在今年大年初三，“水浒家人”136人的群里，通知准时弹出。 没人把它当普通聚会。 这是他们的第26次。 是仪式。 空位。 又添了一个。 去年送走“王婆”李明启，椅子上放了束白菊。 加上之前12位。 一共13把空椅，摆在席间。 活人敬酒，先敬它们。82岁的总导演张绍林，头发全白了，手还稳。 举起杯，没说话。 沉默比任何台词都重。 你知道他们靠什么绑在一起25年吗？ 不是情怀。 是钱。 真金白银的“互助基金”。 最新数字：帮了23个。 最近一笔，给了灯光师的女儿，白血病。 还有录音师儿子，大学学费。 数字会说话。 比什么“艺术长青”实在得多。 李雪健没来。 身体扛不住长途。 视频连线接通那一刻，丁海峰——当年的武松，把一件旧戏服“哗”地抖开。 是复制品。 但折痕、褪色，做得跟98年片场那件一模一样。 他对着手机屏里的“宋大哥”比划了一下。 两人隔空，做了个拥抱的起手式。 没抱下去。 不必了。 全场都懂。 两对真夫妻，是在组里成的家。 演时迁的，娶了化妆师。 演某个梁山好汉的，和服装助理过了一辈子。 他们的孩子，现在管所有叔伯姨舅叫“爹娘”。 关系网密得撕不开。 你看，这根本不是怀旧。 这是一场持续了四分之一世纪的、沉默的**抵抗**。 抵抗娱乐圈的塑料情，抵抗人走茶凉，抵抗这个时代所有速食的关系。 他们用136人的群，一年一聚的固执，13把空椅的仪式，和一个不断涨数字的基金，在回答一个问题：人与人，到底能有多长的承诺？ 当整个社会都在谈论“圈层”、“资源”、“人脉”的时候，这群“老古董”默默地给出了另一个答案。 那答案，写在每年雷打不动的聚会照里，写在基金账本上，写在替逝者保留的酒杯中。 他们抱团取暖，活成了一座当代的“梁山泊”。 而你，还在哪个孤独的“现代性”里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