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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20岁的何赛飞去老师家吃饭,看到照片中老师的4个儿子,她心想:“自己

1983年,20岁的何赛飞去老师家吃饭,看到照片中老师的4个儿子,她心想:“自己一定会成为老师的儿媳妇!”这话要是说给旁人听,多半会笑她痴心。 那时她刚从绍兴戏校毕业,越剧功底扎实,浙江小百花越剧团正把她当苗子培养,前途明明该在舞台上,怎么就惦记起别人家的儿子了? 何赛飞的童年没什么暖色。 4岁那年父母分开,她跟着父亲过活。 父亲在工厂上班,工资不高,却总省下钱买越剧唱片。 夜里父亲加班,她就抱着唱片听,《梁山伯与祝英台》里的调子,听着听着就会跟着哼。 1978年绍兴戏校招生,她凭着这口“野路子”唱腔考上,才算真正摸到了戏台的边。 1984年《五女拜寿》排演,她演丫鬟翠云。 戏份不多,却是全剧的“软骨头”既要撑住小姐们的娇嗔,又要透出底层人的韧劲儿。 首演那天,台下掌声最响的地方,后来才知道坐着她未来的婆婆。 那时老师总说,这姑娘眼神亮,是个能把角色演进心里的。 1985年春天,老师突发胃病住院。 何赛飞每天下了排练就往医院跑,拎着熬好的小米粥。 病房里常碰到个穿蓝色工装的男人,话少,手却不停:帮护士换吊瓶,给老师削苹果,连床头柜上的药瓶都摆得整整齐齐。 后来才知道,这是老师的二儿子杨楠,在话剧团做美工。 有次她蹲下来捡掉落的戏本,对方正好伸手,两人手指碰了一下,她看见他指甲缝里还嵌着颜料渣是刚画完舞台背景赶来的。 1988年春节刚过,两人领了结婚证。 没有婚房,就在公婆家腾出的小偏房里铺了张床;没有酒席,婆婆煮了碗红糖鸡蛋,就算礼成。 杨楠把工资卡交给她时说:“你在外面唱戏辛苦,家里的事不用操心。”那时她已经小有名气,团里同事嫁的不是商人就是干部,有人劝她再等等,她却觉得,每天回家能闻到杨楠炒的青菜香,比什么都踏实。 真正让她“出圈”的,反倒是那些“不讨喜”的角色。 1991年拍《大红灯笼高高挂》,张艺谋让她演三姨太梅珊。 角色刁蛮又绝望,她却在梅珊临死前唱的那段昆曲里,加了个越剧的“水袖花”不是刻意创新,是想到了自己刚唱戏时,父亲蹲在后台看她排练的样子。 后来演《风月》里的郁秀仪,导演说她把“民国姨太太”演活了,她私下里跟杨楠说:“其实每个角色心里都有个翠云,想好好活着而已。” 儿子出生那年,何赛飞35岁。 产假刚满3个月,就被《大宅门》剧组接走。 杨楠干脆办了停薪留职,在家带孩子、做饭。 有次她深夜收工回家,看见客厅灯亮着,杨楠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给儿子织了一半的毛衣。 她轻轻把毛衣抽出来,发现针脚歪歪扭扭,像极了他第一次给她修眉笔时的样子也是这么笨手笨脚,却又不肯停下来。 如今何赛飞偶尔还会翻出那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里四个小伙子站成一排,杨楠站在最右边,微微低着头。 前阵子家庭聚会,婆婆笑着问她:“当年怎么就盯上我们家老二了?”她瞥了眼正在厨房忙活的杨楠,他耳朵尖,听见了,手里的锅铲顿了顿,没回头。 她忽然想起38年前那个下午,阳光透过医院的窗户,落在他嵌着颜料渣的指甲上,亮得晃眼。 有些心动,原来真的能从照片里的惊鸿一瞥,走到厨房飘出的油烟里。 这种把“我想”变成“我们在”的本事,或许比舞台上的任何角色,都更需要耐心和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