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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非闇《玉兰鹦哥图》:工笔里的春光,一笔一墨都是鲜活的香

于非闇的笔,像蘸着春光,把玉兰的洁与鹦哥的俏,钉在了纸上。玉兰花苞顶着嫩黄,花瓣泛着月光般的白,鹦哥的羽毛紫得发亮,喙

于非闇的笔,像蘸着春光,把玉兰的洁与鹦哥的俏,钉在了纸上。玉兰花苞顶着嫩黄,花瓣泛着月光般的白,鹦哥的羽毛紫得发亮,喙边还沾着点花蜜——这幅《玉兰鹦哥图》,没有半点工笔的拘谨,倒像把春光掐了一段,连空气里都飘着甜。

一朵玉兰,画出三层香

于非闇画玉兰,是带着放大镜的较真。最外层的花瓣完全舒展,边缘用极细的线勾出,像被阳光晒得微微卷边,花瓣底部晕着淡淡的青,是刚从苞里探出头的嫩;中间的花瓣半开着,用清水反复晕染,白得透着光,像裹着层薄雾;最里层的花苞紧紧攥着,顶端的嫩黄用朱砂轻点,藏着"马上要开"的急。

他懂玉兰的"香"藏在细节里。花萼的绒毛用"丝毛法"细细勾出,像能摸到的软;花柄上的小刺用焦墨轻点,带着点倔强的硬;连落在花瓣上的细尘,都用淡墨扫了几笔,让这份洁多了点人间的真。这哪是画花?是把玉兰从含苞到绽放的心思,全看透了。

一只鹦哥,藏着满纸的活

鹦哥站在枝桠上,尾巴微微上翘,像刚跳上去的雀跃。头顶的羽毛用石青掺着墨,根根分明;腹部的绒毛用淡紫晕染,软得像团云;最绝是眼睛,瞳仁用焦墨点出,周围一圈雄黄,像含着光,正盯着花瓣里的蜜。

于非闇让鹦哥"动"了起来。爪子紧扣枝桠,趾甲的弯钩用浓墨勾勒,透着用力的实;翅膀的飞羽边缘用白笔扫过,像刚抖落的风;连喙边的绒毛都带着点颤,仿佛下一秒就要啄向那朵最艳的玉兰。工笔的"工",在这里全化作了生灵的"活"。

工笔的雅,是骨子里的贵气

于非闇的工笔,贵得有道理。玉兰的白,不是死白,是掺了点云母粉的珠光白,在光下会泛着细闪;鹦哥的紫,不是单紫,是深紫叠着浅紫,羽尖还扫了点赭石,像被阳光晒出的暖。他像个调色大师,把春天的色拆成无数层,再一层层叠上去,让简单的白与紫,有了说不尽的层次。

枝桠的勾勒更见功夫。老枝用"斧劈皴"画出斑驳,透着岁月的糙;新枝用"铁线描"勾出挺直,带着向上的劲。一老一新,一糙一滑,把玉兰树的"古"与"新"全画透了。树下的青草用石绿点染,零星开着几朵小蓝花,像给这幅贵气的画,垫了块接地气的绿毯。

于非闇用笔墨告诉我们:工笔不是刻板的复制,是对生命的敬畏——一朵花的开,一只鸟的跳,都值得用最细的笔,最深的情去描绘。这幅《玉兰鹦哥图》里,没有宏大的叙事,只有春光里的小确幸,却比任何壮阔都动人。

于非闇(1889年—1959年),原名于魁照,后改名于照,字仰枢,别署非闇,又号闲人等,是近现代中国著名工笔花鸟画家、书法家。祖籍山东蓬莱,出生于北京,为满族。

他自幼得书画家传,1903年考中秀才,曾就读于满蒙文高等学堂、北京师范学校等,还在多所学校任教,并担任过《晨报》编辑。1929年,于非闇正式拜师齐白石。1949年后,历任北京中国画研究会副会长、中央美术学院民族美术研究所研究员、北京画院副院长等职。

于非闇46岁左右开始专注于工笔花鸟画,从学清代陈洪绶入手,后学宋、元花鸟画,尤其着力研究赵佶的手法。他师古而不泥古,创两宋双勾技法之新,自成画派。其构图打破陈规,用笔刚柔相济,着色艳丽不俗,善于在画上题诗跋文,配以自刻印章,使画面饶有意趣。代表作有《木笔山鹧图》《祥云瑞鸽》等。

此外,他还著有《我怎样画工笔花鸟画》《中国画颜色的研究》《都门豢鸽记》等,对绘画技法和相关知识进行了总结和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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