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浩，35岁，结婚五年，日子过得紧巴巴但还算平稳。
可这趟回城的路，却让我气得差点把方向盘掰断。
罪魁祸首是我那小舅子李伟，刘佳的弟弟，24岁，整天游手好闲，偏偏觉得自己是天皇老子。
过年期间，刘佳非让我带他回城，说他在老家待腻了，想去城里“闯荡”。
我本来一百个不愿意，这小子惹祸的本事我见识过，可刘佳眼泪汪汪地求我，我心一软就答应了。
心想不就是捎个人吗？最多多烧点油钱。
谁能想到，这一路让我赔了3000块，还差点把驾照搭进去......
01
出发那天，我起了个大早，把车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保没问题。
刘佳坐在副驾驶，温柔地叮嘱我开慢点，说她弟弟晕车，得照顾着点。
李伟一上车就霸占了后座，戴着耳机刷短视频，嘴里还哼着跑调的歌。
我从后视镜瞥了他一眼，心想这小子要是能老实点，我得烧高香。
可没开出半小时，李伟就嚷嚷着要吃东西，非要去服务区买什么“网红鸡翅”。
我耐着性子找了个服务区，给他买了吃的，还顺手请他喝了瓶冰可乐，总共花了90块。
他接过可乐，斜眼看了我一眼，阴阳怪气地说：“姐夫，出手挺阔绰啊，平时咋没见你这么大方？”
我强压着火，没搭理他，心想这小子就是欠收拾。
刘佳赶紧打圆场，笑着说：“伟伟，你别老跟你姐夫抬杠，他对你够好的了。”
李伟撇撇嘴，没吭声，但那副不屑的表情，摆明没把我当回事。
接下来的路，李伟的“表演”彻底让我开了眼。
他一会儿嫌我开得慢，说我像“老牛拉车”，一会儿又让我放他喜欢的嘻哈音乐，说我的歌单“土得掉渣”。
我忍着气，尽量保持冷静，毕竟刘佳在旁边，我不想让她为难。
可这小子得寸进尺，开了没多久，他突然来了句：“姐夫，你这车技也太菜了，开这么慢，难怪混得这么一般。”
我咬紧牙关，告诉自己别跟个毛头小子计较，可心里那股火已经开始往上窜。
刘佳小声劝他：“伟伟，别说了，你姐夫开车稳当是为了安全。”
李伟“切”了一声，嘀咕着：“安全？开这破车还能出啥事？”
我冷笑一声，没搭话，但手里的方向盘攥得更紧了。
事情的导火索，是在一个服务区。
02
我们停下来休息，我去买了点水，回来时李伟正在车旁转悠，盯着我的车一脸嫌弃。
他一见我，立马说：“姐夫，你这车开得太慢了，照你这速度，明天都到不了城里！”
我没好气地说：“慢点怎么了？安全第一，懂不懂？”
他冷笑：“安全？姐夫，你就是胆小！我来开，保证比你快！”
我愣了一下，心想这小子疯了吧？他连驾照都没有，敢开口开车？
我直接拒绝：“想都别想，这车你碰都不许碰！”
李伟不乐意了，嚷嚷着：“姐夫，你也太小气了！不就是开个车吗？我又不是不会！”
刘佳也劝他：“伟伟，别闹了，你刚拿驾照，开车多危险。”
可李伟压根不听，转头对我挑衅：“姐夫，你要真是个男人，就让我试试，证明你不是怂包！”
我被他激得火冒三丈，但还是压着脾气说：“李伟，别在这儿耍横，给我老实坐着！”
可这小子死缠烂打，非要开车，还当着刘佳的面说：“姐，你看你老公，胆子小得跟老太太似的！”
刘佳皱着眉，低声说：“伟伟，够了，别说了。”
我看着刘佳为难的样子，心一软，心想让他开一小段，省得他没完没了。
我冷着脸说：“行，你开，但只开五公里，到下一个路口换回来！”
李伟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蹦到驾驶座上，得意地说：“姐夫，你等着瞧吧，我开得比你强多了！”
我坐到副驾驶，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
李伟一上车就猛踩油门，车子“嗖”地窜出去，吓得刘佳尖叫了一声。
我咬牙说：“慢点开，你他妈想翻车啊？”
李伟不屑地说：“姐夫，放心吧，我玩赛车游戏可是高手！”
我气得直哆嗦，心想这小子要是闯祸，我非揍他不可。
可还没等我多想，麻烦就来了。
03
我们开到一个市区边缘的十字路口，红绿灯还有一秒就变红，李伟却压根没减速的意思。
我急得大吼：“刹车！红灯了！”
可李伟像是没听见，猛踩油门，车子“嗖”地冲过路口！
路口的摄像头“咔嚓”一闪，我心一沉，知道这下完了。
闯红灯，罚款3000，驾照扣6分，而且车是我名下的，罚款得我出！
我猛地转头瞪着李伟，怒吼：“你他妈疯了？知不知道闯红灯要罚多少钱？”
李伟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摊手说：“不就闯个红灯嘛，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姐夫，你也太小气了。”
刘佳吓得脸色发白，赶紧说：“伟伟，你怎么能这样？”
李伟撇撇嘴，说：“姐，怕啥？不就是个红灯吗？姐夫有钱，罚款他出得起！”
这话像把刀子，狠狠扎在我心上。
我辛苦工作，供房供车，还得时不时补贴刘佳的娘家，哪次不是我咬牙掏钱？
可这小子倒好，蹭我的车，闯我的祸，还敢在这儿大放厥词！
我气得手都在抖，指着李伟说：“停车！马上给我滚下去！”
李伟冷笑：“滚？姐夫，你至于吗？不就是3000块吗？你要没钱，我替你出！”
我差点被他气笑，这小子一个月零花钱靠他姐接济，哪儿来的底气说这话？
刘佳拉住我，小声说：“浩哥，算了吧，伟伟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懂事。”
不懂事？闯红灯差点把我们仨送上头条，还叫不懂事？
我冷着脸说：“佳佳，你弟弟是你弟弟，可我不是他爹！这罚款凭什么我出？”
李伟在旁边插嘴：“姐夫，你吼啥吼？不就是让你出钱吗？瞧你那小气样，难怪我姐跟你过得这么辛苦！”
我彻底炸了，猛地一拍方向盘，吼道：“李伟，你给我听着！这车是我买的，油是我加的，罚款也是我出！你在这儿嚣张个什么劲？”
李伟被我吼得一愣，但很快又恢复那副欠揍的表情，慢悠悠地说：“姐夫，你至于这么激动吗？罚款我以后还你不就行了？”
我冷笑：“还我？就你这辈子都别指望了！”
刘佳红着眼，恳求道：“浩哥，算我求你了，别跟伟伟吵了，回家再说好吗？”
我看着她那张带着泪痕的脸，心软了一下，但胸口的火还是压不下去。
接下来的路，我一句话没说，憋着火把车开回了城。
04
到家后，我收到交警的罚款通知，3000块，外加驾照扣6分。
我盯着手机屏幕，手都在抖，这笔钱对我来说不是小数目。
我刚换了份工作，工资虽然还行，但房贷、车贷压得我喘不过气。
更别提刘佳娘家那些没完没了的“急用钱”，每次都是我硬着头皮填窟窿。
李伟倒好，回了家就往沙发上一躺，刷着手机，嘴里还哼着歌，像是啥事都没发生。
我越想越气，忍不住冲他吼：“李伟，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牛？闯了红灯还在这儿装没事人？”
李伟抬头看了我一眼，懒洋洋地说：“姐夫，你至于吗？不就3000块吗？至于在这儿跟我过不去？”
我气得差点冲过去揍他，刘佳赶紧拦住我，急得都快哭了：“浩哥，你别这样，伟伟他知道错了。”
知道错？就他那副嘴脸，哪儿有半点悔改的样子？
我冷笑一声，转身回了卧室，砰地关上门。
晚上，刘佳端了杯水进来，小声说：“浩哥，我知道你生气，可伟伟他从小没爸妈管，性格就这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盯着她，忍不住问：“佳佳，你弟弟是你弟弟，可我呢？我为你家掏了多少次钱，你数过吗？”
刘佳咬着唇，低声说：“我知道你辛苦，这些年多亏了你，我都记在心里。”
我叹了口气，心里的火稍微灭了点，但还是忍不住说：“佳佳，我不是铁打的，你弟弟再这样下去，我真没办法忍。”
刘佳点点头，红着眼说：“我明天就跟他谈，让他以后别这样了。”
我没再说话，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
李伟那性子，哪儿是谈两句就能改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李伟又开始作妖。
05
他非要我送他去市中心，说是有个“朋友”约他谈什么“生意”。
我直接拒绝：“你自己打车去，我没空伺候你。”
李伟不乐意了，阴阳怪气地说：“姐夫，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吧？昨天那3000块，我不是说了会还你吗？”
我冷笑：“还我？你先把你姐这几年的零花钱还清再说！”
李伟被我怼得哑口无言，悻悻地走了。
可没过两天，麻烦又来了。
那天晚上，刘佳的爸妈打来电话，说李伟在外面惹了麻烦，让我赶紧去“救场”。
我一听就炸了：“惹麻烦？他又干了什么？”
刘佳的妈在电话里哭得稀里哗啦，说李伟跟人打架，差点被派出所拘留，现在需要钱“摆平”。
我气得直哆嗦，但刘佳拉着我的手，求我说：“浩哥，算我求你了，伟伟不能有案底，不然他这辈子就毁了。”
我看着她那副快要崩溃的样子，心一软，咬牙答应了。
可等我赶到派出所，才发现事情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李伟压根没打架，就是跟一帮狐朋狗友喝酒闹事，砸了人家店里的东西。
店老板要他赔钱，他没钱，就让家里人来“擦屁股”。
我当场气得想揍他，但碍于刘佳的面子，还是掏了5000块，把事情摆平。
回家的路上，李伟还厚着脸皮说：“姐夫，谢了啊，这钱我以后肯定还你。”
我冷笑：“李伟，你最好记住今天，不然下次没人替你擦屁股！”
他撇撇嘴，没当回事。
06
接下来的几天，李伟变本加厉，仗着刘佳护着他，越来越嚣张。
他不仅吃我的喝我的，还开始挑拨我和刘佳的关系。
有一次，他当着刘佳的面说：“姐，你看姐夫这小气样，3000块罚款记到现在，难怪你过得这么累。”
刘佳皱着眉，没接话，但我看得出，她心里也不好受。
我终于忍无可忍，决定给他点颜色看看。
那天，我故意把车开到郊区的一个偏僻公交站，把李伟叫下车。
我盯着他说：“李伟，从现在开始，你自己想办法回城，我不会再管你了。”
李伟愣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姐夫，你啥意思？把我扔在这儿？”
我冷笑：“对，就是扔！3000块的罚款，5000块的赔偿，我替你擦了多少屁股？你还在这儿挑三拣四？”
李伟急了，嚷嚷着：“你敢！我告诉我姐去！”
我没理他，转身上车，扬长而去。
回到家，刘佳急得都快哭了：“浩哥，你怎么真把他扔在那儿了？他一个人怎么办？”
我冷着脸说：“佳佳，他24岁，不是三岁！再让他这么作下去，咱们家迟早被他拖垮！”
刘佳咬着唇，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但没再说话。
我硬着心肠说：“佳佳，这次我不会妥协，你弟弟必须得学点教训。”
没想到，麻烦远没结束......
第二天，刘佳的爸妈杀到我家，非让我去给李伟道歉。
我妈还拉着我，苦口婆心地说：“小浩，伟伟是你弟弟，你怎么能把他扔在外面？万一他出事，你怎么跟你媳妇交代？”
我冷笑：“交代？他闯红灯，惹麻烦，哪次不是我擦屁股？凭什么让我给他道歉？”
我爸也沉着脸说：“小浩，你就不能让家安生点？伟伟现在闹着要跟你佳佳闹翻，你非要等你们夫妻吵架才开心？”
07
就在这时，刘佳的电话响了。
是李伟打来的。
我妈赶紧接通，开了免提。
“姐夫，你把我扔在外面，现在我受伤了，你赶紧来医院！”
我一听，火冒三丈：“受伤？你又搞什么幺蛾子？”
李伟在电话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他昨晚走夜路摔断了腿，现在在医院等着做手术。
刘佳吓得脸色发白，拉着我说：“浩哥，你快去看看吧，伟伟不能有事！”
我冷笑：“摔断腿？就他那德行，八成是装的！”
可刘佳的爸妈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非让我立刻去医院。
我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换了衣服，跟着他们去了。
到医院一看，李伟好端端地躺在病床上，腿上裹着绷带，嘴里还嚼着口香糖。
我一看就知道，这小子又在演戏。
我冷着脸问：“李伟，你不是说断腿了？怎么还这么精神？”
李伟干笑两声，说：“姐夫，误会误会，就是扭了下，医生让我包着点。”
我气得差点当场揍他，但刘佳拉住我，小声说：“浩哥，算了吧，他没事就好。”
我盯着李伟，冷笑：“没事？那这住院费谁出？你自己掏？”
李伟撇撇嘴，说：“姐夫，你至于这么计较吗？不就几千块吗？”
我彻底炸了，冲他吼：“几千块？你知不知道我为你们家掏了多少？从你姐结婚到现在，哪次不是我咬牙填窟窿？”
李伟被我吼得一愣，但很快又恢复那副无赖样，说：“姐夫，你吼啥吼？不就是点钱吗？我以后还你就是了。”
我冷笑：“还我？你拿什么还？就你那点本事，靠你姐养一辈子吧！”
刘佳拉住我，红着眼说：“浩哥，够了，别说了。”
我转头看着她，心里的火烧得更旺。
够了？凭什么每次都是我让步？
我冷着脸说：“佳佳，这次我不会再惯着他，你弟弟爱怎么作就怎么作，我不管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留下李伟在病房里嚷嚷。
可事情远没这么简单。
08
当天晚上，我刚到家，就被刘佳的爸妈堵在门口。
他们气势汹汹地质问我：“小浩，你什么意思？把伟伟扔在医院，你还想不想跟佳佳过了？”
我冷笑：“不想过？你们问问你们儿子，到底是谁不想让我好过！”
刘佳的妈开始哭，抹着眼泪说：“小浩，我们家伟伟不懂事，可你也不能这么狠心啊，他现在腿受伤了，你得负责！”
我气得直哆嗦：“负责？他自己作的，我凭什么负责？”
刘佳站在一边，低声说：“浩哥，算我求你了，伟伟他真的受伤了，你就帮他这一回吧。”
我看着她那副为难的样子，心一沉，但还是硬着心肠说：“佳佳，我帮了多少回了？这次我不会再管！”
刘佳的爸妈一听，彻底炸了。
她妈指着我鼻子骂：“张浩，你个没良心的！我们佳佳嫁给你，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我冷笑：“倒霉？你们家这些年从我这儿拿了多少，你们自己心里没数？”
刘佳的爸沉着脸说：“小浩，你别逼我们跟你翻脸！伟伟是你弟弟，你不管他，我们就让你跟佳佳离婚！”
我气得差点笑出声：“离婚？行啊，你们问问佳佳，她愿不愿意！”
刘佳咬着唇，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但一句话没说。
我心一软，但还是没松口。
当天晚上，我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李伟那副欠揍的脸。
第二天一早，刘佳的爸妈又杀到我家，这次还带来了李伟。
这小子拄着拐杖，装得可怜兮兮，说：“姐夫，我知道错了，你别跟我计较了。”
我冷笑：“知道错？你哪次不是嘴上认错，回头继续作？”
李伟干笑两声，说：“姐夫，这次我真改了，你帮我把医药费出了，我保证以后听你的。”
我盯着他，没说话，心里却在冷笑。
听我的？他要是能改，太阳都能打西边出来。
刘佳拉住我，小声说：“浩哥，算了吧，伟伟他已经这样了，你就帮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