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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留下遗言:丞相府第九女是皇后命格,能稳固江山,直到皇上垂暮,已经61的丞相夫人突然有孕了

“六十一岁还能怀上?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镇国公林靖安猛地拍碎诊脉单,脸色铁青。当年国师临终遗言犹在耳畔——“镇国公府第

“六十一岁还能怀上?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镇国公林靖安猛地拍碎诊脉单,脸色铁青。

当年国师临终遗言犹在耳畔——

“镇国公府第九女,乃皇后命格,得之可安天下。”

为这一句“皇后命”,林靖安三十年纳妾求子,却始终等不到那位“天命贵女”。

先皇驾崩,新帝登基,他早已死心。

谁料半月后,年逾花甲的国公夫人竟被诊出有孕。

他惊惧交加,连换六位御医,皆言是男胎,这才松口气。

可临盆那日,产婆一句——“恭喜国公,喜得千金。”

林靖安浑身发冷。

01

日子一天天过去,三十五个春秋匆匆而逝。

镇国公府的纳妾之事从未停歇,府中的人口也日渐增多,到最后,林靖安膝下已有十四位公子、八位小姐,可预言中的第九女,却始终不见踪影,像藏在云雾后的月亮,遥不可及。

先皇赵珩渐渐老去,鬓角染上白霜,他不再将江山稳固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一个未出世的女子身上,而是将更多精力放在了培养皇子上。

七皇子赵宸,自小便显露出众天赋,为人沉稳持重,行事果断却不失仁厚。

在朝堂之上,赵宸的言辞向来犀利,每次讨论国家政事,他总能提出独到且可行的见解;处理政务时,他公正无私,不偏袒任何一方势力,深得朝中大臣的敬重。

先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认定赵宸有帝王之才,是继承大统的最佳人选。

可立太子这件事,在朝堂上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大雍王朝向来遵循 “立嫡立长” 的祖制,而赵宸是先皇最小的儿子,按照规矩,根本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群臣自然难以接受他成为太子。

朝堂之上,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臣颤巍巍地站出来,痛心疾首地说:“陛下,立嫡立长是我大雍百年祖制啊!若是破了这个先例,恐怕会引发朝堂动荡,人心不稳啊!”

先皇皱了皱眉头,目光坚定地回应:“祖制固然重要,但朕看赵宸有治国的才能,能担起江山社稷的重任,朕心意已决!”

一场激烈的朝堂论战就此展开,整整持续了三天三夜。

先皇在朝堂之上力排众议,那些大臣们纷纷摇头叹息,满脸的不赞同,可先皇态度坚决,最终还是下旨立最小的儿子赵宸为太子。

那一刻,赵宸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他的眼神里,既有对先皇的感激,那感激之情如同潺潺溪流,缓缓流淌在眼底;又有对未来的坚定,那坚定好似巍峨高山,沉稳而不可动摇。

然而,命运就像个爱捉弄人的顽童,总在不经意间掀起波澜。

赵宸仅仅当了四个月太子,先皇便病重驾崩。

传位之际,先皇把赵宸单独叫进内室,内室的门紧紧关闭着,两人在里面密谈了许久,具体说了什么,外人无从知晓。

外面的大臣和宫人都伸长了脖子,好奇得不得了,却只能在原地等待。

有人猜测说:“说不定是先皇在细细传授治国之道呢,毕竟太子年纪尚轻,很多朝堂事务还得先皇多指点。”

也有人怀疑道:“会不会是交代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呀?先皇在位这么多年,肯定有他自己的考量和安排。”

先皇驾崩的第二天,镇国公府里一片愁云惨淡,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悲伤,府中的灯笼也换成了白色,处处透着肃穆。

镇国公夫人柳氏整日坐在窗边,茶不思饭不想,面容憔悴得厉害,原本红润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府中大夫前来诊治,他仔细地给柳氏把了脉,指尖刚触碰到脉象,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说道:“夫人这是喜脉!脉象虽弱,但确实是有孕了!”

全家听闻这个消息,就像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了一丝光亮,瞬间从悲痛中回过神来,所有人都在满心期盼着这个孩子的出生。

可镇国公林靖安刚得知这个消息,脸色却瞬间变得铁青,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得吓人。

他二话不说,立刻命人把那位大夫再次请到府上,亲自在书房见了他。

林靖安双眼紧紧盯着大夫,眼神里透着凶狠,语气恶狠狠地威胁道:“今日之事,你若敢把半个字传出去,就别怪我不客气!”

大夫吓得浑身发抖,连忙点头应下,保证绝不泄露半个字。

当晚,林靖安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就像拧成了一股绳,彻夜难眠。

烛火在微风中摇曳着,昏黄的光映照着他满脸的忧虑,连背影都透着沉重。

02

第二天一早,林靖安匆匆来到柳氏的院落,见到柳氏的第一句话,就冷硬地说:“拿掉这个孩子。”

柳氏正用手轻轻捧着肚子,那动作轻柔得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听到这话,她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眼中满是祈求,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老爷,我知道我六十一岁有孕,会让镇国公府被人议论,没了颜面。可是这些年,我就盼着能再添一个女儿,老爷,我真的想留下她。”

林靖安看着柳氏眼中的期盼,心里一阵不忍,他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柳氏,咱俩相伴一辈子了,我岂是那种会因为流言蜚语就不要孩子的人?只是你若生下她,这孩子,很可能就是预言中的第九女啊。”

柳氏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就像星星在黑暗中突然闪耀,她急切地说:“若是第九女,那让她当皇后不好吗?既能应了国师的预言,又能让咱们府中地位更稳固。”

林靖安跺了跺脚,着急地说道:“柳氏,你糊涂啊!”

这时,一直在柳氏身边伺候的老嬷嬷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夫人,您忘了?当年先皇还在时,皇后娘娘就整日里提心吊胆,就怕咱们府中生出第九女,取代她女儿的位置。如今皇后娘娘成了太后,她儿子当了皇帝,怎么会容忍这把在她头顶悬了大半辈子的‘刀’,成为自己的儿媳妇呢?这孩子要是真的是第九女,恐怕咱们整个镇国公府都会有危险啊!”

柳氏听了这话,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跌坐在椅子上。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睛瞪得老大,满是惊恐,双手也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但很快,她又不甘心地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期盼,急切地说道:“万一是儿子呢?说不定老天爷保佑,咱们这一胎是个儿子,这样就不用再担心那些事了。”

林靖安看着柳氏那期盼的眼神,心中的不忍更甚,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那就等到能诊出性别再做决断吧,这段时间,你务必安心养胎,不许让外人知道你有孕的事。”

就这样,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暂时被留了下来。

为了确定腹中孩子的性别,林靖安一连换了六位大夫,每一位大夫来的时候,他都紧张得不行。

大夫给柳氏诊脉时,林靖安就在一旁不停地踱步,眼睛紧紧地盯着大夫的一举一动,双手也不自觉地捏成了拳头,手心全是汗。

幸运的是,每一位大夫诊完脉后,都纷纷笑着说:“恭喜国公大人,夫人腹中是个大胖小子,脉象强健得很。”

听到这话,林靖安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悬着的心也暂时放了下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柳氏生产的日子。

产房里传来柳氏痛苦的呻吟声,林靖安在外面焦急地等待,来回走动的脚步从未停下。

终于,产婆满脸喜气地抱着一个襁褓走了出来,对柳氏说:“恭喜国公夫人,喜得千金!这姑娘长得可俊了,眉眼像极了您。”

这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瞬间打破了所有人的幻想。

柳氏本就虚弱,听到 “千金” 二字,两眼一黑,身子一歪,直接晕了过去。

而这位说出真相的产婆,也因此招来了杀身之祸。

林靖安面色阴沉得可怕,眼神里透着一股寒意,他突然下令,声音冰冷而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除了夫人和我,一个不留。”

随后,这个刚出生的女婴,摇身一变,成了镇国公府的第十九位少爷,取名为林墨。

往后的日子里,林墨穿着男装,学着那些公子哥的模样读书、骑马,努力隐藏着自己的真实身份,连府中的下人,除了少数几个心腹,都不知道她是女儿身。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林墨就八岁了。

一天,林靖安忧心忡忡地从外面回来,他眉头紧锁,满脸焦虑,脚步也显得格外沉重,连平日里挺直的脊背都弯了几分。

林墨偷偷躲在书房外的柱子后面,听到父亲跟母亲说:“皇上今日在朝堂上,又提起了国师当年的预言,问起咱们府中是否有第九女,也不知他到底意欲何为。我就怕墨儿的身份被发现啊,这要是暴露了,咱们全家都得遭殃,这可如何是好?”

柳氏听了,也是一脸担忧,焦急地说道:“这可怎么办?这些年咱们小心翼翼,就是为了保住墨儿,难道咱们这么多年的努力都要白费了?”

林靖安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叮嘱墨儿,最近务必谨慎,不许出府,也不许跟外人过多接触。”

可天不遂人愿,第二天一早,宫里就传出了圣旨。

传旨的公公尖着嗓子宣读:“皇上身边缺一位书童,经多方挑选,特点名让镇国公府第十九少爷林墨进宫伺候。”

林靖安一听这话,脸色瞬间煞白,惊慌失措地在屋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皇上这是故意的还是巧合?”

还没等他想出对策,林墨已经按照宫中规矩,跪在了传旨公公面前,准备接旨。

那时的林墨才八岁,懵懵懂懂的,对朝堂上的纷争和自己的处境都不太明白,不过爹娘这些年的叮嘱,她一直像刻在心里一样牢牢记住:在外人面前,她是男儿身,是镇国公府的十九少爷林墨。

接旨时,林墨紧张得不行,赶紧低下头,声音颤抖得厉害,磕磕巴巴地说:“臣…… 臣林墨,接旨,给皇上请安。”

进宫的那天,林墨紧紧低着头,根本没胆子看皇位上那个九五之尊。

她只觉得那人的目光像火一样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好久,灼热得让她浑身不自在。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道低沉又有磁性的声音:“平身吧。”

林墨偷偷抬了下眼,快速瞥了一眼那皇上。

赵宸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靠近的气势,那君威十足的模样,让林墨不自觉就心生敬畏。

03

而且皇上看起来年龄不大,林墨突然想起娘说过,当今陛下十二岁就继位了,心里不禁暗暗赞叹:皇上真是厉害啊,这么小就能掌管整个国家。

可很快,林墨就发现赵宸的眼里带着探究的目光,她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完全搞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看。

赵宸没再多说别的,只是淡淡地开口:“你今日先回去,明天一早再来宫里当值。”

回到家后,林靖安和柳氏赶紧把下人都打发走,只留下自己和林墨三人在屋里。

林靖安一脸严肃,眉头皱得紧紧的,问林墨:“在宫里的时候,有没有人对你格外关注?有没有人想扒你的衣服验明正身?”

林墨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皇上就让我磕了个头,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让我回来了,其他人也没跟我说话。”

听到这话,林靖安和柳氏这才松下了那口气。

林靖安长出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说:“看来是我多虑了,兴许皇上真的只是缺个书童,没别的意思。”

第三天一早,林墨进宫当值前,林靖安和柳氏在她耳边千叮咛万嘱咐。

林靖安板着脸,眼睛瞪得老大,说:“在宫里不许随意如厕,实在忍不住了,就找借口回咱们府里的别院,绝对不能在宫里暴露身份。”

柳氏也在一旁接着说:“不许靠皇上太近,皇上身边的人都精明得很,离得近了容易被看出破绽。”

林靖安又补充道:“不许在宫里到处乱跑,只在御书房待着,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

林墨嘴里默默念着这些话,把它们记在心里,然后跟着宫人往皇宫里走。

下马车的时候,林墨光顾着在心里念叨爹娘的叮嘱,没注意脚下的台阶,一下子就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那怀抱香香软软的,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让林墨愣了一下。

她抬起头,眼前站着一位容貌秀丽的女子,姑娘的脸蛋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身上还散发着好闻的香气。

女子眼疾手快地扶住林墨,稳住她的身子,嘴角轻轻上扬,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看向她,眼中满是好奇:“你就是镇国公府的十九少爷林墨?”

林墨赶紧站直身体,挺了挺胸膛,一本正经地答道:“正是在下。”

女子瞧见她那副小大人的模样,忍不住 “噗嗤” 一声轻笑出声。

只见她抬起手,动作轻柔地摸了摸林墨的头,语气里满是调侃之意:“哟,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懂规矩啦,一点儿都不像是个孩童,反倒像个小大人呢。你跟我一起进宫吧,我是太后的侄女苏婉清,今日是来陪太后说说话、解解闷的。”

林墨乖乖巧巧地跟在苏婉清身后,一步都不敢落下。

可她的眼睛,却时不时地往苏婉清的裙子上瞟,心里不住地嘀咕着:姐姐的裙子真好看呀,那裙摆飘飘悠悠的样子,就好像一朵盛开的鲜花,美极了。

林墨暗自叹气,这大概就是天性吧,就算她平日里装得再像个男子,可心里还是喜欢女孩子的物件。

进宫之后,赵宸让林墨当他的书童,其实也没给她安排什么具体的活儿,就是让她陪在御书房里,偶尔帮忙递个纸笔、磨个墨。

林墨百无聊赖地待在御书房,眼看着都过了日上三竿,赵宸一点儿要饿的迹象都没有,还在埋头处理奏折。

可林墨的小肚子早就开始 “咕咕” 叫了,感觉都快要饿扁了。

她眼巴巴地望着桌上摆放的点心,那些点心做得精致小巧,一看就很好吃。

突然,林墨脑袋里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她偷偷地钻到桌子下面,伸出手拿起一块点心就往嘴里塞。

宫里的点心味道真不错,甜滋滋的,一入口就化了,林墨吃得满心欢喜。

可就在她准备拿第二块的时候,突然眼前的桌布被猛地掀开了。

林墨一抬头,就和赵宸的目光对上了。

赵宸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笑意打趣道:“瞧你这模样,像个偷吃东西的小老鼠似的。赶紧把嘴擦干净,传膳吧,带你一起用饭。”

吃饭的时候,林墨发现赵宸吃饭的习惯很奇怪。

每道菜他就只吃那么几口,然后就把筷子放下了,不管那道菜看起来多好吃,都不再动第二下。

林墨心里想着,这多浪费呀,这么多好吃的菜,只吃几口多可惜。

当看到那道香喷喷的叫花鸡时,林墨实在是忍不住了,这可是她最喜欢吃的菜。

她第三次伸手去拿叫花鸡的时候,旁边伺候的李公公轻轻咳嗽了一声,林墨没当回事儿,还是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

可当她第四次伸手的时候,李公公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把装着叫花鸡的盘子端走了。

林墨无奈地撇了撇嘴,没办法,只好学着赵宸的样子,每样菜也只吃几口,心里却满是委屈。

在宫里待了一整天,回到家后,林靖安和柳氏就像两只紧张兮兮的老母鸡,围着林墨问东问西。

林靖安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 “川” 字,眼神中满是急切,声音也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问道:“今天在宫里,有没有人对你验身?有没有人发现你的不对劲?”

柳氏在一旁,赶忙拉过林墨的手,手心里都是汗,一脸担忧地说:“有没有碰到太后娘娘呀?太后娘娘心思缜密,要是被她看到你,说不定会看出破绽。”

林墨赶紧摆了摆手,连忙说道:“没有验身,也没碰到太后娘娘,皇上就带我吃了顿饭,其他时间我都在御书房待着,没跟别人接触。”

听了林墨的话,林靖安和柳氏紧绷的身体这才松弛下来,脸上的担忧就像被风吹散的云朵,渐渐消散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林墨在宫里当书童的生活还算平静,她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身份,不敢有半分差错。

一晃眼,六年过去了,林墨已经十四岁了。

这六年里,苏婉清还是经常进宫,每次见到林墨,都会嘴角上扬,露出甜美的笑容,热情地和她打招呼,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越来越亲厚。

苏婉清心思特别细腻,也很贴心,知道林墨喜欢吃南瓜酥,隔三岔五就会从自己的王府里给林墨带一些。

那南瓜酥外皮香甜酥脆,里面的馅料软糯可口,林墨特别喜欢吃。

04

宫中的廊道又长又安静,幽深静谧,阳光从廊顶的缝隙中洒下来,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就像一幅美丽的画卷。

这里成了林墨消灭南瓜酥的好地方,每次苏婉清给她带了南瓜酥,她都会来这里慢慢吃。

林墨慢慢地走着,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南瓜酥,眼睛微微眯着,细细感受着那软糯香甜在口中散开,别提多满足了。

每次走到廊道的尽头,就到了和苏婉清分别的时候,说来也巧,这时候南瓜酥刚好被她吃完。

苏婉清总会温柔地拿出手绢,轻轻抬起林墨的下巴,帮她擦去嘴角的碎屑,然后双手仔细地帮她整理衣襟,动作轻柔又温暖,让林墨心里暖暖的。

最近一段时间,林墨发现赵宸好像经常在和太后闹脾气,御书房里时不时会传出两人争执的声音。

林墨找人仔细打听了一下,原来是因为苏婉清。

赵宸登基已经六年了,皇后之位却一直空着,太后就想让自己的侄女苏婉清进宫当皇后,可赵宸的态度特别坚决,说什么都不同意,两人因此产生了矛盾。

这天,太后甚至直接闹到了御书房,林墨也是第一次见到太后。

太后端坐在椅子上,腰杆挺得笔直,眼神犀利得像两把刀子,语气强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皇帝,当年国师的话是不是真的暂且不说,就算是真的,镇国公府这么多年,也没生出第九女吧?”

赵宸沉着脸,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一句话也不说,双手紧紧握着拳头,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了。

太后见赵宸不说话,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语重心长地劝道:“我儿,你要知道,后宫无主,前朝难安啊!这么多年,朝中大臣早就有不满的声音了,你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婉清乃是最合适的人选,她出身名门,知书达理,又深得我喜欢,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太后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直直地看向赵宸,眼神里满是期盼。

可赵宸依旧沉默着,他的脸上仿佛被一层寒霜覆盖,没有丝毫表情的松动,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像。

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静,却又透着一丝倔强,显然是不愿意妥协。

太后见劝不动赵宸,眉头微微一皱,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留给你考虑的时间不多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太后便起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时,太后不经意间眼角的余光扫到了站在角落的林墨,她停下了脚步,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上上下下细细地打量着林墨,那眼神仿佛能穿透林墨的衣服,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

过了许久,太后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淡淡地说:“这孩子生得眉清目秀,若是个女儿,也是个标志的姑娘。”

林墨心里 “咯噔” 一下,就像有一块大石头突然砸进了心里,让她瞬间慌了神。

她慌忙跪地,声音都有些颤抖:“谢太后娘娘夸奖。”

林墨的心就像揣了只小兔子,在胸腔里怦怦直跳,紧张得手心都冒出了汗,心里直犯嘀咕:难道太后娘娘发现我的秘密了?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赵宸因为和太后的争执,心情很是不佳,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等太后走后,赵宸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地对林墨说:“你早些出宫吧,今日不用在这里当值了。”

林墨怀着忐忑的心情往宫门口走去,每走一步都觉得脚下像是踩着棉花,心里乱糟糟的,满是不安。

到了宫门口,林墨又碰见了苏婉清。

只见苏婉清原本灵动好看的杏眼红肿得像桃子一样,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头发也有些凌乱,一看就是刚刚哭过,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惜。

苏婉清身边的丫鬟春桃赶忙迎上来,语气带着焦急:“林墨少爷,我们小姐已经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等我?林墨心里满是疑惑,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莫不是苏婉清想打听皇上是否允准她做皇后的事情?

林墨心里暗自揣测,只怕这结果要让苏婉清失望了,皇上的态度那么坚决,肯定不会同意的。

就在林墨思索的时候,苏婉清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林墨,镇国公大人最近,可有帮你议亲?”

林墨一愣,议亲?这话题来得太突然,就像晴天里突然响起的一声惊雷,让她完全没反应过来。

“婉清姐姐,家父尚未帮我议亲,我觉得自己年纪还小,还需要多学习几年,现在并不想考虑此事。” 林墨如实回答,心里却满是疑惑,不明白苏婉清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05

苏婉清欲言又止,她的嘴唇动了动,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似乎有话想说,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还是春桃这丫头机灵,瞅准时机,替自家小姐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了。

春桃满脸堆笑,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墨,脆生生说道:“林墨少爷,我家小姐那可是才貌双全的人物,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呀,她还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女呢!您瞧瞧,我家小姐这样的条件,可配得上你们镇国公府不?”

林墨心里 “突” 地一下,赶忙赔着笑脸,点头哈腰地回答:“要是婉清姐姐能嫁入我家,那简直是我家祖坟冒青烟,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呐!哪敢说配不配得上这样的话哟。”

嘴上这么应承着,林墨的脑子却像上了发条似的飞速旋转,心里直犯嘀咕:是我的哪个哥哥这么有福气,被婉清姐姐看上了?可仔细一琢磨,不对呀,哪个哥哥都不行啊!婉清姐姐那可是太后娘娘钦定给皇上当皇后的人,要是嫁给了我家哥哥,那不是公然和太后、皇上作对吗?

就在林墨绞尽脑汁思索的时候,春桃又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既然少爷您都这么说了,那您便回去让镇国公大人来我家提亲吧,我家小姐…… 是想嫁给您。”

听到这话,林墨那刚才还迷糊的智商总算回笼了,她心里 “咯噔” 一下,就像被人猛击了一锤,瞬间反应过来:婉清姐姐看上的不是我的哥哥,是我!

林墨在心里暗自叫苦不迭,我有几颗脑袋哟,敢跟皇上抢女人?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暴露不说,整个镇国公府都会跟着遭殃。

林墨急得额头都冒出了汗,急忙摆手说道:“婉清姐姐,您要是不愿嫁入皇宫,大可以向太后娘娘言明此事,太后娘娘那么疼您,肯定会为您着想的。可千万别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呀,我实在是承受不起。”

苏婉清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显然是对林墨的拒绝有些不满。

她轻启朱唇,略带嗔怪地说道:“你莫不是嫌我年岁比你大?我只比你大五岁而已,女子比男子大几岁,也不算什么大事。”

林墨急得脸都红了,赶紧解释:“婉清姐姐,我哪儿敢嫌您呐,您各方面都好得没话说,是我配不上您,真的配不上呀。”

林墨说的是真心话,先不说自己是女儿身,就算是真的男子,也不敢和皇上抢人,更何况苏婉清还是太后看中的皇后人选。

苏婉清听了林墨的话,没有再言语,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气声里满是失落和委屈。

然后,她莲步轻移,坐上了马车,随着车夫 “驾” 的一声,马车缓缓离去,只留下林墨站在原地,满心都是不安。

第二天,当林墨再次面对赵宸时,心里莫名地就有些发虚,就像一个做了坏事的小孩,生怕被大人看穿。

她低着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不敢直视赵宸的眼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赵宸见林墨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提高了声音喊了她好几声:“林墨!林墨!你在想什么?”

林墨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像个木桩似的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赵宸双手抱臂,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墨,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慢悠悠地说:“苏婉清不会嫁给你,你放心吧。”

林墨心里 “咯噔” 一下,犹如遭受了一记重击,脚步都有些踉跄,差点没站稳。

她暗自思忖,皇上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难道他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不然他怎么会知道我和婉清姐姐的对话,还知道我心里的想法?

林墨赶忙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脸上挤出一丝恭敬的笑容,赶紧说道:“皇上圣明,是我配不上婉清郡主,也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赵宸听了林墨的话,眼睛微微眯起,用那种玩味的眼神在林墨身上上上下下打量着,那目光仿佛带着穿透力,仿佛要把林墨从里到外看穿似的。

然后他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说:“我当然圣明,我可不会拿苏婉清的幸福开玩笑,她值得更好的人。”

林墨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紧张得手心都冒出了冷汗,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角,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赵宸又接着说:“也不会拿你的幸福开玩笑。”

林墨心里一阵慌乱,心跳陡然加快,脑海里不断闪过各种念头: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该不会是真的知道了我的秘密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这些年一直小心翼翼,从来没有露出过任何马脚。

奇怪的是,自从赵宸说了那番话以后,林墨在宫中就再也没遇见过苏婉清,偶尔能碰到春桃,每次林墨刚要开口打招呼,春桃一见到她,眼睛瞬间瞪大,就像见了鬼一样,转身撒腿就跑,那速度快得像一阵风,把林墨弄得一头雾水。

不知不觉,林墨在宫里当书童已经八年了,从一个八岁的孩童长成了十六岁的少女,只是她一直穿着男装,外人看不出端倪。

这八年里,林墨一直谨小慎微地生活着,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格外小心,生怕出一点差错,暴露自己的身份。

近来,赵宸总是看着林墨出神,每次他那深邃的目光落在林墨身上,林墨就感觉浑身不自在,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一样,直犯嘀咕,不知道赵宸在想些什么。

又到了用膳的时间,御膳房的太监们端着一道道精致的菜肴走进御书房,摆放在桌子上。

06

当林墨看到桌子上那道叫花鸡时,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口水都在嘴里打转,差点流下来。

这可是林墨最喜欢吃的菜,宫里御膳房做的叫花鸡,外皮金黄酥脆,里面的鸡肉鲜嫩多汁,味道好极了!

可林墨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渴望,双手紧紧地放在腿上,不敢动筷。

因为她清楚皇家吃饭的规矩,若是吃一道菜超过三次,这道菜以后就不会再上了,皇家这么做,是怕有人知晓了帝王的口味,会根据这个来行谋害之事。

林墨坐在那儿,眼睛时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向那只叫花鸡,那叫花鸡被烤得金黄,鸡皮上泛着诱人的油光,香气就像一只无形的手,不断地钻进她的鼻子里,狠狠地折磨着她的味蕾。

林墨馋得要命,可又不能吃,心里那痛苦劲儿,简直没法说。

就在林墨暗自纠结的时候,赵宸随手捡起一只油光发亮的鸡腿,直接放到了林墨的碗里,动作自然得就像做过无数次一样。

林墨先是一呆,目光从那香气扑鼻的鸡腿上慢慢移到赵宸脸上,只见赵宸一脸平静,就好像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儿,继续低头吃着自己碗里的菜。

林墨咽了咽口水,那不争气的口水竟真的从嘴角流了出来,她赶紧用袖子擦了擦,脸上满是不好意思。

赵宸看到林墨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讥笑,冷冷地说:“到宫中都八年了,还这点出息,见到好吃的就走不动道。”

林墨低着头,不敢反驳,心里却满是委屈:要不是皇家规矩多,我早就把整只叫花鸡都吃完了。

当天下午,林墨接到通知,可以提前出宫,不用再待在御书房当值,这让她着实有些意外。

更让她意外的是,来送她出宫的,竟是平日里难得露面的李公公,李公公是太后身边的人,很少来御书房这边。

林墨心里清楚,李公公突然来送自己,肯定是有话要跟自己说。

果然,走到宫门口时,李公公凑到林墨跟前,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说:“林墨少爷,今日御膳房那道叫花鸡,可是皇上特意吩咐要做的,还特意叮嘱要给您留一只鸡腿。杂家在这宫中待了数十年,还是头一回见帝王如此关心一个书童的饮食,您可得多注意些,太过特殊,未必是好事啊。”

林墨微微点头,恭恭敬敬地回道:“多谢李公公提醒,我明白了。明日我会向皇上告病假,至于什么时候能好,就等皇上的旨意了。”

林墨心里清楚,李公公这话是在隐晦地提醒自己,太后已经注意到皇上对自己的特殊,开始忌惮自己了,若是再继续留在宫中,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

后来林墨才知道,这李公公确实是太后的人,他送林墨出来,就是受了太后的指使,一方面是提醒林墨,另一方面也是在试探林墨的反应。

在这宫中,任何人都不能被帝王特殊对待,不能成为帝王心中的 “意外”,尤其是像林墨这样出身国公府,还和预言牵扯上关系的人。

如今皇上关心林墨的饮食,保不准下一步就会提拔她做官,再往后,说不定林墨就会权倾朝野,这是太后不愿意看到的。

更何况,林墨自己也有私心,她真的不想再继续进宫了,因为随着年龄增长,她发育的身子,快要藏不住了。

每天进宫前,林墨都要束胸,那束胸带勒得她喘不过气来,每次柳氏看着林墨束胸,都会满脸担忧地叹着气说:“墨儿,你说你怎得日日束胸,这身子还发育得这般好。万一哪天藏不住了,可怎么办哟,咱们这一家子,可就全完了。”

林墨心里也烦躁得不行,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日复一日地忍受着。

前些年林墨当书童,也就是在书房里陪着赵宸,没什么具体的活儿,还能稍微放松一些。

可这几年,赵宸好似突然醒悟过来,开始不停地指使林墨干这干那,而且全是些近身的活儿。

他一会儿说:“林墨,给朕扇扇风,这御书房里有些热。”

一会儿又喊:“林墨,来给朕研磨,墨汁快用完了。”

有时候甚至还会说:“林墨,朕的肩膀有些酸,来给朕捏捏肩。”

林墨心里满是无奈,自己堂堂一个国公府少爷,却天天干着宫女的活儿,可她又不敢拒绝,只能乖乖照做。

现今得了太后的暗示,林墨心里那紧绷的弦总算能松松了,可算能歇一歇啦。

刚闲下来那阵儿,林墨还真有点不适应。

进宫当书童这些年,她每天都是天不亮就爬起来,月亮都出来了还在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紧巴巴,从来没有好好休息过。

林墨心里呀,没少埋怨赵宸,觉得这皇上也太勤政爱民了,每天处理不完的政务,害得自己也跟着受苦。

好不容易有这么个空闲机会,林墨心里就琢磨开了,得找个乐子,溜出去玩一圈才好,不然都对不起自己这些年的辛苦。

突然,林墨脑袋灵光一闪,有主意了!她要去京城最热闹的西市逛一逛,再买些小玩意,好好放松一下。

07

西市上那叫一个热闹,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叫卖声、欢笑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声声入耳,充满了烟火气。

林墨兴致勃勃地这儿瞅瞅,那儿看看,眼睛都不够用了,一会儿停下来看看街边小贩做的糖画,一会儿又拿起一个小巧的木雕把玩,心里满是欢喜。

没想到,走着走着,林墨竟碰到了多年未见的苏婉清。

苏婉清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裙,身边跟着两个丫鬟,正在一个卖首饰的摊子前挑选首饰。

她一见到林墨,眼睛瞪得老大,那眼神里满是震惊,就像见了什么稀罕宝贝似的,愣在原地半天没动。

林墨心里也满是好奇,前些日子春桃对自己的态度一夜之间就变了,看到自己就像看到鬼一样,这到底是为啥呢?而且苏婉清这几年也没再进宫,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林墨赶忙迎上去,脸上堆满笑容,跟苏婉清打了招呼:“婉清姐姐,好久不见呐!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接着,林墨又提议:“婉清姐姐,前面有一家不错的茶楼,咱们去那里坐坐吧,好好唠唠,我也想知道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苏婉清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答应了林墨的提议。

两人来到茶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丫鬟们则在楼下等候。

店小二很快端来了茶水和点心,退了下去,包厢里只剩下林墨和苏婉清两人。

苏婉清先开口跟林墨寒暄,可第一句话就把林墨弄懵了:“林墨,这些年你走的路那么难,我没想到你能坚持到现在,真是不容易。”

林墨心里犯起了嘀咕,自己就是给皇上当书童,虽然有些辛苦,也有些担惊受怕,但也算不上 “难” 吧?

仔细一琢磨,林墨又觉得,其实也确实不容易,整整八年,一天都没休息过,每天都围着皇上转,还要时刻隐藏自己的身份,生怕被人发现,确实挺难的。

林墨急忙说道:“我能做的也不多,能为日理万机的皇上分忧一二,那已是莫大的荣幸,怎能说难呢。”

这话虽然有几分场面话的意思,但林墨说得却很真诚,毕竟赵宸这些年对自己还算照顾,没有刻意为难自己。

苏婉清给了林墨一个了然的眼神,缓缓说道:“能为自己在意的人分忧,确是幸事,只是这份幸事背后的辛苦,也只有自己知道。”

在意的人?林墨心里暗自想着,自己要是不在意皇上,不在意镇国公府的安危,脑袋可就保不住喽,哪里还能安稳地活到现在。

林墨接着又问起了自己好奇的事情:“婉清姐姐,这些年我进宫都没遇见你,你是不是还怪我当初拒绝你的事情呀?其实我当初也是没办法,希望你能理解。”

苏婉清赶忙打断林墨的话,脸上带着一丝愧疚,语气诚恳地说:“当初的事情,都怪我,是我没弄清楚情况,就唐突地跟你说了那些话,给你添了麻烦。是我做得不对,还望你别往心里去,咱们还是朋友。”

林墨心里更纳闷了,苏婉清的态度怎么转变这么大?难道是皇上跟她说了什么?

林墨仔细琢磨了一番,觉得很有可能,毕竟皇上什么都知道,说不定是皇上跟苏婉清解释了什么,或者是用了什么手段,让苏婉清放弃了对自己的心思。

林墨在心里暗自叹气,皇上啊皇上,真是个榆木疙瘩,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婉清姐姐那么好的姑娘,他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呢。

这次久别重逢,林墨才知晓,苏婉清竟要远嫁塞北,嫁给镇守边塞的威远将军。

她这次出来逛西市,就是在用心采购中原的特色物件,准备带到塞北去,毕竟塞北偏远,很多中原的东西都买不到。

苏婉清仔仔细细地挑选着每一样东西,每拿起一样,都要端详许久,脸上带着一丝对未来的期待,又带着一丝对家乡的不舍。

林墨看着苏婉清的样子,心里也替她高兴,威远将军是个正直勇猛的人,苏婉清嫁给他,应该能过得幸福,而且远离京城的纷争,对苏婉清来说,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如此这般,皇后的位置,恐怕要另外选人咯,林墨心里暗自想着,不知道太后又会推荐谁做皇后。

临分别的时候,苏婉清轻轻拉住林墨的手,那眼神里满是关切,就像姐姐对妹妹一样。

她微微凑近林墨,轻声说道:“林墨,我知道你未来的路还很艰难,会遇到很多困难,但我真心希望你能得偿所愿,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不用再像现在这样辛苦地隐藏自己。”

林墨心里一暖,没想到苏婉清竟然看穿了自己的一些处境,她勉强笑了笑,说道:“多谢婉清姐姐关心,我会努力的,也祝你在塞北能过得幸福,和威远将军白头偕老。”

林墨最大的愿望,其实就是不再进宫当那个书童,不用再隐藏自己的身份,能像普通女子一样,穿着漂亮的裙子,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在宫里当书童的日子,就像是在刀尖上舔血,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林墨早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送走苏婉清后,林墨正准备继续逛西市,一回头,竟看到了赵宸身边的贴身太监小石头。

小石头穿着一身便服,站在不远处的街角,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林墨使劲揉了揉眼睛,还使劲眨了眨,心里直犯嘀咕,还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皇上怎么会让小石头来这里找自己?

只见小石头迈着轻快的步伐,一步一步向林墨走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林墨少爷,皇上在前面转角的酒楼等您呢,让您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