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的小巷里,一向清冷的国师面色潮红。
兽耳忽地出现在他发顶,他的尾巴逐渐缠向我双腿之间。
我将他绑在床榻上,属于国师压抑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
我在他耳边微微吹气,“国师大人,臣女想看您自己玩。”
1
月色皎洁,阴影处却有微微晃动,我眯着眼睛,缓缓走去。
眼前的画面让我兴奋起来,一个清冷俊俏的男人面色潮红,紧闭着双眼。
目光朝下扫去,一条淡灰色毛茸茸的尾巴蜷在身侧,我不禁伸手摸了摸,谁知尾巴紧紧缠住我的胳膊,男人的发顶也多出一对微微颤抖的兽耳。
“有趣。”我饶有兴致的看着缠住我胳膊的尾巴,原来清冷神秘的国师,是条狼啊。
国师眉头皱着,浑身不正常的灼热,手往自己衣衫上扒去,嘴里喃喃着,“热~”
我将他带进翠风馆,打发了那些身沾脂粉气息的小倌,将他放在床榻上,拿下了遮住他耳朵的帷帽。
等浴桶里的水微微放凉,国师的手已经变成利爪,衣衫被他尽数撕烂,大好风光出现在我面前,我一个不慎被他按在床榻上。
“热。”他摇了摇头,神智好像略微清醒一些,自个儿跳进了浴桶。
浴桶的水溅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我眨了眨眼睛,想仔细瞧瞧这位素来不近人情的国师。
一阵大力,他将我扯进浴桶,我跌坐他怀中,感受着他那处灼热。
“阿时~”他蹭着我的脖颈,把我圈禁在他怀中,我目光幽深,看向他的目光也带着些审视。
翌日,刚进家门,一个茶盏就砸在我脚下,瓷片险些划伤我的脸。
我眉头微瞥,瞧见上首父亲阴沉着脸,讨好似的跑去他身后,小手给他捏着肩。
“父亲大人可是在等我?”我有些小心翼翼,往后退了几步。
父亲拍了拍桌子,“你可知道,西城那个老头今日在朝堂上说你整日沉溺在烟花之地!离经叛道!无半点女儿模样!”
我冷哼一声,“一些无用文人罢了,只会逞些口舌之欢,若是战事突袭,还能与敌国口舌取胜不成?”
父亲叹了一口气,“就是世代从军,才将你养出这没半点女娃娃影子的模样!”
我垂眸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脑中却都是昨夜浴桶中国师那缠的紧紧的尾巴,以及那一抹灼热。
“好了,父亲大人,明日皇家狩猎怠慢不得,还是早些歇息的好。”我递上一盏参茶,给父亲的贴身小厮使了个眼色。
小厮会意,搀着父亲就往外头走。
灯芯微晃,一觉天明。
皇家狩猎,一把纯金的小弓耀眼的摆在桌案上。
圣上扫了一眼台下,威严的声音响起,“今日狩得猎物最多者,赐金弓一把!”
我看着皇子们摩拳擦掌,就连一向沉稳的太子也捏紧了拳头。
燕国崇尚武力,太上皇更以骑射逐鹿天下,如若得到金弓,便是与那个位子更进一步。
官员家的子嗣将这条不成文的规定牢牢记在心中,时刻提醒着自己不可抢占皇家风头。
我看着乔烟拧紧的手帕,她的野心展露的明明白白,眼珠子都要黏在太子身上。
弯弓拉满,瞄准前方那只雪白的兔子。
“咻”一声,箭矢将那只兔子死死钉在地上。
“哟~秦小姐今儿怎么有空过来,翠风馆的小倌今日可是不得空?”乔烟挑着眉,手中的丝帕娇娇的甩着。
我眨了眨眼睛,拎着那只还在滴血的兔子,“怎么?乔小姐对小倌的去处这般熟悉,可是因为丝竹公子?”
我不去寻她的错处,她反倒巴巴来寻我的短处。
她父亲日日在朝堂上弹劾我父亲教女不严,可他乔家的女儿日日头戴帷帽,翠风馆的后门都不知走了多少次。
乔烟面色发白,指着我吐出四字,“不知廉耻!”

2
我好笑的将手中的兔子扔到乔烟面前,血水在她银白色的骑装上染上点点红花,“乔小姐莫恼,是我多言了,这只兔子就当我的赔礼。”
未死透的兔子弹了弹腿,乔烟的脸上也被溅上血点,“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她拿起丝帕使劲的擦拭着脸颊。
身旁响起一道嘲讽的声音,“本小姐就说这狩猎文官家的姑娘还是不来的好,星星血点也值得这么大的阵仗,给你父亲丢人!”
张扬的少女指着乔烟,阵阵嗤笑。
我微弯唇角,“乔姑娘若是见不得血,待会的狩猎,姑娘还是躲远些才是。”
乔烟以丝帕遮面,“不劳二位忧心,倒是这般看来,秦将军和沈将军的关系极好。”她阴沉沉的扫了我与沈欢一眼,勾唇一笑。
我未出声,倒是沈欢耐不住性子,呛声回道,“这与父亲何干?本小姐惯是看不得你们这副酸儒气息!”
我紧了紧腕上的镯子,笑意盈盈的朝乔烟开口,“乔小姐可别会错了意,小辈们的喜好与家中长辈并无干系。”
乔烟却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扬长而去。
我正要说些什么,沈欢转头朝那位身穿蟒袍的男子跑去,“太子哥哥~”
太子笑着将她带去一旁,三皇子的身边,乔烟也猛然出现。
乔烟,少时我母亲被贼寇撸去,你一句不洁之人也能当夫人吗彻底击垮了她的心,她从城墙一跃而下之时,你眼里兴奋的光我此生都不会忘。
幼时便有恶因,我及笄时你送的香囊里放了十足十的麝香,我们来日方长。
我收回了思绪,瞧着坐着上首的圣上,他手中翡翠珠串不停的转着,身上的龙威压得人喘不过气,“爱卿,你瞧朕这几个皇子如何?”
他的眼睛看着父亲,父亲擦了擦额角的汗,迟疑道,“圣上乃真龙天子,几个皇子壮志凌云,是我燕国之幸。”
半晌,只见圣上微叹一声,“爱卿是我燕国栋梁之材,只是千万…别走错了路啊。”
“皇家狩猎开始~”在内官尖锐的声音下,压抑的气氛被冲破。

3
一只红色的箭矢破空,无数匹骏马飞驰而过,我攥紧缰绳,朝林子深处疾驰。
乔烟紧随其后,她的马鞭朝我的后背狠狠抽来,我险而又险的躲过,却听到,“秦时,好好享受这份大礼吧!”
四周的灌木突然窜出几名黑衣人,对着我一出手就是杀招,我虽是女子,却自小习武,马鞭缠掉朝我刺来的长剑,猛踢骏马,一个转向朝深处跑去。
黑衣人紧随其后,我暗骂一声,乔烟竟如此果断,一出手就要置我于死地。
“什么人!”一声娇喝,箭矢擦着我的发丝朝黑衣人射去。
黑衣人应声倒地,我瞧着那位明眸皓齿的少女,停了马,与其共同对峙黑衣人。
“滚!”那少女挥着长剑,指向黑衣人,语气微寒。
我沉声说道,“公主殿下,您还是先走吧,这群刺客专为取臣女性命而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身为燕国公主的少女却坚定的摇了摇头,“即为我燕国子民,躲在本殿身后!”
我沉默的看着这位有些单纯的公主,站在她身前,马鞭朝黑衣人的面门狠狠抽去!
即将抽到黑衣人的时候,他长剑一挡,我从袖中掏出匕首,狠狠刺进黑衣人的心口。
还没等我松一口气,一声痛呼,我转头瞧见少女捂住心口,裙衫被鲜血染红。
我了结黑衣人后,搂紧少女朝营地跑去,长剑在少女的身上微微颤着,鲜血不停的渗出。
“太医!太医!”一声马啸,我将公主带至营地,惊慌的喊着。
父亲带着太医仓惶的赶来,太医哆嗦的看着身插利剑的公主,“快!止血散!”
营帐内,少女衣衫尽褪,一道可怖的伤口出现在她的胸口。
“臣女遇刺,刺客瞧见公主,欲杀人灭口。是臣女的错!”我以额贴地,脊背的冷汗已经打湿了衣衫。
圣上在上位一言不发,虎眸静静的盯着我,宫侍递上一枚铁符,“圣上,这是从刺客身上搜到的。”
圣上脸上越来越青,“给朕查!”铁符被圣上用力砸向地面,我清楚的看见铁符上小小的乔字。
“圣上,公主已无大碍。”太医擦了擦额上冷汗。
圣上面色依旧阴沉,他生了四位皇子后才得来的公主,自小千娇万宠,如今竟被不长眼的奴才给伤了!
“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