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考察基层，我隐瞒身份，进了未婚夫的幼儿园当实习幼师。
入职第一天，就碰上一个家长在办公室大闹。
她指着新来的生活老师破口大骂。
“我家孩子吃的鸡蛋，必须是当天早上五点捡的走地笨鸡蛋！你们用普通鸡蛋糊弄，是想让他营养不良吗？”
“还有，谁让你给我儿子换衣服的？手这么糙，划伤了我儿子金贵的皮肤怎么办！跪下给我儿子道歉。”
我看不下去正要上前，却被旁边的王老师一把拉住。
她压低声音说。
“别去，那个家长是副园长的亲姐，你得罪园长林景和，顶多被开除。”
“但得罪了副园长，她会让你在整个教育圈混不下去。”
我听完简直气笑了，原来我那个未婚夫，就是这么管理他的幼儿园的。
我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我爸的电话。
“爸，现在就派调查组下来调查林景和这家明星幼儿园，我要退婚。”
......
1
我挂断电话，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我。
那个家长上下打量我，眼神轻蔑。
“新来的？胆子不小啊。”
她踩着高跟鞋，一步步朝我走来。
“当着我的面打电话摇人？还退婚？啧，就你这穷酸样，真有人要？”
“一个实习生，口气倒比园长还大，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盘。”
我冷眼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绕着我踱步，目光在我身上游走。
“穿得这么素，给谁看呢？你来幼儿园是为了钓金龟婿的吧？”
她的话引来几声压抑的低笑。
“你们这些小姑娘的心思，我见多了，装得清纯无辜，骨子里不知道多骚。”
她说完，看了看那个吓得快要哭出来的生活老师。
然后，用手指着我。
“你，替她给我儿子跪下道歉。”
“不然我一个电话，保证你连实习证明都拿不到，滚出幼教圈。”
旁边的王老师脸色发白，拼命给我使眼色，想让我服个软。
我盯着那个家长，正准备开口。
无意中看到她衣领上别着的一枚胸针。
那是我亲自请人设计的，造型是我未来婆婆最爱的兰花。
上个月她生日，我作为礼物送给了她。
她当时爱不释手，说要天天戴着。
可现在，这枚胸针，竟然戴在副园长姐姐的身上。
林景和，我的未婚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语然见我盯着她的胸口，脸上露出鄙夷的笑。
她故意挺了挺胸，让那枚胸针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怎么？没见过这么贵的东西？”
她拔高了音量。
“你这个新来的实习老师，不知廉耻，一直盯着家长的胸看。”
“小小年纪，心思怎么就这么龌龊，简直是教育界的败类。”
说完她冲上来，狠狠抓住了我T恤的衣领往下扯。
“穿得这么素，还想勾引谁？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资本。”
我胸前的衣料被她粗暴地撕开。
“身材还行嘛，怪不得这么有底气。”
“怎么？光钓家长还不够，是不是连我们园长的主意都想打？”
“我劝你省省心，园长夫人可是我妹妹的。”
“你这种货色，也配？”
2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王老师一把将我护在身后。
她对着钟语然，弯下了腰。
“钟小姐，您别生气，她新来的不懂事，我替她给您道歉，给小少爷道歉。”
“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一个实习生计较。”
说完，她又回过头，拼命朝我使眼色，声音里带着哀求。
“小薛，快，快跟钟小姐道歉。”
钟语然点了点王老师的额头。
“道歉让她自己说，是她自己穿得这么风骚想勾引人，还是天生下贱，喜欢被人看？”
一股怒火直冲头顶。
我按捺不住，身体一动就要上前。
被身旁的王老师死死拽住。
她回头，眼里全是惊恐，用气音说。
“小薛，别......求你了，忍一忍，千万别冲动。”
她拽着我的手在微微发抖。
一个兢兢业业几年的王老师，要这样卑微对待一个家长。
这就是林景和的“明星幼儿园”。
这就是他引以为傲的“教育事业”。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王老师急得快哭了，接着跟我小声解释。
“钟语然的妹妹就是钟菲副园长，她是园长最信任的人，幼儿园里里外外都是她说了算。”
“而且幼儿园里都在传，她早晚是园长夫人，你斗不过她的。”
原来如此。
怪不得我送给未来婆婆的胸针，会戴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林景和，你真是好样的。
办公室的门此时被推开。
钟菲走了进来。
钟语然一见到她，立刻指着我告状。
“菲菲，你可来了！你们幼儿园新来的这个实习生，太没规矩了。”
“不仅盯着我的胸看，还敢打电话叫人要拆了我们幼儿园。”
钟菲的视线扫过我被撕破的衣领，阴阳怪气地嗤笑起来。
“实习老师上班第一天就把自己弄得衣衫不整，这要是让家长看到了，还以为我们幼儿园是什么不正经的地方呢。”
“你说对吗，薛老师？”
我迎着她的目光，平静地回道。
“钟副园长说得对，幼儿园确实不该有不正经的地方。”
“比如，让家长随意在办公室里撒泼，甚至动手撕扯老师衣服的行为。”
钟菲脸上的微笑消失。
钟语然气得脸涨红，指着我叫骂。
“你敢指桑骂槐！菲菲，你听听，她在骂我们，马上开了她。”
“很好。”
钟菲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冷笑一声。
“看来是园里工作布置的太轻，让你还有力气说话。”
她向前一步，逼视着我。
“既然薛老师有原则，懂规矩，那就学学怎么干活。”
“全园的厕所用手刷，刷完我用白手套检查，马桶的水垢线必须消失！有一点污渍，你就舔干净了再刷。”
“还有，全园的走廊和活动室地面，你跪在地上用抹布擦，等你学会闭嘴，再站起来。”
我身侧的王老师挡在我面前。
“钟副园长，您别生气，小薛不懂事，我替她，求您饶了她吧。”
钟菲甩了王老师一巴掌。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老东西。”
“再多说一个字，你今天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3
角落里另外几个老师更是把头埋得低低的。
王老师浑身一颤，捂着脸，再也不敢出声。
我胸中的怒火，烧得我理智全无。
我盯着钟菲那张嚣张的脸，一字一句地开口。
“让我跪下？你也配？”
她脸色一沉，直接喊来了保安。
“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按在地上，让她学会怎么跪着说话。”
我下意识地反抗，但被保安死死压住。
他们将我按倒在地，强迫我跪下。
王老师挣扎着又想上前。
“钟副......”
话没说完，就被钟菲一个狠厉的眼神钉在原地。
“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让你的退休金都拿不到。”
王老师满眼绝望。
钟语然伸出长指甲，狠狠划过我的脸颊。
一阵刺痛，我的脸留下一道血痕。
她还不解气，拿起桌上的一杯凉茶，从我头顶浇了下去。
“给你这不知羞耻的东西洗洗脸，省得出去丢你们幼儿园的人。”
茶水顺着我的头发流下，浸湿了我被撕破的T恤，狼狈不堪。
她那被惯坏的儿子，有样学样，冲过来对着我小腹狠狠踢。
“坏女人！脏，打死你。”
稚嫩的童声，说着最恶毒的话。
我小腹痛得弯下腰。
钟菲走上前，高跟鞋的尖踩在我的小腿上，用力碾了碾。
剧痛让我冒出冷汗。
“今天我要让你知道，在这，我就是规矩。”
她的高跟鞋尖像一枚钉子，死死地钉在我的小腿骨上。
剧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
钟菲俯下身。
“你这种货色我见多了，揣着点心思就想往上爬，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旁边的钟语然蹲下来，拍了拍我被划伤的脸。
“你刚才不是很能耐吗？还打电话摇人，还要退婚？”
她嗤笑一声，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我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男人敢娶你这种下贱货。”
我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她。
“你敢再动我一下试试。”
钟语然恼羞成怒。
“反了你了，还敢威胁我。”
“菲菲你看她。”
钟菲转身，对着那两个保安命令道。
“把她拖到厕所里去，让她用舌头把马桶舔干净。”
我被他们拖在地上走。
头发散乱，衣服被撕扯得不成样子，脸上和腿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钟语然那个被宠坏的儿子，又跑了过来，学着他妈妈的样子，朝我脸上吐口水。
“坏女人，舔马桶，舔马桶。”
我冷冷地笑了。
林景和，这就是你的教育之光。
这就是你所谓的为孩子们创造一片净土。
我转向钟语然胸前那枚兰花胸针上。
“这枚胸针，很别致。”
钟语然愣了一下，随即挺起胸，一脸炫耀。
“当然！全球限量一枚，你这种穷鬼一辈子都买不起。”
“是吗？”我讽刺的扯了扯嘴角。
“可这枚胸针，是我送给我未来婆婆的生日礼物。”
“林景和的妈妈，张雅兰女士。”
钟语然脸上的得意僵住了。
钟菲的脸色也变了。
我看着她们错愕的表情，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是林景和的未婚妻。”
4
钟语然嗤笑出声。
“未婚妻？就你？林园长会看上你这种货色？”
“我看你是想攀高枝想疯了，编出这种谎话来，菲菲，别听她胡说八道。”
钟菲上下扫视着我模样，鄙夷毫不掩饰。
“林园长的未婚妻，是市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怎么会是你这种藏头露尾的实习生。”
“看来不给你点真正的教训，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她朝保安使了个眼色。
“还愣着干什么？拖去厕所。”
两个保安再次架起我，粗暴地往外拖。
我的脸颊贴着粗糙的地面，头发被扯得生疼。
走廊里的其他老师看到这一幕，纷纷避开。
在经过户外活动区时。
一个小男孩正抱着胳膊，蹲在老旧的滑梯旁大哭。
他身下的地面，已经晕开一小滩红色。
滑梯的金属扶手上，一块翘起的铁皮，尖端沾着血迹。
伤口很深，鲜血正顺着他细瘦的胳膊往下淌。
几个老师惊呼着围了过去。
钟菲脸色大变，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
她看到孩子血肉模糊的胳膊，第一反应是压低声音。
“嚷什么嚷，都给我闭嘴。”
她抽了几张纸巾，粗暴地死死按住孩子的伤口，对旁边的老师命令道。
“不许声张，不许叫救护车，把他抱回医务室。”
“明天市里领导要来检查，这时候出这种事，你们谁担待得起。”
孩子痛得小脸惨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钟菲却只顾着自己的前途，不耐烦地喝止。
“哭什么哭，不就是破了点皮，再哭就把你关进小黑屋。”
我的血液，在那一刻涌上了头顶。
我用力甩开两个保安的钳制，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按下了120。
电话很快接通。
“喂，是急救中心吗？明星幼儿园有孩子......”
话没说完，手机就被钟菲狠狠打飞，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双眼赤红地瞪着我，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你敢毁了我的前途，我杀了你。”
半边脸瞬间麻木，耳边是持续不断的嗡鸣。
她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狠狠往地上撞。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坏我的事。”
“我让你当英雄，我让你多管闲事。”
旁边的老师吓得面无人色，却没一个人敢上前。
钟菲通红的眼睛扫过她们，指着所有人的鼻子尖叫。
“谁敢帮她，明天就给我一起滚蛋。”
她加重了力道，用膝盖死死压住我的背，将我整个人按趴在地上。
“你不是喜欢当英雄吗？”
“现在，给我跪下，向我磕头道歉。”
“否则，我保证你不仅会被开除，我还会让你爸妈都因为养出你这种女儿而丢尽脸面。”
钟菲让保安按住我的下半身。
钟语然伸手，把我本就被撕坏的T恤彻底撕成了碎片。
她掏出手机，对准我，打开了录像。
“把你这个小骚样拍下来。”
“来，笑一个，让大家看看你有多浪。”
她拍了拍我湿透的脸颊，声音里满是得意。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的骨气呢？”
“来，学几声狗叫给我听听，叫得好了，我说不定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