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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鼻槛挡财路:留须遮鼻,补的是财气更是心气

外婆的油布包被我翻得底朝天时,终于在最角落摸到个冰凉的物件——不是账本,是把牛角胡须梳,梳背刻着“挡财”二字,梳齿间还卡

外婆的油布包被我翻得底朝天时,终于在最角落摸到个冰凉的物件——不是账本,是把牛角胡须梳,梳背刻着“挡财”二字,梳齿间还卡着两根灰白的胡须,靛蓝色的染料渍渗进牛角纹路里,像极了染坊老周染布时溅在袖口的颜色。梳下压着张泛黄的麻纸,朱砂画着鼻子的侧影,在鼻孔与下巴间画了道弧线,标着“须补财”,下面记着“老周,四十,鼻孔朝天,无门槛,须长三寸可挡”,旁边用铅笔补了行小字:“肺气虚,留须亦挡寒”——那是外公的笔迹。

那年我十五,刚上高中,周末总爱往村北的染坊跑。外婆的“相摊”这回挪进了染坊后院,占了半间堆靛蓝草的小屋。屋里没有青石墩,只摆了张老周淘汰的染布凳,凳面沾着洗不净的靛蓝,像撒了把碾碎的蓝草花。桌上除了铜镜、竹尺,多了那把牛角梳和个粗瓷小罐,罐里装着猪油——不是吃的,是外婆给留须的汉子抹胡须用的,说“油润的胡须才聚气”。染坊的蒸汽混着艾草香飘进来,把外婆的声音都泡得发暖。

染坊掌柜老周是第一个让我弄清“鼻孔门槛”的人。他生得高壮,脸膛被蒸汽熏得通红,就是鼻孔总朝天翘着,笑起来能看见鼻腔里的红肉。那天他刚把一缸靛蓝水搅匀,挽着沾蓝的袖子就凑到染布凳前:“婶子,你瞅瞅我这鼻子,咋就存不住钱?染坊挣的钱,要么被账欠着,要么家里老人生病花光,跟漏了的油布囊似的。”

外婆没急着看相,先让他端来碗温水漱口——染坊的靛蓝气呛人,怕浊气遮了气色。待老周漱完口,外婆捏着他的下巴往上抬,借着窗缝的光仔细瞅:“你这鼻孔朝天是‘泄财口’,再看这儿——”她用指腹点了点老周鼻孔下方,“与人中挨着的地方,平得像磨过的石板,这叫‘无门槛’,财进了门也留不住。”她抓起桌上的牛角梳,“男人不比女人,这缺憾能补——留胡须,让须梢遮住鼻孔,像给漏风的屋门挂块棉帘。”

我蹲在旁边看,老周的下巴光溜溜的,只有些青色的胡茬。外婆用梳齿在他下巴划了道弧线:“从嘴角往下留,长到能盖住鼻孔下缘,别剪得太短。”又转头喊外公,外公刚在染坊帮伙计治好了染布泡的烂手,背着药箱进来,搭了搭老周的脉:“你这鼻孔朝天,本就肺气虚,容易气短心慌,留须不光补财,还能挡着寒风往鼻子里钻。”说着从药箱里抓了把黄芪,“泡水喝,气足了,财气也稳。”

老周真听了劝,从此不再刮胡子。起初胡茬稀稀拉拉的,像田埂上刚冒芽的草,染布时总沾着靛蓝渍,村里有人笑他“像挂了把蓝胡子”。他也不恼,每天用外婆给的猪油抹一遍胡须,慢慢的,胡须长到了三寸长,黑中带灰,刚好遮住朝天的鼻孔。那年冬天,镇上的布庄订了他一年的染布活,结款时用麻袋装着银元,老周抱着钱袋笑,胡须跟着颤,遮住的鼻孔再也露不出来。

和老周相反,走村串户的货郎老薛,有个“聚宝盆”似的鼻子。他的鼻孔朝下,从正面压根看不见,鼻孔下方的“门槛”厚得像块红薯面窝头。每次来染坊送针线,他都要凑到外婆跟前显摆:“婶子,你看我这鼻子,是不是比老周的强?”外婆用竹尺轻轻敲了敲他的鼻底:“你这门槛比染坊的门栓还结实,财进了门就别想跑。但记住,太会守也不行,该花的得花,别像守着染缸不换水,迟早发臭。”

老薛起初不听,挣的钱全藏在床板下,连老婆想扯块花布都舍不得。那年春旱,村里的井都干了,老周提议凑钱打口新井,老薛头摇得像拨浪鼓。没过多久,他存银元的床板被老鼠啃破,银元滚进地窖的泥水里,锈得发黑。他哭丧着脸来找外婆,外婆指着他的鼻孔:“门槛太硬挡了人缘,财也跟着堵得慌。你把钱拿出来打井,是给村里积德,也是给财气开条路。”老薛半信半疑地出了钱,新井打成那天,他的货郎担被乡邻围得水泄不通,一天赚的比往常半个月还多。

村里最不听劝的是赌鬼二柱。他和老周一样,鼻孔朝天没门槛,可外婆让他留须,他却撇着嘴:“留那玩意儿多碍事,刮胡子都费刀片。”他总爱往镇上的赌场跑,赢了钱就往酒馆钻,输了就偷家里的东西卖。有次他偷了老周的染布钱去赌,输得精光,被老周追着打,我看见他的鼻孔下方,竟长了颗米粒大的黑痣。外婆见了就叹气:“鼻孔下有痣是‘散财星’,五十岁前准有大坎。”

这话真没说错。二柱四十七岁那年,在赌场与人打架,被打断了腿,躺了大半年,家里的宅基地都卖了抵债。我去看他时,他下巴依旧光溜溜的,鼻孔朝天露着,那颗黑痣在落魄的脸上格外扎眼。他攥着我的手哭:“要是早听你外婆的,留起胡子就好了。”可世上哪有回头的路,就像染糟的布,再怎么洗也回不到原来的白。

我那时候总爱偷拿外婆的牛角梳,在染坊的铜镜前比划,学着外婆的样子给染缸“看相”,被外婆抓了个正着。她没收了梳子,把我拉到染坊的晾布绳下,指着那些挂着的蓝布说:“小子,相面和染布一个理,鼻孔是布的边,门槛是锁边的线,胡须是挡灰的布罩,可再结实的边和线,布本身烂了也没用。”她用粗糙的手摸了摸我的头,“留须是补相,不是改命。心不踏实,留再长的胡子也挡不住漏财。”

现在我握着这把牛角梳,指尖划过梳背的“挡财”二字,突然想起老周留着胡须笑的样子,想起老薛货郎担上的叮当声,想起二柱落魄的脸。上个月我给一位客户看相,他鼻孔朝天没门槛,总说自己存不住钱。我把外婆的话告诉他,让他留起胡须,又想起外公的嘱咐,加了句:“多喝黄芪水,气足了,心也稳。”

客户走后,我给娘打了电话,娘说老周的染坊开成了镇上的老字号,他儿子也留着和他一样的胡须,鼻孔被遮得严严实实;老薛的货郎担换成了小货车,逢年过节就给村里送年货,鼻孔下的门槛依旧厚实;二柱后来跟着老周学染布,也留起了胡须,虽然日子不算富裕,但总算踏实了。“你外婆要是还在,准得拿着牛角梳给二柱梳胡子,说这才是正路。”娘在电话里笑,我却想起外婆坐在染坊小屋的样子,牛角梳在她手里转着,靛蓝的蒸汽飘过来,把她的身影染成了深蓝色。

挂了电话,我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虽然没留胡须,但鼻孔朝下,门槛也还算厚实。窗外的阳光照进来,牛角梳的影子落在脸上,像外婆当年的目光。我突然明白,外婆说的“留须补财”,补的从来不是鼻子的缺憾,是人的心气——留起胡须是让人沉下心,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守住门槛是让人懂节制,别贪别作。

现在你也不妨对着镜子低头瞅瞅自己的鼻孔。若是朝天没门槛,男人们不妨留起胡须,女人们不妨学着记账,把日子的“门槛”筑结实;若是有痣有疤,别慌,从今天起踏实干活,好好攒钱,心稳了,财自然就留得住。毕竟,胡须遮得住鼻孔,却遮不住贪心;门槛挡得住财漏,却挡不住懒汉。真正的财,从来都藏在踏实的日子里,握在自己的手里。

评论列表

随缘
随缘 2
2025-11-26 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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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明易学文化 回复 11-26 16:46
谢谢,今天写了第七集了