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娱乐网

靠着家里烧纸,我在阴间富甲一方,但寄来的鬼新娘尽然没死透

我家是吃死人饭的。爸妈开了一家殡葬用品店,生意兴隆。我爸有着一手祖传的扎纸手艺,我妈能说会道,天生买东西的料。我爷爷在殡

我家是吃死人饭的。爸妈开了一家殡葬用品店,生意兴隆。

我爸有着一手祖传的扎纸手艺,我妈能说会道,天生买东西的料。我爷爷在殡仪馆做火化工。

我死之后,终于靠着拼爹成了地府大富豪。

金银元宝、豪车、四合院,管家、女仆、厨师,只要是我爸能想到,统统烧给我。

这天,门外一阵锣鼓喧天,地府王婆护送一顶大红花轿停在了我的四合院门前。

“沈少,恭喜呀!新娘长得真漂亮。”

给我烧了纸新娘?

“我不要,纸做的玩意没有灵魂。”

“胡说什么呢!你家给你配的阴婚,地府登记过的。”

1、

我来阴间一年多了,大富大贵。除了是个死人,什么都不用愁。

我家是卖殡葬用品的,最不缺的就是死人用的东西。

所以我在阴间算是富甲一方的新贵。住着五进的四合院,车库里停着36辆豪车,家里的佣人有四十多个。

钱就更不用说了,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我一直没投胎,因为现在生育率低,需要排号。

其实,如果我想早点投胎,花点钱就行。但我还想再多过几年有钱日子。

今天我还在午休,一阵鞭炮声把我吵醒了。

“沈总,王婆给你送了个新娘。”

管家在我床边轻声说道。

什么?我翻身坐起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快出去看看吧,大门外面已经围了很多鬼,都等着开席呢。”

管家依旧带着职业的微笑回答道。

我本来还想再问几句,转念一想。算了他就是一个纸扎人也不懂。

我出门一看,大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鬼魂。一顶大红喜轿停在门前,地府王婆喜滋滋地看着我。

“沈少,恭喜啦!你家里对你真好,给你送了个新娘来。”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连忙拒绝道。

“我不要,你帮我退回去吧。”

王婆笑容瞬间消失,怒目圆瞪喝道。

“你胡说什么呢!这是地府登记过的阴婚,你以为是过家家呀!”

我搓着手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如今在地府做鬼,有钱也是要服管的。

“滴滴滴。”

一阵急促的喇叭声过后,人群自动让开一条缝。地府闪送的卡车开了过来。

“沈少,你的快递!”司机从车窗探出脑袋对我喊道。

卡车一打开,满满一车厢婚宴用品。从食材到装饰品应有尽有,各种名酒名烟看得围观的鬼魂们直咽口水。

管家这时倒是机灵,看着王婆脸色阴沉,他上前喊了一嗓子。

“今日我们沈总大喜,见者有份,都来喝喜酒。咱们接着奏乐,接着舞!”

迎亲队伍听管家这么说,于是继续开工。一时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唉,看来这个婚是非结不可了。

还好我家佣人多,不一会四合院就张灯结彩,宾客都落座。

新娘在王婆的搀扶下款款走下喜轿。虽然喜娘盖着红盖头,但看她那双白皙的纤纤玉手就知道是个美女。

这条街已经有很几年没有办过喜事了。鬼魂们纷纷拿出手机拍照,个个兴奋不已,好像要结婚的是自己。

2、

掌灯时分,喝得东倒西歪的宾客们终于散去。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轻轻推开了卧室门。

新娘一袭红衣,安静地坐在床沿上。我在桌子旁默默坐下,想着怎么打招呼。

“你可以把盖头掀了吗?顶了一天,我都快闷死了。”

新娘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轻声笑着说。

我深呼吸一口,笨拙地掀开头盖。

哇塞,这么美!肤如凝脂,眼含秋波,在灯光的映衬下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

我愣住,估计是咧嘴笑了。

新娘扑哧一声笑了,娇羞地低下头。

“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我还在愣神中,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起身开窗查看。

只见几个醉鬼挤在窗户下听房,正在低声嘀咕着什么。

“散了散了,没啥好看的。”

我挥挥手,没好气地骂道。

“哈哈,新郎官你到底会不会?我们教教你……”

其中一个醉鬼打趣我道。我有些生气,顺手抄起一个茶杯扔了出去。

“还不快滚!再不走我放狗了。”

一群鬼嘻嘻哈哈地走开了。

打发走这些捣蛋鬼后,我一转头床上已经没有人。此时,从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流声。

我合衣躺在床上,不安中又有些兴奋。

“我们现在洞房吗?”

新娘裹着浴巾走出来,边擦头发边问我。

这么主动的姑娘我还是第一次见,我有些发懵。

“啊,我嘛,我都可以。”

我脸颊有点发烫,说话也结巴了。

“你去洗洗吧。”

新娘把擦头发的毛巾丢到我怀里。毛巾上香气让我心猿意马起来。

“好的。我准备准备。”

我从床上弹起来,闪进浴室。我洗完出来屋里一片漆黑。

我摸黑爬上床,女孩子嘛,总是害羞的。

“你要是不愿意,可以随时叫停。”

我做鬼也是正人君子,不会做勉强女孩子的事。

“嗯,我愿意。”

她柔声回应道,整个人依偎进我怀里。

我们浓情蜜意一番,正当我要突破最后一关时,她突然晕了过去。

我慌忙开灯查看,我的天,床单上都是黑血。

我一边手忙脚乱地给她穿上衣服,一边大声叫管家备车。

管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看到这幅场景也傻眼了。

“沈少,这落红怎么变成大出血了?”

我恨不得一脚把管家踢出去。

“别乱说话,我还什么都没干呢!你快帮我抬一下。”

3、

新娘躺在病床上,长长的睫毛盖住双眼,脸色苍白,嘴唇发青。

医生摸摸她的脉搏,又拿听诊器摆弄了一阵。

“这个问题有点大,我需要跟领导汇报。”

医生检查完后,一脸严肃地对我说。

“医生,她到底怎么了?难道死人还会再死吗?”

我焦急地问道。

“问题的关键是她还没死!”

医生的话像是晴天霹雳,我直接原地石化。

“活人怎么能来阴间呢?”

站在我身后的管家小声问了一句。

“所以说呀,现在问题大了。”

医生拿起电话开始拨号,又抬头嘱咐我说。

“今晚你们先回去吧。人要留下,你这两天也别出远门,等待调查。”

回去的车上很安静,我和管家都没说话。私留活人在阴间可不是件小事,弄不好要去地狱受刑。

“你把我送去渡口吧。”

我率先打破沉默,决定回去一趟。

“沈少,这会不会太危险?”

管家一脚刹车停住,回头看着我。

“我天亮前一定回来。你帮我联系一下。”

见我语气坚定,管家不再说话,又发动汽车朝渡口方向开去。

阴间和阳间差不多,也有偷渡的鬼。

有钱就能买通阴差,不过要是被巡查的无常逮到,那就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上船之前,管家在我兜里塞了个东西。

“沈总,最近查得严。这个警报器一震动,你就赶紧撤。”

这是我死后第二次回家。第一次是头七的时候,鬼差带着我来的。那个时候家里好像不知道我已经死了,连个灵堂都没有摆。

我迟迟不去排队投胎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说来也怪,我去到阴间后,有一部分记忆丧失了。

我飘进客厅,屋里烟雾缭绕。供桌上摆满了贡品,香烛烧得正旺。

供桌正中间放着两个牌位,一个写着我的名字,另一个写着苏婉婷。

原来新娘叫苏婉婷啊。看着爷爷佝偻着背在忙活,我心里不是滋味。

中央的停尸床上躺着一个女子,没错,正是王婆今天送来的那位新娘。

爷爷在那念念有词,烧纸画符。做完法事后,他累得坐到椅子上直喘气。

“爸,你别犯糊涂了。这阴婚也是能随便配的,万一出什么事。”

我爸在一旁叹气说道。

“爸,警察那边不是还没消息嘛。万一沈默还活着……”

我妈声音哽咽,抬手擦了擦眼角。

爷爷抬头望着跳动的烛火愣神,许久,才缓缓说道。

“唉,我卜过一卦,人没啦!”

爷爷表情凄然,眼睛逐渐浑浊。“青青还活着,你们要赶紧找到她。”

青青是我妹妹,还在念大学。妹妹也失踪了?

突然,我兜里的东西开始震动。不行,我得赶快回阴间了。

4、

我刚赶回家,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两个鬼差上门。

两个鬼差一高一矮,面色青灰,没有表情。两人身上自带低压气场。

“你是什么时候来报到的?”

矮个鬼差掏出一个本子,开始对我进行问话。

高个子的鬼差则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

鬼差和我一问一答,从我何时来地府,到这一年干了些什么,再到怎么接的新娘,事无巨细。

大概过了一个钟的时间,矮个鬼差终于合上了本子。

“沈先生,情况我们大概了解了。谢谢你的配合。”

“那苏婉婷会怎么处理?”

我着急地问道。

“这个事情就不劳沈先生费心了,海关那边会处理的。”

一直不说话的高个子站起身,放下茶杯,淡淡回了一句。

“沈先生家的茶叶不错,谢谢啦。”

高个子眼神示意矮个子离开。

“辛苦二位亲自跑一趟。这是一点点心意,请大人笑纳。”

管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手里提着两个礼盒,恭敬地递到两个鬼差手里。

高个子用手掂了掂礼盒的分量,脸上表情活泛许多。

他转头冲我说道:“沈先生,好事多磨难。你和苏小姐的事情还得再等等。”

高个子嘴角浮上一丝笑意。

原来他还是会笑的,我才见识到什么叫作见钱眼开。

我心里始终挂念着苏婉婷。我和她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看管家如此精明世故,于是就派他去打听一下消息。

不出半日,管家便回来报信了。

“沈总,海关那边说苏婉婷阳寿未尽,魂魄已经先送回去了。”

“不过她现在还处于悬浮状态,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来跟您团聚。”

管家见我一脸疑惑,赶紧补充说道。

“也就是说,苏小姐现在是不死不活的状态。办事的说她还有未了的事情,所以还吊着一口气。”

“什么未了的事情?”

“这个办事的鬼差说,不方便透露。”

管家搓搓手,面露难色地回答道。

“好吧。你给我安排一下,我今晚托个梦给爷爷。”

“临时加急的托梦恐怕不好办。”

“我相信你的办事能力,费用没有上限。”

我拍拍管家的肩膀,又夸了他几句。

“最近你也挺累的,这是你这个月的奖金。”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塞到管家手里。他扫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连声道谢,跟我保证一定把事情办妥。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道理去到哪里都一样。

5、

晚上,我进入爷爷的梦境里。

爷爷坐在院子中央的石凳上,手中拿着一本旧书,眼镜滑落在鼻梁上。

爷爷一抬头看见我,并不惊讶,好像知道我会来。

“小默,你来了。”

爷爷走上前拉住我,仔细地上下打量我,眼中闪过泪光。

“爷爷,苏婉婷是怎么回事?”

爷爷招呼我坐下,慢慢跟我讲了事情的经过。

这个姑娘被送到医院时已经重度昏迷了。

警察也来过医院好几次,始终没有找到她的家人。

她身上也没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只是衣服上别这个小牌子,上面写着苏婉婷。

可是,警察也没在失踪人口信息里找到符合的人。

她状态不太稳定,有一天晚上她心脏骤停,没抢救过来,就被送来殡仪馆。

爷爷看姑娘长得俊俏,跟我年纪相仿,就动了给我配阴婚的心思。

“那晚我做完法事,后半夜不知怎么就刮了一阵大风,把蜡烛、油灯全吹灭了。”

“唉,我以为是你这小子不愿意呢。后来,我听到停尸床上有动静。”

“我走过去一摸脉搏,有微弱的跳动,身体还热着。我们又赶忙把姑娘送去了医院。”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爷爷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

“老样子,不死不活地躺着,就剩一口气。”

听完爷爷的话,我心中又喜又忧,恨不得马上去医院看看苏婉婷。

我正想问问爷爷自己是怎么死的,爷爷却呆坐不动,脸上带着痴痴的笑。

“爷爷,爷爷!”

我连喊几声,爷爷没有反应。他掉线了。

算了我还是自己去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