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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外人》:在荒诞的世界中,做一个诚实的异端

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在昨天,我搞不清。我们该如何看待一个在母亲葬礼上不曾哭泣的儿子?我想,这是加缪在《局外人》中对我们

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在昨天,我搞不清。

我们该如何看待一个在母亲葬礼上不曾哭泣的儿子?

我想,这是加缪在《局外人》中对我们的叩问。

第一次读《局外人》的时候,我跟大多数人一样,充斥着不理解。

默尔索平静与漠然挑战着传统的“孝道”思想,他的存在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

可换一个角度,他怎么样做是他的事情,与其他人毫无关系。

在葬礼上“哭泣”就是“孝道”的体现了吗?

还是说这只不过是社会需要他用哭泣来证明自己并非异类。

哪怕一个人恨自己的父母,但只要他精心“表演”,满足“剧本”的描述,他就可以被接纳。

那真正的异类究竟是戴着“面具”的“演员”,还是像默尔索一样的“怪人”?

默尔索杀了人,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都应该接受法律的审判。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法庭对他杀人的行为毫不在意,生命对他们来说是什么呢?

默尔索在母亲的葬礼上没有哭,法官说他没有人性;

默尔索拒绝向神父忏悔,检察官说他灵魂空虚;

默尔索表达自己对婚姻的无所谓,陪审团说他对社会毫无责任感。

于是,他被判处死刑,不是因为杀人,而是他不符合法庭的道德标准。

默尔索被道德审判,而如今的我们呢?

我大学毕业进的第一家公司有一个大家都默认的规矩:

哪怕没有事,也要在公司待到八点半才能下班。

刚开始初生牛犊不怕虎,不顾公司“老人”的劝阻,每天到点就下班。

可随之而来的就是领导的谈话,绩效的考核,大家的阴阳怪气…

原来,很多时候,社会审判的并不是行为本身,而是你是否愿意参加这场“表演”。

默尔索的罪在于他不愿意假装悲伤,不愿意伪装虔诚,不愿意戴上世俗的“面具”。

为了合群,为了成为局内人,我们都在进行着“表演”。

可我们究竟是在“生活”,还是在“扮演生活”呢?

《局外人》是加缪“荒诞哲学”的载体。

所谓的“荒诞”,源于人类对生命意义的追求,与一个完全冷漠的世界之间的矛盾。

默尔索,正是那个赤裸地、清醒地活在荒诞夹缝中的人。

其他的人,用宗教、爱情、社会地位来编织生命的意义。

而默尔索却默默接受生命无意义的本质。

他选择忠于自己身体在当下最真实的感受。

在行刑前,神甫闯入他的牢房,试图用上帝的救赎和来世的希望来安慰他。

而默尔索爆发了全书最激烈、最富有情感的一次反抗。

他否认上帝,否认来世,他坚信自己过去的生命是幸福的,现在依然是。

默尔索在这样一个荒诞的世界,选择成为一个“诚实的异类”。为此,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而当我们内心的感受与社会的期望发生冲突时,我们该如何选择呢?

是忠于自己的感受,成为一个异类?

还是戴上“面具”,尽力去“表演”?

默尔索的悲剧,源于他与世界之间那堵透明而坚固的墙。

他选择以极端的方式撞碎了这堵墙,向世界宣告自己忠于真实的权利。

默尔索像是一个红色的标识:认识世界的荒诞只是一个开始。

愿我们都能带着这份清醒勇敢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