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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失忆后让我替他找回白月光,所以和他白月光长得像的我应该骗点什么呢?

太子失忆了。他只记得,我是他的白月光的替身。他限我在三月内要把正主找出来,不然就要我好看。可是太子!我是穿越来的啊!一拨

太子失忆了。他只记得,我是他的白月光的替身。他限我在三月内要把正主找出来,不然就要我好看。可是太子!我是穿越来的啊!

拨雪寻春,烧灯续昼。

在这样好的天气里,我穿越了。

很荒谬。

在这个看起来又是被架空的王朝里,我很愁。

但我穿越的这副躯壳,又是个有钱有权的大美女,我又乐了。

玉面淡拂,双瞳剪水,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我的原身桑知渺,是为都察院左都史桑远时之女,自幼便长在深闺中,读书识字,抚琴和鸣,是都城有名的才女。

按照剧情,估计我就是皇室联姻送来的。

有人得以仰仗,总比要四下流落强吧!

当我适应这副身体之后,太子裴清让便因护驾圣上微服私访,早早地离开了这都城。

但据我这几日在京城各大茶馆耳听八方搜集而来的情报,这个裴清让虽贵为太子,战功赫赫,却大抵面若修罗,凶神恶煞。

连半个风流佳话都没听来,我顿感无趣。

我的贴身侍女叫长缨,她本人跟她的名字一样,看上去武功就很高强。

我带着她乔装打扮成翩翩公子,转遍了都城。

街道上车马粼粼,人流如织。街旁店肆林立,好不热闹。

我每天都乐不思蜀。

一开始长缨忧心于我的性情大变,还会规劝我几句。

渐渐地,她担心我见不到太子会郁结,倒成了她每天催着我出门。

开什么玩笑,有钱有权没老公,这才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

又是一日,皓月当空。

我拉着长缨轻车熟路地上青鸾楼那喝酒。

青鸾楼不愧是都城最大的情报中转站,观察了一段日子,我便发现了现代文明能够在这里大发横财的可能性。

大齐男女平权,士农工商并举发展,愈是尚未开蒙的时候,机会愈多。

譬如说,大齐人也是追星的。

什么江南四大才子,京城绝世歌姬。

于是我制起了咕卡,立绘,同人小说。

譬如说,大齐也是有996的。

咖啡豆对于这儿来说还是新鲜玩意。

于是我卖起了咖啡,造起了手磨工坊。

譬如说,大齐也是有育儿压力的。

什么夸美纽斯、杜威、陶行知,古今中外的教育家的理念,我这个师范生能倒着编书。

于是我开起了保教结合的托儿所,担起学前开蒙,减轻妈妈们的负担。

......

总之,有着强大的皇室和母家做靠山,还有个不怒自威的保镖,我放得开手脚,赚得盆满钵盈。

当然,我也不是十恶不赦的资本家。

如果交税有排名,我可以独挑起纳税形象大使。

我顺带以王府的名义开起了慈善堂,助残助学,济困扶贫。

还开起了女性知识公益讲座,帮助女孩子走出信息茧房,更加了解自己的身体。

一时之间,我在京城风光无两。

「你这大猪油脸子,滚远一点!」

楼上传来打闹声,还没见到人,一声娇喝便语惊四座。

我马上坐直了身子。能在青鸾楼大吵大闹的肯定来头不小。

「小美人,爷今儿花了钱,你可是只认得爷消遣了!」

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紧随其后,一身金玉珠宝也难掩他的粗鄙之气,就差把咸猪手三个字写脸上。

我怀里的两位美娇娘坐不住了,伏在我跟长缨耳边开始骂骂咧咧。

我这才知道,那人便是宋城门史的二子,他爹手脚不干净,在朝中一向被弹劾得紧。

青鸾楼的姑娘,从来都只是卖艺不卖身。但这宋二爷却并不老实,在这一带作威作福惯了,强抢民女之事也时有发生。

只见着一身破碎红衣的背影在二楼明明灭灭,快步朝围栏边上靠去。

我转头朝长缨使了个眼色,她悟了。

那女子一个闪身,却不曾想翻落栏杆,众人惊呼。

千钧一发之际,长缨一个箭步,女子便稳稳当当地落入了长缨的怀里。

那女子裸露的肌肤上还有大大小小的血痂,看上去像最近刚被上了刑。

楼上那猪油饼拍腿怒骂,一阵晃动,从楼上小跑而下。

我沉默地看着茶杯里的水溅了个满桌。

抬眼对上这位美人,她娇俏的狐狸眼中光彩湛湛,我见犹怜。

长缨扶着她到我身边坐下,另外两位姑娘也赶紧上前安抚受惊的她。

「草,你们什么态度?护着她是吧?问过我宋二爷了吗?」

猪油饼气得满脸涨红,作势要拍桌子,吓得两个小美人急忙躲在我身后。

长缨一柄玉扇堪堪抵住,震得猪油饼手麻身颤,连连后退几步。

我赔笑道:

「不好意思,宋二爷是吧?我家二弟是个粗人,出手老是没轻没重儿的,您身宽体胖,必定宽容海量,别见怪。」

「你骂谁呢你?」

他一愣,随即又反应过来,恶狠狠地夺过那玉扇,朝地上掷了个粉碎。

「宋二爷,您可知这是何物?」

我笑眼盈盈,瞧着那玉扇摔得已不成样子,便心生一计。

「一个破扇子也想入我眼?爷见过的好东西比你多了去了!」

「那可是前朝关绪爷赏的,如意玉扇。」

「我管那是不是关绪爷赐的!反正他死了,今天得让他爬出来跟我确认才算数!」

猪油饼还像不解气似的往那堆碎渣上跺了几脚。

得,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是真的不要命了。

我看到长缨的脸都要笑裂了。

那还真不是什么名贵玉扇,是长缨使惯了手,平时用来当痒痒挠儿的。

若真有大好人要鉴定,估计我不出几天就要风光下葬了。

所以我也只能赌,赌这个宋二爷在盛怒间会乱放屁。

这大齐虽空前繁荣,民风开化,言论自由,但不论放在哪个时代,也都容忍不了臣民对前朝皇帝大不敬。

我抬手轻拍,两名暗卫便利落地将猪油饼双手反剪扣押在地,疼得他嗷嗷直叫。

嘿,暗卫真好用。

「宋家二公子胡作非为,强抢民女,扰乱市场。

且出言不逊,口吐狂言,胆敢对先帝不敬,这便是对大齐不敬,对天下社稷不敬!」

这段时间我了解到,先帝建国时,百姓饱受风雨飘摇,百废待兴。

是先帝励精图治,治国有方,才使得大齐有今日这般繁荣景象。

所以百姓们对先帝感恩戴德,尊敬有加。

这番话点燃了周围酒客的怒火,纷纷向我们倒戈。

加上这猪油饼作威作福惯了,名声向来臭得出奇,有瞧不惯的人已经开始往他身上砸酒杯。

「押下去!这人平日里在都城脚下都胆敢这般骄纵放肆,保不齐是有什么人在他背后撑腰,给我查!」

我抬手怒喝道。

两名暗卫嫌猪油饼太过闹腾,索性把他两条胳膊先卸了,疼得他哭爹喊娘,惹人发笑。

周围酒客纷纷向我作揖,直呼我是仗义侠客,两位美人也向我投来崇拜的目光。

当务之急是先给这女子治病,我得赶在青鸾楼的沈妈妈来之前把人带走。

只见长缨拦腰抱起她,另一只手紧紧环住我,只消稍稍运功,便携着我们消失在青鸾楼。

飞越层峦叠嶂的屋檐,我们终于安全降落太子府。

我赶紧把大夫喊进来救人。

府中的顾大夫提着药箱赶来,看着我跟长缨一身男子打扮,神情怪异。

「赶紧过来瞧瞧!这姑娘怎么了!」

只见他给这女子把脉,陷入沉思,眉头是越锁越紧。

「这.......」

老家伙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大惊,她不是要死了吧?

这样美的美人,我要给她风风光光地下葬,最好再找个俏儿郎给她配冥婚。

我认真盘算着。

刚刚昏死过去的她颤抖着翻动嘴唇,吐出几个字。

「我是......男的。」

我又大惊。

长缨扶着我免得向后倒去。

顾大夫倒转瞬笑开,提溜着药箱子就要去开药方。

「如此一来便就说得通了,老夫先去抓药!」

我对这么漂亮的小娘子却生得男儿身十分惋惜。

他颤颤巍巍地扶着床沿想要起身,被我一把按住,让他躺着好好休息。

「多谢二位小姐相救。」

他的声音听起来虚弱至极。

「其实我本名唤作乔知,不过是一介武夫,平日里就只知道跟兵器打交道。」

我微微讶异。

武功高强的应该都像长缨这样,左拳打虎,右膀碎石,狠起来连自己都扇。

原来,乔知先前是在兵部做事,但明威将军陈复想收买乔知,替他打通门路走私军火。

乔知骂跑了他几次之后,陈复就换着法子压他,逼他松口。

一次乔知把陈复惹急了,便打晕了乔知,还在他的膳食中下毒。

趁他昏迷之际,把他乔装打扮成女子模样,丢进了青鸾楼。

等他醒过来,发现内气郁结,穴位闭塞,使不上劲儿来,倒也真的不如小娘子。

「那沈妈妈要是知道我是男儿身,还不得把我大卸八块?我抵抗,她便用狠刑......」

说起气愤之事,乔知的脸色倒红润了几分,音量也越来越大。

我看着他捏紧床边雕镂,倒吸一口冷气。

这些练武胚子,真的很怕他一个用力给捏碎了。

长缨听完也气得差点把我桌子拍烂。

「太子妃殿里好生热闹。」

声音如同沁了冰水般教人心下生寒。

长缨跟周围的侍女急忙跪下,毕恭毕敬道: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我也急忙地行礼,祈祷太子不要看出我是个冒牌货。

他那狰狞可怖的面具下只露出了一双冷冽的眼睛,宛若刀锋般逼人,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免礼。」

太子终于开了金口。

我缓缓抬眉,悄悄地打量着身形颀长,面目清冷的裴清让。

考虑一番,我还是将宋二爷和那陈复的事说给了太子听。

听闻宋家一事长久困扰太子,那么这宋二爷便有望成为个中的突破口。

而陈复,胆敢分销军火,若说没有贼心,我自是不信,相信裴清让会比我更忌惮。

虽然没想过这人会谢我,可他神色一凛,透过面具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就甩手而去。

行至庭院,他忽而又停住,朝我看了一眼。

「多谢。」

这人真别扭。

我长吁一口气,转过头向顾老头问乔知的情况。

「乔公子这是体内中毒导致的气血封闭,身上又新伤旧伤不断,这才把乔公子逼成这样啊!」

与乔知刚才所说的倒一致。

所幸顾老头已经给乔知调制好了解药,清洗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又命人按照方子每日煎药给乔知按时服下。

他嘱咐,还要每天坚持药浴泡洗,吃好喝好便无大碍。

长缨却神神秘秘地把我拉过一旁,问我怎么愿意向太子倒戈了?

原来,太子裴清让和七王子裴清珏分庭抗礼已久,而且在北夷平定一战之后,当今圣上愈发忌惮军功赫赫的裴清让,父子离心。

加之裴清珏的母妃淑妃据说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异域美人,她的香消玉殒让皇上对裴清珏的喜爱更上一层楼。

于是首领太监给他出了个荒唐的法子。

把朝中可用的权臣家中贵女都聚到一起抽签,谁中了那下下签,便要嫁给裴清让。

以监视钳制为名,赌上了家族的命运。

......6。

我那暗地里太子派的倒霉爹吓坏了,因为我这倒霉女儿正是抽中了下下签。

我家表面上是孤臣,只忠于君王,从不拉帮结派,结党营私。

但他先前是因受过太子母家的恩泽,才有了今时今日。

不过那些都是前传了。倒霉爹只担心自己演技太差,怕在皇上面前露了馅。

而这副身体的原主和七王爷裴清珏是老相好,被这睿智皇上一搅和,即使嫁了人,仍迁怒于太子,从未曾给过他好脸色看。

当今圣上这一点上就比不得他老爹。

无心朝政,一边靠着好大儿出征平乱,一边又肖想着女子的衩裙为自己分忧,没十年脑血栓干不出来这种事。

在带走乔知的第二天,我跟长缨便领着万两银子去那青鸾楼给沈妈妈赔罪。

我在青鸾楼算是个贵客,当然,物理意义上的贵,靠钱砸出来的那种。

我只不过是犯了全天下的女人都会犯的错,只不过是大手笔地把钱砸进青鸾楼里风流罢了。

而且我收拾了那恶霸宋二爷,青鸾楼也得以安宁。

沈妈妈马上对我推心置腹,便也知晓了我太子妃的身份。

我殿里的东西,不管是吃穿用度,裴清让都给了最高的规格。

自上一次寝殿内碰面后,裴清让又出了府。

而在顾老头和长缨的精心照料下,乔知不出三月就调养好了。

到了乔知已经能在院里哐哐练功足有半月时,我便备好了盘缠,准备让乔知归家。

哪知他见到我拿出包袱细软就哭得梨花带雨,说他也武功高强,不管怎样都要留下来。

我明白他的顾虑。

家里人咬着牙才捐出来的一个小官,没权没势要和陈复斗,怕是没命斗。

我化了名,把乔知留了下来,派人暗中调查陈复。

却意外发现,这人与太子之间似乎颇有渊源。

而乔知,似乎也并非全如他自己所说那般......

我不敢细想。

最近我很烦。

正当我享受着有钱有权没老公的幸福生活的时候,裴清让突然回来了。

脸还是臭得毫无长进,拐弯抹角夸我之前整了一通宋二爷,这才一举把涉及军饷贪墨的宋家连根拔起。

然后又酸气冲天地参我一本,太子妃这下产业是做大做强,再创辉煌了。

我突然觉得,要不转而做保险吧,以后死了老公还能赔一笔钱。

又一个挑灯夜战看账本的晚上,裴清让身边的侍从火急火燎地把我叫到书房内。

我纳闷,怎么,裴清让憋了这几个月在憋什么大招?

结果裴清让眼里闪着清澈的愚蠢,见到我就开始张牙舞爪地大喊大叫。

「你不是棠棠姐姐!棠棠姐姐才是本王王妃!」

哟,还是个男夹子。

等等?他这是在干嘛?

跪在一旁的顾老头掐着大腿说:

「回禀娘娘,太子他......中毒失忆了!」

别忍了,我都看见你嘴咧到耳后根上去了。

「顾大夫不帮太子解毒,喊我过来干嘛?」

裴清让过来拉着我的袖子,歪着头可怜巴巴地盯着我。

「你把棠棠姐姐还给我,好不好嘛~~~」

我都听见我鸡皮疙瘩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了。

救命,我现在笑出声的话,太子会砍了我的头吧?

顾老头虚头巴脑地解释了一番,什么太子虽然解毒了,但却伤神攻心,大脑失忆智商退化,见不到他口中念念叨叨的人,他就永远好不了。

按照顾老头的推测,其实我跟裴清让的白月光长得很像。

也就是他口中的棠棠姐姐。

......哟,替身文学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们大齐还真是宽容海量。

我回想起这段时间的逍遥快活。

我现在在京城里可以说是就算横着走撞到人,别人都得磕头说对不起路长歪了。

能够真的让我放开手在各个行业里霍霍,其实要是说完全没有裴清让的庇佑,也说不过去。

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替身光环加持了?

顾老头还在一旁烦人念叨,我咬牙切齿大手一挥:

「行!臣妾这就去给你找棠棠姐姐!」

乔知跟长缨都觉得我疯了。

平时见惯了我在生意场上雷厉风行,他们甚至都以为我会利落地休了裴清让,却没想到我还真认了。

虽然嘴上不敢忤逆我,但是他们在大街小巷张贴寻人画像的时候,总是缺心眼地扣坏个鼻子,要么就糊了耳朵。

一时间,都城流言四起。

短短一周,编排关于我跟裴清让和白月光之间的话本子,我已经瞧见不下五十个版本。

当然,我把太子不仅失忆还成了一个五岁小孩的事情瞒了下来。

人人只道太子妃好肚量,太子好福气,左拥右抱美人归。

在这一夫一妻的大周来说,也是相当炸裂的。

沈妈妈更是怒骂这世上没有好男人,抬手下令青鸾楼停业一周,搞得城中哀嚎遍野。

无所谓,传得越广,姐的名气越大,流量越多,姐赚的钱越多。

眼下的第一个麻烦就是,失忆的裴清让有的时候还是会将我错认成他的棠棠姐姐,缠着我不放。

他一个心智不全的小孩顶着个嗜血修罗的面具撒娇,真的很惊悚。

第二个麻烦就是,在我正式接管东宫的账本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么多家欠了裴清让的钱。

我冷笑。

「这一次,属于东宫的,我全部都要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